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不要打草惊蛇,你去告诉你家主子,这边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明日申时我便会让苏结夏出现在后山,行刺的人你们可得安排好,这是你们最好的时机,记住我要苏结夏死,若是可以,最好能栽赃给清平王。这事办好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别给我办砸了。”
暗处,苏梨裳身披墨色披风,一双美眸里满是狠厉的神色。
树影下的人点头哈腰:“是,你就等着好消息吧,一定办的漂亮不留痕迹。”
“嗯,那就最好,若是此事成了,也不枉费我病这一遭。”
苏结夏来看望苏梨裳,走到她的营帐前,却发现苏梨裳并不在里面。
苏结夏眉头一蹙,风寒未愈,这大晚上的,她去哪了?
苏结夏想起傍晚之时,萧逸衡对苏梨裳关怀的眼神,难道去了王爷那?
莫名一阵心酸,苏结夏轻叹一口气,罢了,还是回去吧。
苏结夏刚转身,就见到迎面而来的苏梨裳。
“你来我房间干什么?你来多久了?”苏梨裳伶俐的语气之中透着几分心虚。
苏结夏没有发怒,心平气和的说着:“我就是来看看你好点没有,大夫说你受了风寒,这几日天气转凉,你要多当心才是。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我……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我现在便回去休息了。”话落,苏梨裳便径直进了营帐,并毫不客气地拉起了帘幔,不给苏结夏继续追问的机会。
苏结夏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跟上去,只是自嘲一笑,继而转身离开。
从帘幔的缝隙中,苏梨裳目送苏结夏离开,精致的小脸之上满是狠厉。
苏结夏,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营帐内,只见苏梨裳将厚厚的被子搁置一旁,只裹着一条薄薄的毛毯,只穿一身单衣的身体本能地有些战栗。
精致的小脸之上却挂着阴沉的笑意,这样睡一晚,明日她的身体会更加的孱弱。
翌日,萧逸衡看到的便是一脸惨白毫无血色的苏梨裳。
“为何裳儿的身体没有一点好转,反而比昨天严重了?你们是怎么医治的?”萧逸衡的质疑吓得大夫急忙跪了下去,磕头一个接着一个。
“王爷,风寒好起来本就慢些,按理说昨天服下了药,今天肯定的好些,只是不知道苏小姐为何会加重。”
看大夫吓得额头都出了冷汗,苏结夏上前俯身道:“想必是昨晚吹了风的缘故,王爷先别急,让大夫赶紧医治最要紧。”
见王妃解围,大夫赶紧接话:“下官这就给二小姐施针退热。”
好在几针下去,苏梨裳便退了烧,王爷摆摆手,大夫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苏梨裳醒来的时候是晌午了,萧逸衡见人醒来,关切的慰问着她。
“可还难受?还有哪里不舒服?”
“王爷,你一直陪着我吗?裳儿知道错了,裳儿不想离开王爷,求王爷不要赶走裳儿,之前是我不识大体,现在裳儿想明白了,愿意跟姐姐一起伺候王爷,不求名分,只求王爷不要丢下裳儿。”
苏梨裳哭的梨花带雨,语气娇滴滴,还不望起身给王爷和苏结夏行礼,表面功夫做的极好。
萧逸衡没有接她话,扶起苏梨裳靠在自己匈膛:“先把药喝了,身体是自己的,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在生病。”
冷眼旁观的苏结夏忽觉自己的多余,嘴角划过一抹自嘲的弧度,跟苏梨裳寒暄了几句,得王爷的许可后,便转身离开。
苏结夏眼底的失落,莲心都看在眼里,紧忙上前:“主儿,您别难过了,王爷看二小姐病着,才会这般的,您可别误会。”
“误会?”苏结夏叹了口气,“罢了,小时候便是如此,我习惯了。”
莲心还想说写什么,苏结夏却对她摆了摆手:“莲心,忽然觉得乏的很,我想回营帐里歇会,你先下去吧。”
“是。可是三王爷吩咐了,此地危机四伏……”萧妄城的吩咐历历在耳,莲心自然不敢怠慢。
“无妨,我只是在营帐中休息,不会有什么事的。”
苏结夏打发了莲心,便径直进了帐中。有些寡欢的苏结夏刚坐定,就发现自己的桌上竟然平躺着一封未开启的信。
苏结夏打开,只见信纸之上赫然写着:申时,后山空地一叙。落款:萧逸衡。
王爷?苏结夏微微皱眉,手托着腮沉思着:从字迹来看,确是王爷之笔,可是王爷为何要约自己去后山?
尽管苏结夏有点诧异,可她还是如约而至。
苏结夏来到后山,发现这里空空如也,想着或许王爷还没到,便找了个赶紧的地方等着。却不想暗处的黑衣人早已经跃跃欲试。
“你果然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来人不是萧逸衡,苏结夏蹙眉回头,就看到几个黑衣打扮的人,正拿着刀气势汹汹的盯着自己。
“你们是谁?”苏结夏强装镇定。
“呵,想知道?去问问阎王爷吧!兄弟们,赶紧麻溜的,割下人头,回去复命。”黑衣人一声冷哼,锋利的刀直逼苏结夏而来。
“复命?复谁的命?”苏结夏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惊愕。
“复谁命?谁引你来的,你还问我们?哈哈哈,王妃何必明知故问呢。”黑衣人目光闪动,阴恻恻一笑。
难道是王爷?不!不可能!
不等苏结夏反应,黑衣人已经手持长刀一冲而上。苏结夏慌乱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受死吧!”
只见一把刀迅快无比劈向苏结夏,苏结夏急忙闪身,刀划过在了苏结夏的胳膊。
疼痛感顿时袭来,苏结夏有些吃力的退了几步,踩到石子跌破了膝盖,“啪”的一声整个身子跌倒在地,手臂上、膝盖上鲜血汩汩而出。
“哈哈,这次看你躲不躲得过!拿命来!”
黑衣人冷凝的声音在后,苏结夏却没有放弃,吃力地往前爬。
就在刀即将砍上苏结夏的后背之后,忽然“咣铛”一声,长刀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