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别的世界,陈默会把东西糊在对方脸上,指着对方你这是扯犊子呢!
但是在这个末世,陈默不会,所见所闻,都足以让陈默好好思量。
接下来的时间拳四郎在默默的调整身体状态,而陈默则是在一边打坐练功。
很快黑夜降临,等待着明天的战斗,陈默还是很期待所谓的北斗神拳,到底是如何神奇。
事与愿违的事情很多,在修练之中的陈默首先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而后闻到了一股汽油味。
此刻便不得不中断了修练,只是为对方的智商着急啊,倒汽油纵火这种事,只要对方不要命,冲出这20平的小房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完全烧不死人。
还不如将汽油泼在对方身上有效,知道威胁不大,陈默也就没有急着冲出去。
自此恐龙舔脸事件之后,陈默的警戒之心可是提升了数倍,以前可能不会察觉。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屋外将敌人带来的村长,眼见汽油着火幡然悔悟,准备叫醒屋内众人,不过未奔出几步,便被对方用短弩残忍的射杀。
对此,陈默只是在窗后冷冷的看着,是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将敌人带来此处,那么也别想让我出手救你了,要是普通人就妥妥的被你害死了。
眼见火势蔓延,热浪滚滚,拳四郎终于从熟睡中惊醒,看到陈默早已醒来也没有意外,更没有指责,直接提着还在熟睡的巴托和铃儿,一跃而起。
拳四郎直接撞开了屋顶,跳离了火海,陈默也紧随其后,离开了小屋。
一人眼见计划失败,在拳四郎刚落地之际,抬手便将手弩之中的箭朝其射出。
拳四郎左手竖于身前,食指和中指随意一夹,便接住了利箭,手腕翻转,长箭一甩,飞入对方眉心,结果了其性命。
另一人见状,急忙发动摩托车,朝着拳四郎撞来。
拳四郎一个旋身踢,将其连人带车踹进了火海。
不过来袭之人,不只是两个纵火的逗比,两个打扮的如同蝙蝠一般的丑男倒立在高处,朝着几人所在之处发出令人牙酸的笑声。
两丑男穿着一身黑衣黑斗篷,双手之上握着一尺长的利爪,脖子上绑着一圈羽毛,颇有印第安风情,动作之间极为迅捷,看其动作间颇有种拳法的影子,只不过咱天朝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蝙蝠拳这种东西。
螳螂拳,蛇拳之流却是耳熟能详,不过考虑到米粒坚有个蝙蝠侠,而这里也是国外(看发色,肤色,长相就知道,不是在亚洲),也就没有奇怪了。
两人借着自己敏捷的身形,在拳四郎周围晃荡,在其周围留下一连串的残影,更是在其身上留下几道伤痕,虽然无足痛痒。
或许两人一直这样游斗下去,真的能对拳四郎造成麻烦,只不过些许战果就让对方尾巴翘起来了,居然要和拳四郎正面肛(对,这个字没打错),那就是完全认不清自己的实力。
找屎也不是这样的,陈默就看到此人一个飞扑,被拳四郎侧身反手一个上勾拳正中下巴,跌落地面之后,身体从中招之处开始爆裂。
陈默可以清晰的看到,拳四郎的拳在初与对方接触之时,并没有将其骨骼破坏,之后才有劲力自其体内爆发,从最脆弱的地方开始破坏。
陈默自己虽然也可以在对方体内引爆暗劲,但无法达到拳四郎这么收放由心,操控自如的程度,对方应该是达到化劲的程度,或者虚丹之境。
另一人的下场也没有多好,中了拳四郎的飞鸟空斩波,首先视线开始扭曲,头部慢慢变形,而后从头部开始爆裂,一路蔓延而下,透体而入的劲力在没有遇到反抗的情况下长驱直入,将其身体破坏殆尽,整个人都裂为了两半,场面相当血腥。
既然敌人都已经来偷袭了,事情当然就不能这么算了,也不宜在拖到明天了。
