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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江湖水之深

刘备得了益州,封刘璋为公安候,送他到荆州去享福,并派人四处游说羌郡,南蛮,郁林和半个交州,依旧封法正汉中太守和征北将军,再封广元候,名义上暂时拥有荆,云,益加羌郡和半个交州,近四十万军队,一千三百万人口,上演蛇吞象的奇迹,虽然这一年多交战。益州死了不少人,但刘备名义上的地盘人口军队是曹操加孙权人口军队之和的近两倍,只待消化几年,就可鲸吞天下,曹操孙权见势不妙,只好暗中联手抵抗刘备,孙刘联盟名存实亡,都在边境集结重兵,相互防范。

曹操同样也在消化雍凉七郡,刘备名义上有一千多万人口,但两百万南蛮实际上处于自治状态,蛮王祝秀属下十万山地特种兵,还拥有杨五为统帅大将,行军严谨,打仗娴熟,在云州颇有威名,被称为蛮族将军。羌郡冷苞邓贤虽已归附刘备,但拒绝离开羌郡,握三万兵马领近百万羌族在羌郡拥兵自重。汉中刘备百万人口也没办法立马接手,直接调法正回来显然行不通,只有慢慢渗透,郁林加半个交州几十万人口同样如此,刘备没这么多人才来接手两三倍于荆州的地盘和人口,一切都要笼络益州原本的人才,依靠这些人才能逐渐消化如此大的地盘。

孙权原本有九个郡,借了两个给当时只有4郡的刘备,结果一年多之后,刘备已拥有30个郡,孙权一边眼红一边寻思:“怎么不把刘备撑死,”羡慕嫉妒恨的牙痒痒,只好派鲁肃疯狂出使刘备,要回约定好的长沙和桂阳,刘备这一口闷的太多,噎得翻着白眼,只好一边用拖字决应付,一边到处寻找健胃消食片,解决消化不良的问题。大汉暂时诡异的平静下来。

“五意朝天开天门,”到底什么是哪五意?杨易仰天躺在几只虎皮缝合在一起的大毛毯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根,看着峡谷顶上小小的天空,像一个坐井观天的青蛙“呱呱呱呱”的胡乱发出呐喊。

云儿拿着赤金倚天剑在远处舞剑,舞的像模像样,俩猿啃着面包果给在围观,俩雕因为懒,能躺着绝对不会坐着,在远处地上挺尸,仙儿在杨易身边努力爬动,蓉儿坐在外边眼神慈爱看着仙儿。

她已有一年多没有修习功法,反正也练不上去,有了仙儿这个新的玩具,顿时觉得前面四十多年白活,现在每天守着仙儿,百般疼爱异常有耐心。看着蓉儿衣服隐隐透出湿痕,侧身慈爱看着仙儿的时候露出的大片风华,杨易的神经跳动了一下,一巴掌啪的一下打在自己腿上,蓉儿低头一看杨易发呆,嗔怪瞄了杨易一眼,继续带孩子。

杨易犹自不觉呆呆发愣,心中灵光一闪,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五意朝天难道是说这个五意嘛,杨易赶紧盘腿坐在地毯上,运气行功,不多时。喷出一口鲜血,仰头摔倒在地毯上。

这下热闹了,蓉儿慌忙扣住杨易手腕查看,云儿把剑一扔也跑过来,巴巴,巴巴的焦急的呼唤着,两个猿拍着胸膛脸色焦急过来围观,傻雕受到惊吓窜起来迈着两条八字箩筐腿跑过来看看主人挂了没有,杨易躺在地毯上艰难的挥挥手示意没事,蓉儿依旧神色严肃的还扣着杨易的脉门。

杨易只觉体内一团乱麻,眼冒金星浑身无力,血液收不回来,蓉儿慢慢运气给杨易疏导纷乱的内息。直到累的蓉儿香汗淋漓,杨易才感觉好了一些,把杨易扶回玉室躺好,炯炯看着不言不语,杨易握住蓉儿的手,点点头道:“好多了,还好我发现不对及时撤功,才只喷了一口血,否则恐怕是……”

