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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梦惊醒

“啊!”挥舞着双手,风云野从床上猛然坐起,他抬手放到眼前看看——双手却还是人手。梦中最后一次他化为猴王,新官上任才两年,却被新任猴王击败。在被击败的那一刻,二猴王一声令下,让他遭到众猴喊打,被群猴赶入湖水之中数日不得脱困,终是沉溺于湖底。此时的风云野却没有发现他两只眼睛发着微光,左眼一只眼睛带有一丝金光,右边一只眼睛带有一丝银光,却是分了阴阳之感。

拿起笔回想梦中,风云野打了个寒颤,这次梦境里他是死的最多的一场,各种死法无奇不有,只要是人类能想出的整治动物的办法他都受了个遍,中间有三次还是以植物的形式存在被其他动物吃掉了。此时虽已出了梦中,风云野还是有些坐立不安,在书桌前书写了好一阵子梦境经历,发泄了心中的激动和恐惧,风云野才算是安稳下来。

看看时间,本想收拾书本,却记起来今天不用上学。这一通发泄足足一个多小时,风云野站起身洗了一把脸,然后做起了导引术,肺部呼吸,一呼一吸间很有节奏;然后就是给自己打个荷包蛋,煮个稀饭。虽然生活上少了照料的人,但起码亲戚或什么人也没有特意找过他麻烦,这也是风云野比较满意的地方。

稀饭是小米的稀饭,风云野闭着眼睛吸了一口稀饭的米香,回忆起自己在梦境里当猪,当狗这些的时候,真的有时候梦里吃的东西那种难以形容的滋味迫切需要用眼前的美味冲淡,不再回忆。

摸摸脖子,摸摸身上,依旧完好无损,风云野总算将自己的心情彻底调整了过来!风云野梦境里早就经历太多,很多事情不曾记录忘却了不少,但那印象最深的事情还是留下了不少的印记,使得他在某些方面敏感而多疑。

吃完稀粥,收拾完碗筷,风云野打开音乐,先用这轻柔的音乐将自己的心弄得软软的,静静的,他觉得这就像古代匠人干活前沐浴更衣,祈祷上苍一样,是一个集中精神心无旁贷的过程。然后风云野拿出半块拳头大的木头来,上面已经做了初步的雕琢,有了大体的形态,现在他要做的是精雕细琢。

而要精雕细琢,有时候光靠人的眼睛还不够,还要专业的器具,比如匠人专用的放大镜。

风云野将手里那块黄橙橙的木料放于放大镜下,固定好,这是一个小摆件,黄杨木的,黄杨木纹理质地坚韧细密,色彩庄重,表面光洁滑润,素有“木中象牙”之称。

此时这个小摆件已经有了三足金蟾的雏形,但每一个细致的纹理都需要风云野仔细雕琢。比起旧有的刻刀,现代科技让雕刻也变得容易起来,各种自动、半自动的刻刀无疑是减轻劳动力,降低差错的利器;但在风云野来说,古老的普通刻刀,更能让他把握自己的每一分力道,将自身基础打磨的更为牢固。

这只金蟾,风云野雕琢的很细致,不止身上的每一个疙瘩,身上皮肤的质感,脚下的流云,口中的钱币,怀抱的桂枝其纹理细腻都有微雕的技艺在里面。微雕的刀即是笔,要做到稳、准、狠,他屏息凝神,把全副心神都倾注于刀下。相对于油画,风云野更喜欢国画和雕刻,因为一笔一刀下去,就没有了改的途径,做错一点,你就错过很多,很难弥补,不像油画可以覆盖好几层。他觉得这种下笔如有神一次而成的感觉是一种真正的挑战,但这不意味着反复的练习就不重要了!每次真正要做一个东西的时候,风云野总也改不了思虑过多的后遗症,这是梦境给他的限制所在。毕竟一旦在梦里出了事情,你是不会有机会修改的,该受的苦和现实没什么两样,只是你能从梦里醒来罢了!