话说虽然拳四郎圣母,但活在末世的他对待敌人方面可一点都不迂腐,为了保护更多的人,死掉的恶人才能令他放心。
在安慰众人之后,拳四郎准备上路,现在就打过去,对于陈默的尾随,考虑一下后便同意了,此人实力不错,不必自己分心保护,而且其武道的迷茫的确应该多走走,多看看。
本来对于陈默还有所提防,毕竟一个强大的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在旁虎视眈眈,心智正常之人,都不会信任对方。
不过在知道对方是一个求道者之后,拳四郎的心态便发生了转变,或许这和他的经历相关吧。
曾经那与世无争的天真少年,在师傅过世后本来准备带心爱的女人游历天下,结果曾经的朋友变为仇敌,抢走了自己的女人,更将自己打的濒死,自己在尤莉亚的请求下才得以残喘下来,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拖走,那种画面,现在想想都感到心痛。
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因为自己没有求索之心,从地狱中归来,拳四郎终于明悟了本心,多年积攒一瞬间化为了进步的燃料,实力一下子突飞猛进,现在足以和昔日的仇人一较长短。
外面松散的防御对两人而言如同自家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毫无半点阻碍。
砰,破开最后的封锁,便见到一个类似巫师之人坐在地面之上,背对两人,听见后方动静之后,停下了口中神神叨叨的咒语,起身道“拳四郎,我等你好久了!”
拳四郎仰头看着壁炉之上的血色十字旗,若有所思道“血十字……果然……”
喂喂,你们两个混蛋打什么哑谜呢,陈默略显抓狂的看着两人打嘴炮。
“西恩在哪里?”说着,拳四郎朝着女巫走去。
女巫对于拳四郎的无视似有不满“哼……怎么了?”
“让我来算算你的运势吗?”女巫掏出了一个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水晶球问道,不过未等拳四郎答复,便念念有词道“太阳位在乙女座上,在太阳系第一星球的影响下,你的寿命不长了。”
喂喂喂,你这是那种算命手法,陈默听着这奇葩的言论内心吐槽
随着女子的述说,陈默才惊觉女巫师幻化出了众多残影,而在这被迷惑的一瞬间,早已守候的四人甩出了铁索,分立四方将拳四郎的四肢锁住。
看来以后不该给对方废话的时间,死于话多可不只是反派,这是陈默靠在门框之上,对于眼前景象的感触。
陈默靠在门框之上,看着事情的进展却无半点担忧,说真的化劲之后,就算不是主练力量,扯飞一个百公斤重,不会拳术的大汉还是轻而易举。
所以说这几人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徒惹人发笑的无用举动而已,不过对方可不着么认为,以为胜券在握的女巫对于拳四郎的疑问有问必答,而对于陈默这个似乎是普通人的村民,两边都选择了无视。
哎,话说作为墨家后人,存在感不强这点,咱还是做的相当到位的。
女巫看到拳四郎被制住,便决定给他点痛苦,将被抓的小男孩基洛和一只白狼关到一起。准备让拳四郎观看猛兽活撕小孩,最终被吞入腹中的残忍戏码。
忍耐许久的拳四郎终于等不下去了,肌肉在他的怒喝声中一块块隆起,见此女巫师惊慌道“你们再干什么,快把拳四郎杀了!”
可惜此刻拳四郎蓄力已经完成,用力一扯便是挣脱了小孩手臂粗铁链的束缚,将拉铁锁之人击倒在地。
挣脱束缚之后,拳四郎瞬间来到基洛(被抓的小孩)面前,双臂徒然爆发巨力,将阻隔两人的铁栅栏撕开了一道口子。
不过此刻拦在基洛和白狼之间的铁闸也彻底打开,被女巫驯养的白狼立马扑向基洛。
拳四郎迅速闪身入内,在白狼跃起的瞬间一拳击出,命中白狼颈部,将其击倒在地。
女巫眼见计划不奏效,赶紧催促重新站起来的手下道“你们再干什么!快点动手把他给杀了!”