虽然险些自爆,但这样做至少也搞清楚,手和脚不是五意之一,因为有两只手和两只脚,杨易运功的时候感觉力量分散在七处,瞬间失去控制,那里也不算在五意,因为女子没有,而太白玄经是男女都可以修习的,这样就只剩下两意,无法再练,陷入死胡同。

半夜,杨易恢复些许力气,蓉儿运功过度昏昏睡去,仙儿饿得哇哇哭,便把小家伙搬过来放在蓉儿身边,奶瓶放进仙儿嘴里,小家伙眼帘挂着泪水,贪婪吃着美味,一副你们都在干嘛,都饿着本宝宝了的委屈表情。倒也萌化无比。

这次练功岔气吓坏蓉儿,她抱着仙儿一直寸步不离跟着,在杨易信誓旦旦保证绝不再摸索练习,她这才罢休。

云儿被季白偷走的事件也警醒了杨易,北海还有百多个没有父爱的孩子,而且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北海看看,万一孩子们都长歪了怎么办。

因此,伤好之后,杨易携带蓉儿云儿,抱着裹得密不透风的仙儿飞往北海,留下老猿看护仙境,杨易试过老猿身手,寻常大汉十个八个根本打不过它,老猿手臂特别长,那一对老拳甚是老辣,头几次练手,杨易也饱受它老拳伺候,总是鼻青脸肿,也就是它拳下留情,否则脑袋还在不在都未知。既然它这么厉害,那就让它看家,反正它和儿子也没更好地方可去。

杨易一边交待后事,老猿一边认真点头,真是个聪明不下于人类的高级动物,对了,它还学会两个字,因为后来它和杨易比武打不过的时候,杨易挥拳揍它的时候总是“啊打……啊打……”的配音,所以被它学会这两句发音简单的字。

再后来和杨易比试的时候,也“呀打……呀打……”的叫的很是凄厉,听着怪吓人的,仙儿被难听的叫声吓哭过几次,后来就习惯了,每次听到难听的声音就皱着眉头往蓉儿怀里扎,蓉儿就帮她捂住耳朵,仙儿这才舒展眉头,聪明的像一个精灵。令蓉儿爱不释手,天天抱着仙儿。都忘了还有一个帅气的夫君空虚寂寞冷,伤心!想到这里。杨易羡慕的瞪了一眼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仙儿。

回到北海,八十岁的赫尔帖木老态龙钟过来迎接,杨易仔细打量他气色,再活十年应该问题不大,便拍了拍他有些佝偻的肩膀,说了句:“老伙计,你也老了啊!”

赫尔帖木老泪纵横的想要弯腰行大礼,杨易赶紧扶住,并顺手掂量了下,他比十多年前轻了不少,看来是真的老了,再感叹一句:“岁月无情啊!”赫尔帖木含着老泪说道:“可汗您总算回来了,老朽以为此生再也看不到您。”说完就再忍不住,老泪纵横而下,后面跟着的众多胡人老婆和半大小伙子和女儿们也都心有戚戚,杨易双手一伸,运气高声说道:“族人们,我回来了,从今后,神使天可汗将会让你们走向富强,走向四方。”

胡人妻子们再也忍不住,纷纷围过来抹着喜悦的泪水,孩子们则是有些陌生又熟悉的看着杨易,崇拜又怯怯的不敢靠近,看到这里,杨易心一酸,眼泪险些失守,轻声感慨,“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情之一字,一生难悟,我这个迷途在三千情世的羔羊,何时才能看透情关。”

“北海之北,远两千里,有熊北极,可为宠,有民土著,可为奴。

北海之西,远八千里,有国为秦,有民为秦人,金发碧眼强壮魁梧,女可为仆,男可为奴。

北海以南,远三千里,有国为晋,有民三千万,有将如天神下凡,惹之后患无情,慎之再慎之。

北海之东南,远两千里,有国高丽,其民良善,其性勤奋,可为绝佳奴仆人选。

北海以北,远两千里,有民土著,勤劳朴实,可为子民,再往东两千里为冰火岛,其上有神雕,名海东青,非神俊之人不可得,

北海以东,远三千里,有岛东瀛,其上有民,矮小卑微,崇拜强者,可为奴仆。”

