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可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云漪是我唯一的妹妹,也是我在王室之中最为在意的人。你如此坦白心迹,不怕我让你万劫不复吗?”
云薪说道,眼神之中闪过厉光,声色也跟着阴狠异常。国师心中一颤,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初,随之回应:
“微臣知道如此说的后果。但是在王子的心中,早就将微臣的想法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微臣再隐瞒,就是对您的大不敬。
至于公主,微臣是真的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个深爱她的如意郎君的。可是这位如意郎君,微臣真的做不来。”
国师说道,面容依旧,坦白而从容。但这世间的坦白,从来都不是真真正正的坦白。如果执意说有,那不过自我欺骗的一种方式。
对于他而言,有些感情有些人是只能存于心底的,绝不能暴露分毫。只有如此,才能做到两全其美。
“云漪那丫头也真是够傻,怎么会爱上你这么个铁石心肠的人。罢了罢了,此番回去之后,我定要好好给她安排安排,让她切莫这样傻下去了。
好了,我收拾一下,你去通知他们。”
云薪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万千话语,但是最终还是选择避重就轻。国师应声,行礼之后便离开。
屋中再次静寂下来,云薪再次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变换,双手不由紧紧攥住,眼眸之中泛着暗暗的火光。
小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对你势在必得。哪怕你不再是完璧,也无妨。我一定会把你留在身边,一定会。
……
空间之中,药香隐隐,空气湿热。
流水依旧潺潺,天空依旧湛蓝,所有的一切都如旧,丝毫变化都未曾有。
但是有些事情却发生了变化,有些人的关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苏璃费力地睁开眼睛,觉得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想说话,却发现嗓子里干得不行,仿若要冒火一般。
就在此时,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温软的嘴唇便贴到了她的嘴唇之上,而后用力撬开了她的牙关。
“唔唔唔……”
苏璃挣扎,眼中赫然看到熟悉的男子面容。紧接着,甜甜的泉水便渡到了她的嘴里,滋润了她干涸的口腔。
很快,口中的水便全都滑入了喉咙。战墨风看着苏璃越加涣散的眼神,加深了这个吻,将她的呼吸都夺走。
他又重新将她压在了身子底下,手指开始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又要将刚刚的疯狂卷土重来。
“你给我放开!你还准备来?给我走开!”
在关键时刻,苏璃的意识骤然清醒。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登时便将战墨风推开,将自己的衣衫重新披上。
战墨风猝不及防,身子歪到了一边,看到苏璃惊慌失措的样子,眼中都是满满的笑意,笑得尤其促狭。
“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不过是……一场,你就这么乐不可支?真是没什么水平。”
苏璃见他笑容晏晏,颇为肆无忌惮,脸上的窘意更加肆意,连耳根子都红了,立即狠狠瞪他,眼神凶狠得不行。
“你如此热情,将本王伺候得如此酣畅。本王难道要哭吗?”
战墨风说道,随之伸手去摸苏璃的脸,却被苏璃伸手挡开。只见她肆声说道,整个人都有些抓狂: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谁伺候你了!你倒是想得美!这件事只是一场意外,具体缘由你也应该知道是为什么。所以你得意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啊!你干什么!”
苏璃猛然大叫,身子被战墨风用力拉进怀里,随之压倒在土地上。战墨风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桎梏住她所有的挣扎,眼中充满怜惜,但是话语中却依然带着戏谑:
“如果你不伺候本王,本王伺候你也是一样。反你已经是本王的了,从此以后,你再也无法说不了。”
话语说罢,便准备去吻苏璃的唇。苏璃避开,眼中的神色带着些许嘲讽,声音随之而出:
“战王爷,你忘了吗?你已经给我发了休书,你我之间已经再无关系了。你不是找到了今生挚爱吗?何必还在我身上浪费之间。”
“那休书,你明明已经看出破绽了。又何必再说这些?今生今世,本王的女人只有你苏璃一人,其余与本王没有任何关系。”
战墨风说道,猛然抱住苏璃,随之滚到一边。苏璃惊叫一声,身子翻滚了一下,倒在他的怀抱之中。
“切,谁知道你和那绣娥有没有关系。她这么热情,说不定你也是抗拒不了呢。至于那休书,看出破绽又如何?你可知道它赚了我多少眼泪,你这个混蛋!”
苏璃说道,眼泪汹涌而出,洇湿了战墨风的衣襟,让他的胸口濡湿一片。
战墨风的休书,写得逼真无疑。纵使渔怀他们再奸诈多疑,也看不出任何。苏璃起先也被那休书打蒙了,但是当她看到那休书的内容之时,却恍然大悟,明白了战墨风的良苦用心。
在战王府的内部,有着一条极其隐蔽的规矩。那就是休妻之书,需注明宗祠以及历代祖先。每一个都要写得清清楚楚。
因为休妻是大事,需三思而后行。书写历代祖先,无疑是让考虑再三进行,以免落下遗憾。
战墨风书写的休书,不过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休书,在战王府之中是绝对无法通过的。就算手持,也是毫无用处,形同废纸。
苏璃看到他写的,立即便想到他是有意为之,于是便冲出去准备一探究竟,顺便顺水推舟。
谁知才抵挡了一方,另一方却让她栽了个大跟头。
大婶儿下的药物力量可是不小,她今天如果不疏解,只怕不出三天,必定会血管爆裂而死。
“抱歉,阿璃,都是本王的错。”
战墨风将苏璃紧紧搂在怀里,低声说道,眼底都是愧疚。苏璃在他怀里挣扎,但是最终抵抗不过,任由他去,但是身子却抖颤得厉害,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