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蓉妃还想劝着皇帝过去,毕竟如果现在皇帝不过的话,她难免被扣上不尊的罪名,若要是等到哪日,太后突然驾鹤西去,定是在她这里来找原因,她才不想担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爱妃,就这么想将朕赶出去吗?”
皇帝见蓉妃屡次三番的说出赶他离开的话,当即便有些不悦,蓉妃连忙道:“皇上,臣妾绝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不想让皇上落得个不孝的名称,也不想妾身落得个祸国殃民的罪名。”
皇帝闻言脸色缓和了许多,便从床上起身,“还是爱妃考虑的周全,那朕便去她的宫中看看,爱妃放心,朕想要做成的事情还没有失败的,更何况是给自己的女人一个名分。”
皇帝说完便在蓉妃的脸上留下了一吻,转身离开了,蓉妃见他离去,直接将床上的被褥扔到了地下,顿时就有宫女过来丢掉。
皇帝来到了太后的宫中,见这里面乱做一团,便知道刚刚的传话并不是虚的,连忙拉过一名太医问道:“皇额娘如何?”
太医被突然拉住有些惊慌,见是皇帝,连忙跪倒答道:“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身体郁结于心,长日下来的操劳使得她的身体状况十分不好,此次为急火攻心,才会口吐鲜血,需要静养数月,加之调和的方子,方可痊愈。”
皇帝看向了一旁站立的宫女问道:“太后怎么会一直操劳?你们在旁边服侍都是死的吗?”
小宫女被皇帝的气势所吓到,声音战栗的说道:“回……回皇上的话,太后这几日总有夜半咳嗽的症状,已经接连服药了,但也不见任何气色,太后不让奴婢们将她的身体状况告诉皇上,怕您担心。”
小宫女的话使得皇帝有些愧疚,亏得自己还称得上是一个孝子,自己的母亲生病都不说来看望一下,反倒招惹她生气,他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这时宫外过来一个小太监打扮的人,来到了皇上的身边,这人在皇帝的脚底下跪倒,哭诉着,“皇上!求皇上去看看贤妃娘娘,贤妃娘娘打算悬梁自尽了!”
听闻此人的话,皇帝只感觉到头痛,这所有的事情偏偏赶在了同一时间发生,这人打扮的像是个太监,但她的声音却是一介女流,皇帝当即将她头上的帽子打掉问道:“你是何人?朕如何相信你?”
“回皇上的话,奴婢乃是贤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宫女萍儿,贤妃娘娘如今被禁足,整日郁郁寡欢,奴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还请皇上去看一看吧!”
皇帝闻言皱了皱眉,这贤妃专挑这个时候上吊,真是会找时间,想想贤妃自禁足以来,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想必这也是她想要自己过去的一种招数。
他看了看太后这里道:“朕先去一趟贤花宫,太后这里你们务要盯紧些,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已经要禀报朕,听明白了吗?”
“遵旨。”
皇帝说完便和萍儿离开了太后的宫中,来到了贤花宫,门外的侍卫见皇帝来到,紧忙行礼,皇帝急匆匆的进入了宫中,只听见屋内传来了声音,“你们莫要拦着本宫,就让本宫去死吧,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本宫留恋的了。”
“娘娘三思啊,你还有靖公主呢。”
“靖儿已经过继到了良妃的身下,本宫早就不是靖儿的母妃了,你们放开,让本宫死!”
皇帝一进屋便看到了贤妃正在站在凳子上,下面有三个宫女在替她扶着凳子,以防止她踢开,便厉声喝道:“胡闹!抓紧给朕下来!堂堂一宫之主也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
贤妃听见声音,便向下看去,只见皇帝站在地中间,神情漠然的看着她,贤妃咬了咬牙道:“皇上妾身今生不能和你做结发夫妻,那便来世再与你做这夫妻,臣妾此番就去了。”
说完便使劲的踢开了凳子,这时的贤妃完全被悬挂在了房梁上,她的整张脸立马就泛出了紫红的颜色,若是再等一时的话,恐怕贤妃就要窒息而死了。
皇帝见状急忙掏出怀中的匕首,将挂着的白绫划开,贤妃掉落,皇帝一个箭步上去将她抱住,贤妃见躺在了皇帝的怀中,虚弱的笑了道:“皇上……臣妾就知道你是在乎妾身的……”
她话落,便眼睛一闭晕了过去,皇上厉声瞧着屋内的宫女道:“这白绫是哪里来的?你们不知道收起来吗?”
“皇上,娘娘所拿出的白绫,奴婢们也不知道娘娘是从哪里得来的,只是今日不知为何贤妃娘娘将这白绫拿出,就……”
“够了!还不快去为你家主子请太医过来吗?”
皇帝不想继续听她说下去,便抱着贤妃回到了宫中,激昂贤妃放到了床榻之上,见着贤妃紧闭的双眼,他也倒心中有了一丝的心疼。
贤妃是从他做王爷以来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向自己奢求过什么,如今自己还将靖儿从她的身边分开,也是有些残忍了。
“刘德!”
“奴才在。”
“明日就叫靖公主回到贤妃这吧,朕不打算将靖儿过继到良妃那里了,毕竟靖儿的生母还在世。”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人情味的,他想到自己这些时日一直都在蓉妃那里,是被蓉妃而蒙蔽了双眼,作为君王的话,哪里可以被一个女子而缠累住呢?
许是因为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居多,使得他丧失了自己的思考能力,看来还是不能沉迷于女色。
皇帝在贤妃这里做了一会便回到了寝宫,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今日在他的身边并没有什么温香暖玉在怀,是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这些日子一直被朝臣牵着鼻子,总是有些不舒服的,萧逸衡这个心腹大患现在已经除去,据在摄政王府的人传回来话说,萧妄城整日都是萎靡不振,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也不足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