杨易又拿起教鞭,开始给这些大13.4岁,小10岁左右的孩子们详细讲解这个世界,并引起他们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孩子们都规规矩矩的听着,有些拘束。

十年前他们可不是这样子,那时候,他们虽然规规矩矩,但眼神灵动,朝气蓬勃,开朗活泼,而如今他们虽然依旧朝气蓬勃,但分明有些内向。这都是缺少父爱造成的,虽然众多胡人妻子一定很爱他们,但妻子们都没文化,只能陪伴,并不能教导这些求知欲强烈的孩子们,不像东洲的子女,妻子们各个都满腹经纶,即使杨易不在,也会在兄长审配的辅助教导下茁壮成长。

不几日,孩子们逐渐把杨易和记忆中的伟岸的身影的重叠,杨易带着他们上山打猎,下水抓鱼,策马奔驰无际的草原,驾船泛舟广阔的北海,讲述天下奇闻异事,教他们生存知识。

召开部落比武大会,招亲大会,灌输竞争理念和强者为尊的理念,时间一久,血脉相连的感觉和记忆中的音容笑貌对上号,孩子们又开朗起来,欢声笑语不断,跟在杨易身后弯弓射燕,骑马逐鹿,上山围猎,下水捉鱼,尽显草原男儿本色。看的赫尔帖木布满皱纹的老脸笑开了花,看的一众胡人妻子眼含幸福的泪光。

晋十年,212年春,五原王府,十五岁的杨世在练习武艺,审配将虎决前五层都传给杨易五个在晋国的儿子,杨世是其中天资最高的,十三岁时他已经练习到五层,见此审配将后面五层龙决也教了他,没想到杨世短短两年就练习到九层,每年草原比武大会他都是前几名,随着年龄增大,名次也越来越好。

快四十岁的娜塔格林手抚着双腮,慈祥的看着杨世,过年的时候,杨易回来东洲住了一个月,杨世近十年没见杨易,对杨易感情颇为生疏。

对此,杨易也没办法,杨世从小跟着母亲长大,娜塔格林是胡人,灌输给他的思想就是强者为尊的侠义思想,且已经定型,杨易看改不过来就随他,东洲时局安定没有仗可打,杨世从小就向往做一个侠客,于杨易我将三十年前在河北打造的镔铁宝剑给了他一把,给他讲述行走江湖的一些经验和亲身案例,给他灌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为友为邻的观念,期望能够稍微改变一下暴力行走江湖的想法。

二月,杨易回到北海,前脚刚走,杨世就留下一封家书给娜塔格林,说要去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娜塔格林找不到杨世只好把信给审配,审配让海东青小黑传信给杨易,杨易看完之后,回信叫他们稍安勿躁,孩子大了自然要去创一番天地,再说他武功高强,安全应该不会有问题,由他去吧。

终于可以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杨世看准向南边方向,兴奋的策马一阵狂奔,不几日就越过河东到达洛阳,洛阳经过杨易十几年前的修缮,如今已经热闹无比,周围聚集百万人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杨世进的城来,一路好奇的观望打量,由于这是曹操的地盘,和东洲制度不同,这里的豪门大族权力更大,私兵更多,穷苦人家也更多,虽然洛阳繁华,但很多普通百姓都只是身着补丁衣,骨瘦如柴,勉强温饱而已,城中有乞丐神棍等五花八门的三教九流,

杨世一副外乡人好奇宝宝的神情,刚一进洛阳城就被人盯上,这不,一个八十多岁仙风道骨算卦的老爷爷正在前方给人算卦,一个七老八十的哑巴老婆婆正抱着一个一岁左右浑身是血的女婴在算卦,只见老婆婆穿着厚厚的衣服,裹得严严实实,不住对算卦老仙行礼,求他救救自己怀中的婴儿,但老仙不为所动,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搓着手,示意着没钱一切难办的意思。场面甚是凄凉可怜,无情。

