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洛雨针世间只有一副。但是这一副之中究竟有多少,却不是所有人都得知的。像是大梁的那些废物点心,总觉得拥有这世上的一切,殊不知那些懂行之人不过是拿他们寻乐子罢了。”
老者对她说道,不由眨巴了几下眼睛,嘴角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嘲讽。
“老伯,您是……”
苏璃看着此刻的老者,总觉得他的眼神似曾相识。但是她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一位,分毫都想不起来。
“这些事情我们稍后再说,眼下,战王伤得很是厉害,还是先将他抬到村子里吧,先把他的情况稳定下来再说。”
老者说道,随之互换了几个强壮的男子。苏璃心有顾虑,但是想到眼下的情况也就只能如此,索性也就听而任之了。
深夜到临,万籁俱寂。
皇宫之中,则是灯火璀璨。处处都带着欢庆的气息。
“此话当真?”
勤政殿内,梁帝难掩兴奋的语调,浑身上下全无帝王的气势。太监总管虽然心中波澜四起,但是脸上还是要配合着梁帝的喜悦,笑得花枝乱颤。
“启禀皇上,是真真儿的不得了呢。墨家军已经是把雁南山上上下下都搜了个遍,能去的地方都去了。都没有找到战王爷和站王妃的下落。
他们说,下方有湍急的瀑布,高耸得不得了,摔下去必定是粉身碎骨,只怕早就被顺着流水冲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估计再过不久,就能找到他们的尸骸了。”
太监总管说道,把打探而来的所有事实尽数告知,面容之间颇有些眉飞色舞的意味。
“墨家军的实力可是令人闻风丧胆,雁南山那么点小地方,他们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依旧没有任何收获,看来战王存活的几率真是不大。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战墨风素来狡猾至极,很多时候都能出其不意,朕还是要采取一些措施,让他彻底断了生路。”
梁帝说道,喜悦的眼神骤然被无尽的阴霾所取代。只见他走至御案之上,轻轻扣动左侧的一处暗扣,顿时便有一处小小的暗格弹跳而出。
他从里面掏出一只泛着红光的血扣子,随之递给太监总管,声音压低,带着十足的阴郁:
“把这个交给血痕,让他们去崖底看看,必要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切莫被墨家军抓住把柄。”
血痕是梁帝暗中培养的杀手组织,专门替他完成一些需要暗箱操作的任务。自古以来,皇帝养暗杀组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像是梁帝这样疑心病甚重的,更是培养得比谁都欢,比谁都积极。
所以血痕这么多年为他完成了不少任务,肃清了不少不平的势力,实力实在不俗。
“是,奴才这就去。”
太监总管立即应声,然后快步走了出去。梁帝眉头紧蹙,极好的心情顿时消失无踪,又一次陷入到躁郁的情绪之中。
“对了,樊贵妃怎么样?这几日有没有害喜害得很厉害?”
他的视线不经意转到御案上的参茶,眼神微微放缓,随之问道。这茶是傍晚时樊贵妃差人送过来的,味道甚是不错,很合他意。
从前无孕之时,她可不会像现在这般关怀他,别说是参茶了,就连白水都不曾给他端过一盏。如今有了孩子,不仅对他不再那么冷漠,而且还处处地为他着想,甚至会嘘寒问暖。
如今她体态日渐丰腴,容貌和ji肤较之前更加姣好。如果不是现在还不可以,他真想好生将她压在床榻上,好生疼爱一番。因为她实在是太具备诱惑力了。
都说女子有孕之后,整个人会彻底发生变化。如今看来,此话的确不假。
“禀皇上,贵妃近来害喜好了许多,但是早晚两次依旧是格外厉害。但是据说比从前能吃了不少,太医说胎儿胎像稳固,再等等,便可号出是皇子还是公主。”
在案前服侍的太监说道,视线不由投向不远处的太监总管,见他轻轻点头,便事无巨细地一一道来。
“皇子也罢公主也好,只要是樊贵妃所处出,朕必定视若珍宝。走,去惜霖宫。”
梁帝说道,随之大步朝外走去。一众太监嚷着“摆驾惜霖殿”。便紧跟梁帝而行,不得有分毫耽误。
然而梁帝不知的是,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只为了让他成功进入这筹备好的计划之中,令那鬼萧的想法可以一步步实现。
秋夜高耸,天边几许薄云遮住了星月的光亮,令外面一片晦暗,令人心情压抑,难以平复。
瓦房之中,苏璃看着床上只着一件单裤的战墨风,眼睛竟不知道该往搁,脸上泛起淡淡的红色。
她是从医者,比这劲爆的场面她可是看了不少,心中早已经对此免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见到战墨风的胸膛时,心中竟有些紧张,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苏璃啊苏璃,你争点气好不好。从过往到现在,只要你一看到这家伙的胸肌和呈隔条状的腹肌,你整个人就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现在是救人时间好不好,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一门心思地关注眼前的情况就好。毕竟这一切着实让她震惊。
“行了,暂且稳住了心脉,性命应该暂时得到了保障。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稍安勿躁,有几句话老夫要问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长者甩了甩酸痛无敌的双手,随之抬起身子,在一位中年男子的搀扶下朝她走来,视线逐渐变得肃穆。
“老夫问你,战王的双腿是不是无法正常站立。而他最近,是不是让这一双腿以极端的方式回归了功能?
他怎么可以这么傻,他腿上的筋脉已经断裂,一个处置不得当,下半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什么,他……”
苏璃想说些什么,但是眼泪却模糊了眼眶,心痛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