金蟾的雕刻是由外向内,一步步的刻画,通过削减法,循序渐进祛除废料,将其形体显现出来。风云野现在每一刀,都雕刻的惊心动魄,手头的木头,又要雕琢的细致而有质感,只要稍有不慎便会全盘尽毁。

尤其是在雕刻金蟾身上那细纹的突起和皮肤褶皱的时候每一刀都险象环生,但也因为困难,让他觉得这过程变得更加复杂而有意义。风云野越来越得心应手,当最后一刀收尾,他眼前出现了一只活灵活现的金蟾,木头的纹理自然而然的带给金蟾以色彩的变化,加上一个个细微的凸起和好似皮肤褶皱的纹路,不细看还真以为是真的蟾蜍。

“呼……这不知道会用多少钱卖出去?虽然是寄卖,但钱换是越多越好啊!”风云野虽然嘴里念叨着,心里却清楚,他虽然参加过几个小规模的比赛,但其实在雕刻界只是新人,雕的再好,卖出去的价钱也受限制;何况因为心里的小秘密他也不愿意真的出大名气。

将木头金蟾翻过来在足底刻画下只有他可以辨认的印记,风云野就决定继续带着新雕刻好的金蟾和另外几件木雕作品去那个喜欢他作品的艺术品店主那里寄卖……

刚收拾好一切,风云野突然发觉胸口一阵滚烫,聊起衣服对着镜子,风云野突然发现自己胸口的胎记不仅仅是在发热,而且从胸口跳了出来变成了一块漂浮在空中的真正地实体魔方。

“恭喜宿主16岁。”这是魔方发出的声音。

“你……你是什么东西?”尽管心里很吃紧,风云野还是尽量镇定的发问。

“我是空间秘宝:‘六道魔方’,被高维度世界制造用来在各大低维度世界选择适合进行空间穿梭或有潜力的人进行游戏。”

“游戏?”

“对!就如同你们制作的游戏一样,由高纬度提供的游戏自由度极高,专为低纬度生命设置,现在如果你有问题可以提问。”

“这游戏是强制性的吗?”

“大多数情况下是自由参加,我们有专门的系统负责此事。”

“那我属于哪种情况?”

“先生,您属于必须强制参加的类型。”

“为什么?”

“因为您母亲生下您前生活并不规律,能安全出生,全赖有我这方秘宝。”

“不能脱离游戏吗?”

“不能!除非你能经历20场任务,并凑够5000兑换点,但这是你现在实力的价格,实力越高脱离的价格越高。”

“那怎么会选中我呢?”

“这是高纬度的决定,以你所在位面每过一千年到一万年时间,就会有一场游戏。每次游戏开始时,高纬度某些势力就会提出额外的要求,作为和以前游戏的区别。本次游戏的额外要求是:在死亡和主动选择之外,必须对提供玩家的星球或位面选择十名‘非自愿性质参加的生命’,而这十个生命由我们秘宝自主选择。”

“所以你选择了我?”

“对!从小培养,选择比较有潜力的;而且一旦选择,我们这样的秘宝就会成为您手中终生绑定的辅助型秘宝;换宿主会降低我们的灵性等级,且宿主的提高也会反馈到我们身上。”

“这才是你从小培养我的理由?那为什么用做梦的形式。”

“这是我们受到的限制,尤其是暂时年纪太小无法立即进行游戏的玩家,我们对他的影响被高维度立下规则进行了限制,做梦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干涉权限了——这也多亏本秘宝初始等级够高,可以做些特殊的梦。”

“玩游戏有好处?”

“当然有好处,金钱,健康,超能力,修仙,成神都有可能获得。”

“那危不危险?”

“每人初始只有三条命,剩下的只能在游戏中获得,按照游戏宿主所在世界时间,每个月最低进行一次游戏,具体时间会根据宿主自身情况进行自动调整,您有充分的准备时间。”

“也就是说有其它人的手里也有你这种魔方?”

“不,你错了!你是幸运的,大部分秘宝形态都不相同,且只提供对死物的空间储存、地图和进出游戏这三项功能;而我这种有更多智能的秘宝除了这些还有其它能力的秘宝很少。能力方面我则有六项之多,属于特殊秘宝了,位列特殊秘宝前一百位。”

“那这些能力,我现在都能使用吗?”