杨世在东洲富庶的环境长大,哪里见过如此可怜的情景,一怒之下拔剑向前指着老道怒道:“你这老道,这位婆婆如此大礼参拜,这名婴孩浑身是血眼看性命堪忧,你怎能见死不救,岂不知救人一命,多活十年的道理。枉你还打着算命救人的幌子,我看不如把它砸了,”说罢就要动手砸招牌,只见老道眯着的眼睛一睁,眼中神光一闪,杨世顿时心中一惊,手中宝剑也停住,心中暗想:“此人内功之高,恐怕我不是对手,还是先看看再说。”

看了一会总算明白,这名女婴得了先天怪症,每隔几天就会全身流血不止,非这个老道不能治,因为之前老道已经治了一次,一个多月不曾复发,但老道也说了,想要彻底根治。他的规矩就是天文数字的费用,但老婆婆给不起,看着孙女饱受折磨,故而长跪在此求老道开恩破例救治,因为老婆婆不会说话,老道又闭着眼睛装笔,这些都是旁边一个热心的百姓杨世讲的。

杨世听完,看向婴儿,只见婴儿大大的眼睛,异常灵动,似有千言万语,模样可爱,皮肤白皙,好一个人间少有的精灵,让人一看就心疼,并且看过去的时候还对自己笑,颇有亲切感,老婆婆旁边地上,已经有不少围观者抹着眼泪放下不少铜板和金银。杨世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夭折,只好转头问老道需要多少钱,老道也不睁眼,伸出三个光滑的手指头,杨世只好略有心疼的取出从家里带出来的五十个金元宝,这次浪迹天涯,杨世一共就带了一百个金元宝,折算成铜钱得有几千万,老道一看,暗想:“好小子,你这哪是浪迹天涯,带这么多钱,环游世界都绰绰有余,不坑你坑谁。”

只见老道麻利的接过金元宝,手指头退下去一个,摇摇头说道,这点钱只够保婴儿一时,保不了一世,五岁之后如果再复发,那就必死无疑。杨世又看一眼婴儿,这次婴儿眼巴巴的看着他,似乎是想要抱抱,杨世感觉亲切感更加强烈,似乎这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一咬牙,把最后五十个元宝也掏了出来,递给老道,老道再次麻利的收下,然后又退下一个指头,还剩余的一根手指继续摇了摇道:“小伙子,这些只够保证她二十岁之前安康,二十岁之后还会复发。”这下杨世气不打一处来,瞪着老道说道:“你用何物治病,需要如此之多金钱,不要太黑心,人在做天在看,小心折寿!”没办法,感觉打不过老道士,杨世只好跟他讲道理,这是父亲教的,行走江湖就要讲道理,打不过就要别人讲道理,打的过就揍得别人跟你讲道理。

只见老道又说道:“小伙子,贫道这治病材料,千年天山雪莲,千年乌龟血,千年蛇颈龙血,冰凌鱼,金钱蛇,还有面包果,这些东西每一样你这一百个元宝都买不到,我也是看这个老夫人可怜,婴儿可爱,才打了一折中的一折,也就是说,你现在给的东西只够成本价的百分之一,至于黑心不黑心,这边围观的乡亲们和这位老妇人都可以说明,你要是心疼元宝,还你就是。至于折寿于否,老夫今年八十有七,活的够本啦,哈哈。”说罢老道掏出一百个金元宝递给杨世。

这下杨世懵了,怎么,收回去的钱还能退回来吗,母亲父亲没讲过这样的情况该咋办,怎么办,怎么办,骑驴难下啊。老道看杨世不收元宝在那纠结,于是再次说道:“想要救人却也不难,看你一片赤诚,只要你再把宝马留下,贫道就彻底治愈此女婴,也算你一番功德,如何,否则你还是别充大头蒜,拿着元宝快走吧。”短短几个回合,老道士和老妇人用了无数计谋,一,老婆婆可怜,婴儿浑身是血的苦肉计,二,老道武功高强的威慑法,三,老道本事通天德高望重不会骗人的能人计,四,药材极其珍贵世间难寻的价值计,五,收了元宝又退回的欲擒故纵计,六,激将法。六,众人钦佩的的眼神围观,令他装笔之后有些骑虎难下之计。