面对站在原地的死人,拳四郎淡漠开口“我已经点了他们的断交穴,不久他们的脊椎就要断了,筋肉全散掉。你们就要死了!”
卧槽,这么霸气的话,在你口中却如吃饭喝水般的语气述说,这样真的好么?
不出意外,四人爆体而亡,女巫眼见自己的依仗消失,丢了出一颗闪光弹,准备借此脱身,正在此时,一道铁索横飞而来,捆住了她的腿,而另一端则是握在陈默手中。
光芒散去之后,女巫正脸朝地面,趴在地面之上,陈默将铁索丢给拳四郎后开口道“接下来的问题就交给你了,我去处理下路上的食物。”
说着便朝着被击晕的白狼走去,伸手入颈稍一用力,便将其脊椎捏断,才提着狼尸拉着基洛离开了此地,回到村子。
当然,尸体被丢给了巴托,不过这小子也不是特别情愿,不过在陈默一句你要是不干,就没得吃给威胁到了,乖乖的跑去解剖狼尸了。
在这世道,能吃到新鲜的肉简直就是梦幻般的事情,肉类的诱惑下,这点苦力算什么。
在天空放亮之际,拳四郎带着被解救出来的村民回到了村子,恶首被诛,拦水的大坝也被破坏,这里恢复了平和的景象。
从村子中拿了些必要的补给,四人再度上路,有了陈默的加入,原本寒酸的伙食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每一餐都有肉吃,有馒头可啃,这对一直混在温饱层次稍微好点的巴托而言简直就是天堂。
随着日子的相处下来,陈默也慢慢融入到了小团体之中,铃儿和巴托也发现此人虽然对人待物都比较冷漠,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善良之人,而且嫉恶如仇的性情比拳四郎更甚。
要么不出手,出手便是狠辣无情,没有拳四郎的优柔寡断,更适合在这个此人的社会生存。
当然随着几天的相处,陈默发现还是小萝莉的铃儿喜欢着拳四郎(真早熟),巴托喜欢这铃儿,真是好复杂的关系,想来他们三人心里应该清楚吧。
随着几人的熟悉,陈默也向拳四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当时自己是怎么被发现。
拳四郎解释说,北斗神拳是暗杀拳术,对于杀气特别敏感,那时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便确定周遭还隐藏着人。
得知此原因之后,陈默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破绽在这里,当时距杀人没过多久,自己缺少这方面的经历,看来自己的修炼还有待加强。
同时陈默还询问了,为何你每次出手,都要将对手打到爆裂,以你的修为完全可以在无声无息间杀人,这是比国术更血腥的打法。
拳四郎答道,在这个吃人的社会,血腥的画面更能让人惧怕,激发心底的恐惧,这个时代就需要这样的威慑力。
看来这个圣母也不是那么迂腐,不至于在救人的同时把自己陪进去。
几人来到一小镇之中,来此休整,补充些食物和油料。
不过凭借拳四郎这个大名鼎鼎名字,走到哪麻烦就跟到哪,这不刚在餐厅中坐下,就有两人拿着一张通缉画像来到四人桌前,不知死活的拿着和真人进行比对。
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两人在确认了拳四郎的身份后,大吼着“去死”,便拔出别在后腰的匕首朝拳四郎刺来。
只是随意的右拳一抬,便将来人击飞,砸在了墙壁之上,把墙壁砸出一个人形裂痕。
而另一个人要动手之时,被店中的另一人喊住了,一阵嘀嘀咕咕之后,反而被疑似头目的家伙所杀。
陈默抬眼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和拳四郎一样,恶人之间的自相残杀,都懒得浪费精力了,在这个时代这种事情见的多了也会麻木,只要不是搞到天怒人怨,两人都不会出手。
接下来四人遇到了巴托村子里的人,从这个身高不及巴托的少年口中知道了现在村子中的窘况,水源干涸了,村子中健壮之人都离去了,只留下了年纪比巴托还小的孩子,和一位照顾他们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