“除了做梦涉及的能力,其它现在不能,需要您逐步开启,同时游戏开始后,您的各项数据虽然依旧和现实相符;但为了方便会采用量化的形式提供给您,请做好准备,携带可能使用的道具,一个小时后将开始您第一次游戏。”

“什么?!我说怎么突然用敬语。”嘴里说着手上可不慢,风云野赶紧拿出一个书包,并将衣服换成口袋多,结实耐用的黑色衣服。然后他一边装食物和各种用具,一边提问:“那我去了游戏中你是以什么形式存在?”

“继续以胎记存在,需要给你提供的数据,会直接从您脑海中显现,只要习惯,不影响您的正常行动。”

“既然到了游戏世界,我的身体是数据化的吗?”

“个别世界是数据化的,大多数世界和现实世界一样,量化值仅供参考。”

“那这个游戏是怎么回事?”

“是选择,是高维度避免争端的利益或划分方式,也决定了低纬度所处区域的划分。请不要有不开心的想法,高纬度的争夺,其实大部分时候并不涉及到你们低纬度,所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低纬度地区大部分时间其实是自由的,只有特殊时期才会出现被高维度干涉的情况,这是无法避免的,就如同你们人类干涉蜜蜂或是蚂蚁一样,蚂蚁在观测的角度其实比你们人类所处的纬度低。”

“观测角度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也即是说部分生命其实在观测角度没有三维或时间的概念,也无法直接观测到第三维;而你们人类三维以外的维度也是大多靠仪器或是数学来间接观测。”

“那我这个游戏角色也是有势力范围的吧?或者代表的势力吧!”

“有,您属于十三大体系中的X体系,您所属体系属于有晋升通道的体系,也就是成功以后可以前往其它纬度高些的地域或是前往另一个同级维度空间实现您的某些梦想。”

“不能在我现在所在的这个位面实现吗?X是什么体系?”

“所属体系需宿主游戏中自行摸索,不属于可以透露内容。宿主原本所在位面不能用来实现梦想,这是规矩。”

“为什么?”

“被选为抽调游戏人物的位面,因果联系复杂,理论上是只提供游戏人物的空间,游戏玩家诞生星球或位面在本次游戏中和游戏后不得遭到来自其它维度、位面力量的改变。”

“好吧!看你这意思完成游戏了,我还能回来?”

“对!不论游戏多长时间,回归后——原本世界时间间隔时间一般不超过一天。本游戏为避免在大庭广众之下引起的不便,请在前往其他世界的时候一定挑选无人的地点,不得泄露信息,否则将遭到性命减一条的惩罚,性命全部减完则死亡。同时每个游戏人物选取地都有特殊独立系统,以保证信息不泄露。请不要小看系统,就如同你们做动画、电影或游戏的方式一样,高维度世界也可以通过类似方式修改你们所在的世界。”

“那我完成全部任务后,可以待在这个原本的世界吗?”

“可以,但不得引人注意,获得能力使用必须扫除痕迹,不能影响整体历史发展情况,不能成为影响过大的公众人物,否则强制脱离原世界。”

“那有几个游戏人物提供的星球或是你说的位面?”

“每个高纬度势力有100个游戏玩家选择地,十三个势力总计是1300个。”

“那我所在的这个世界会提供多少个玩家角色?另外为什么我会梦见另一个平行世界。”

“梦见平行世界是为了更好的培养你,可以让你在梦境中经历的世界及其获取的信息是有限度的,在这种情况下,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信息因为差异小,往往更容易接受,培养效率会好些。至于玩家角色分两种:一种是原本世界已死之人,他们再生成为游戏玩家角色,不会回到原本世界,在游戏完成任务后统一进入特定世界,这种人你所在的世界会提供陆续至少1000万人;而活人进入成为游戏角色每个位面最多不超过12万,所以考虑到两者不同可能引发的问题,请进入游戏后请慎重选择交友。”

“这样啊!”风云野低头思考还有什么问题。

“请尽快提问!按照规则,我这样智能高的秘宝类型能提供的各类咨询,除了游戏角色必须知道的,长期出现在我的展示屏幕上,其它只能靠宿主你自行提问,且只有这一次机会提供额外知识;以后只有每次任务开始和结束后才可以有交流机会,且和展示屏幕上一样仅限于任务信息、完成奖励、兑换信息、势力分布、力量常识和治疗。”

“游戏有名字吗?”

“有,游戏开启后根据侧重都有不同,本次名为‘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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