可怜的杨世,刚出家门踏入江湖,就被这样道行高深的老道招呼,哪里招架的住,在一众人羡慕敬佩的目光下,将千里白马交出,全身上下只剩一把宝剑,只见老道掏出一个葫芦,倒出一丁点金黄色的酒液,给婴儿服下,单单隔空闻着醉人心肺的清香,就知道这药物珍贵无比,老道喂药完毕,又倒出一杯金酒,递给杨世,说道:“救人者功德无量,也给你一杯,你且饮下,看我这酒药值不值一百个金元宝!”杨世接过酒一饮而下,倒也爽快,饮完就要一头栽倒,却被老道伸手扶住放在地上坐好,运功给他化解药效,催发药理。

一个时辰后,杨世恍恍惚惚醒来,浑身通泰如脱胎换骨,坐在地上感慨此药物果然神奇无比,老道老妇依旧在旁守候,老妇人见他醒来,弯腰行个大礼,抱着婴儿走了,老道闭着眼道:“小伙子,如何,贫道此药物可值百锭元宝?”杨世浑身通泰,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赶紧起身施礼答到:“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望道爷恕罪,告辞!”转身持着身上仅剩的宝剑离开。

刚走两步忽听老道呼唤,回头一看,见老道扔来一个金元宝,说道:“看你身无分文,借你一个元宝,记住,下次见面要还的噢。”老道顽皮的说完,起身迈着八字步瞬间消失了,杨世暗暗吃惊,好俊的轻功,好快的身法,好厉害的道士,惹不起,还好我刚才没动武,好险,好险!

杨世去寻找客栈休息。不过走着走着,越想越不对,这钱怎么就没了?这婴儿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咋就热血上头给付了医药费呢。越想越是懊恼,不过又一想那个孩子通灵的眼睛,可爱的容貌,心里倒也平衡许多。心想,或许这就是江湖吧,为友为邻,我也算是个小侠了,摇摇头,寻客栈住下不提。

这个老道士就是杨易,老妇人就是蓉儿,婴儿就是仙儿,只不过抹了些动物血,得知杨世明着闯荡江湖,暗中却是携带巨额钱财潇洒人生,杨易很不满意,提前在洛阳蹲点等候于他,有小白小花在天上盯着,他每一天走多少路,走到哪,杨易清清楚楚,故而就带着蓉儿来演绎这波戏,试试这个小子,果然嫩的很,六计一出,险些把裤衩都给留下,还好杨易仁慈,给他留了一个元宝,要不然他夜里只能睡大街啦,哈哈。

小仙儿也似乎明白粑粑麻麻在坑人,格格直笑,一岁的小家伙这么聪明,还会做出可怜巴巴的眼神配合,杨易抱过仙儿“啵”一口以示夸奖,暗道:可怜的杨世,但愿他不会饿死。

坑完杨世,杨易来到河西村,不再管杨世去往何处,之前他宝剑宝马还有百个元宝,财物露白,出门在外极不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他一贫如洗,只剩一把剑,应该可以正常的行走江湖,

当然,杨易虽然回来了,还是派了五个亲信族人轮流跟着他不远处,总之,无生命危险就不管他,让他好好体验一下江湖险恶,不过杨易觉得,杨世武功这么高,吃亏的应该是别人,从小他就很聪明,只不过这次是被杨易这个老江湖用半真半假的办法蒙住而已,以后江湖经验丰富,就不会再被坑,到那时倒霉的就是别人!

杨世从小大手大脚惯了,头五天,住一等房间,吃山珍海味,再五天,住普通房间,吃粗茶淡饭,又三天,住野外树上,吃冷芋头馍馍,仅仅不到半月,除了宝剑在手,身无分文穷的叮当都不响,看的杨易几个亲信族人忍俊不禁,不但偷偷笑话他,还故意经过他面前时吃着喷香的鸡腿,喝着酒打着饱嗝刺激他,可把杨世馋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但也灵机一动,没钱可以打猎啊,想到就做,杨世提着宝剑就往许昌边上的小山摸过去。

许昌,曹操的地盘,这里之前人口很多,但饿死无数,现在人口稀少,天灾人祸不断,山上飞禽走兽早就被饥饿的农民逮住吃干净,杨开在小山里转悠了一天,只遇到一只野鸡,还没有追上,饿着肚子咕咕叫,垂头丧气坐在那里休息,无奈往许昌城中而去,碰碰运气。

进的城来,道路上人来人往,但大多神色匆匆,曹操去年刚和马腾韩遂干了一架,得来贫瘠的雍州七郡,粮食还需要许昌救济,让原本就没有余粮的曹操过得更窘迫。不得不从东洲大量购买粮食,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又流入我的钱包。

为此,曹操整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日子难过,心情怎么好的起来。杨世经历这一路的磨难和见闻,总算知道原来世界上还真有吃不起饭的穷人,和东洲家家富庶根本不一样,这里遇到的人,每个眼神都透露出渴望,渴望粮食,渴望生存,渴望金钱,而东洲百姓的眼神,满足而善良,这深深触动了正在挨饿的杨世。实际上杨世有的是手段摆脱眼前的困局,趁夜找个富豪抢劫了就行,但杨世虽然挨饿,还未曾动此恶念,暂时正在纠结应该怎么办。

三十年了,再回到河西村,城外貌尚未改变,原来的杨氏族人小全部搬走之后,这里只剩下几万人,没有了里正伯伯的管理,很快就开始土地兼并模式,如今河西村有三大地主,养育打手私兵,横行霸道欺压良善,百姓活不下去的,有能力离开的都粉粉离开。

没能力离开的只能任命,如今河西城暮气沉沉,再没有一点朝气蓬勃的样子,人们都脸上挂着愁眉苦脸的神色,脚步匆匆来去,再不是喜悦和满足幸福的表情。故乡仍在,人事已非,杨易在城楼门口,久久站立,踏不出往前的一步。

“老东西,闪开!”一声大喝伴随着急促的哒哒哒的马蹄声,从背后向杨易撞来,杨易一听,暴脾气压不住了,怒火一起,运气在手,浮尘反手一挥,“嘭”的一声,来人连人带马凌空摔在地上。刚才骑马大喝之人直接摔晕过去,马匹也挣扎着爬不起来。

城楼上守卫的士兵探头一看,原来是王家的家将被打,赶紧通风报信去。杨易依旧八十岁老道士装扮,立在城门口发呆。蓉儿抱着孩子离得远远的,不一会,一阵吆喝声中,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富态的老爷,把杨易团团围住,只见那老爷疑惑的打量着杨易,拱手问道:“道爷贵姓?”“免贵姓杨,”杨易回道:

胖老爷吃了一惊,他是原本就住在河西村的人,175年之前就在这里居住,自然见过小时候的杨易无数次,虽然杨易八十岁的打扮,他认不出来,但眼神这个东西很难掩饰,因此坑杨世的时候,杨易都是闭着眼睛。

这个胖胖的老爷,经历了河西村从175年一穷二白到195年鼎盛时几十万人的盛况,又经历杨家举族迁移到东洲后混乱的局面,知道杨家是去更好的地方发展,但这里依旧是弘农杨家的势力范围。故而也不敢难为于道士打扮的杨易,又一拱手,啥也不说抬起家将就回去了,能混成地主的哪一个不是眼色灵活之辈。八面玲珑见风使舵的本事都不小,首先老道姓杨,这是弘农杨家势力范围,其次老道眼神熟悉,他可以肯定自己见过这眼神,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再有就是老道武功高强,一招连人带马打懵,他带的这几个人恐怕也不是对手。故而认栽离去,明智的选择忍下这口气。

“老江湖,”见他不和自己硬刚,认栽撤走,杨易轻声点评他,暗自寻思,杨世要吃多少亏才能变成老江湖呢。想罢,一手提着浮尘,一手提着算卦幌子,迈着道爷步进入河西城,

“看一看,瞧一瞧了啊,晋王杨易小时候用过马桶一个,便宜大甩卖,只要500钱。”

“甩卖了,甩卖了,晋相国审配盘过的铁球两个,只要1000钱,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晋王杨易用过的折扇,河西村仅此一把,得此扇去往河东可受到热烈接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啊!”

城中街道上,到处都是小贩在卖杨易和审配用过的物品,一看就知是打着幌子骗人的。靠,居然还有人卖杨易玩过的弹弓,坐过的木墩,居然还有卖我杨易过的大裤衩,你妹的,能不能有点追求,就盯着自己这个故人全身上下卖,再说自己都走了三十年,你们还没有卖完嘛。

杨易郁闷的看着这些小贩,蓉儿听闻小贩的叫卖声,噗嗤一声笑出声,轻声和仙儿说着些什么,杨易不用侧耳听就知道,定是跟刚会喊巴巴的仙儿调笑自己呢。蓉儿向前一步,准备去看看杨易小时候穿过的大裤衩是什么样的,还有没有味道痕迹什么的,被杨易伸手一拦,结果蓉儿靠着杨易的手,抱着孩子,作势就要往地上躺,没办法,杨易只好让开去路,蓉儿这才满意,去围观杨易小时候的物品了。

“唉,都怪我,把老太太讹人的套路说给她听,看蓉儿刚才动作还蛮顺畅协调,悟性不错。”杨易拦不住她。只好发扬阿Q精神自娱自乐。

只见卖杨易大裤衩的那位小贩摊位上,摆着脏兮兮几条大裤衩,上面除了寻常的土,泥巴,污垢,居然还有一股尿味!这杨易就忍不了,上前说道:“这位小哥,看这条大裤衩的大小,应该是杨易十一二岁穿过的,十多岁的杨易还尿裤子啊,还有,这杨易都离开三十年,这裤子的痕迹居然还没干,还有,晋王十年前就已是杨开,你这卖的哪门子晋王内裤?,你这贩卖东西,能不能有点技术含量。”杨易愤愤说道。

小哥一看有人拆台,顿时不乐意了,双眼一翻。鼻孔朝天,说道:“老道士,你买不买,不买一边待着,忙着呢,没空搭理你啊,再BB我削你啊,别看你一把年纪,一样削你!”

听完这话杨易一口气憋的,差点上不来,暗自道:“深呼吸,深呼吸,放轻松,老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但,不和你一般见识和谁一般见识,小子,你等着!”

杨易恢复一副道家高人的模样,手捋着三缕长须,神神叨叨说道:“贫道观小哥今日有血光之灾,只要把所有钱财都交出来,我保你平安无事。”

“怎么滴,要削我啊,来来来,照这打!”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贩一把拽住杨易的袖子,就势往地上倒下,一边翻滚一边大叫:“来人啊,老道士打人啦,杀人啦!”一副江湖水很深,哥是浪里人,江湖风浪大,哥谁都不怕的滚刀肉架势。

“嘭,啪,嘭,啪!”杨易手脚齐下开打。

“啊,哎呀,疼,哎呦!”小贩哭爹喊娘开始叫唤。

杨易好歹年近半百,修道三十余载,江湖阅历几千年,下手那是又准又狠,专挑肉多皮厚的地方,只听“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那小子不一会脑袋肿成大包,浑身无一处不青,无一处不疼。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再也不嚣张,嗓子都喊哑了,在那轻声哼哼。

杨易气定神闲浑身通透,长吁一口气,合手式收工而立,对着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父老乡亲道:“大家都听见了啊,是他让我打的,贫道行走江湖几十载,救死扶伤无数,从不令人失望,今日也不会让这位小哥失望,无量天尊!”道一声号,一甩浮尘,杨易大摇大摆继续逛街。

实际上这小贩还有同伴,但杨易出手的时候,故意运起内力把替人算命的幌子往街道上的青石板地一插半尺多深,唬的他散在人群中的党羽不敢动手,这才有刚才痛快殴打的一幕,只见杨易一路走去,小贩们吆喝声都依次低了下来,没办法,道爷太猛,惹不起。

杨易刚盯住一个摊位上的一柄木枪,那个小贩就为难的说:“道爷,您看上其他东西随便拿走,这个是压摊的宝贝,是小人全家家当,您可不能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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