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非见他疼的无暇顾及她的话语,于是下楼去房间里找了找医药箱,现在只有让他镇定下来才是前提。
她找出了几只镇定剂的药瓶,各种止痛药,能止痛麻醉的全都拿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些花花绿绿的药瓶,却不敢乱用。
有些止痛药是用来麻醉的,麻醉药的成分里含有轻微的毒品成分,若是一次性注射多了,肯定不行。
于是,她仔细的浏览着药瓶上面的用法用量,根据自己脑子里的知识,拿了几瓶她觉得可行的药剂,外带上针筒,快速的跑上了楼,一路上,她紧紧拿捏着药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紧张,落下了药剂。
推开门,快速走了进去,她走到他身边蹲下,将药剂注射进针筒,然后趁他不注意,扎进了他的手臂,随着药剂的摄入,他的嘶吼声渐渐的减弱,直到消失。
疼痛感渐渐的消失,他回眸看向一旁的文亦非,只见她蹲在一边正在担心的看着他,眼皮有些沉重,于是闭上了眼睛。
她将针筒拔了出来,眼眸合上,身子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身的疲惫。
可是,心里的担心却并没有减弱,她刚刚这一注射,几乎是用上了手中所有的药剂,混合着使用,才将他制服。
现在她不敢确定他人到底怎么样,她知道头痛是缓解不了的,她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暂时让他失去知觉,可是她明白这样根本就不能解决他的头痛,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垂眸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剂,她将药剂的名称记在了脑子里,于是拿着药剂快步离开了房间。
不出一会,她就走在了大街上,四处拦车。
见车来到了自己的跟前,她马上就上车,“师傅,去市中心人名医院。”
话落,车子就转弯离开了。
医院里,文亦非按照药剂上的名称让医生开了几服药,可是医院里却限制这几种药的买卖,说是超过了剂量就卖不得。
文亦非看着自己手上屈指可数的药剂,一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惊愕,如果按照医生这样的说法,她给萧御夜注射的麻醉剂和止痛药岂不是超量了?
想着,内心越发的不安,她有些恐慌的问医生,“医生,如果这几种药剂给患者使用的时候超量了怎么办?”
医生明白了她的意图,随后扣了扣眼镜框,“这些药超量使用一次,危害不大,只要不要多次超量使用就行。”
文亦非高高悬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于是又问道:“医生,除了这些药,还有哪些药可以治头痛?”
医生眉目低沉,随后走到了药橱里,拿了几服药出来,递给文亦非,“这几服药还是有些管用的,对于头痛,但是药效不及刚才那几服药好,你根据自己的情况,理性选择。”
文亦非听了之后,点头道谢,办好手续后,就离开了医院。
大街上,文亦非一人走在了人行道上,手上拎着一袋药,风将她的发丝吹了起来,顿时,一张清丽的小脸就完全暴露了出来。
就在她拦车时,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视线扫过了车身,就知道车子的主人不简单。
她单手敲了敲车门,只见车窗降了下来,入目的是一张妖孽到极致的俊容。
颜彻亦转头看向她,“进来吧,我送你。”
文亦非犹豫了一会,眼神瞥了一眼手里拿捏的袋子,萧御夜耽搁不起,她得赶快回去才行。
于是,便不再多想,上了他的车。
车厢内,颜彻亦视线掠过她手里拿着的袋子,问道:“你生病了?”
文亦非摇摇头,“是白萧然不舒服,我这才给他买了药。”文亦非庆幸自己没有说漏嘴,若是惯性的将白萧然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就麻烦了。
闻言,颜彻亦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于是又扫了一眼她的袋子里的药剂,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淡淡问道:“你住在哪?”
文亦非侧目看了看,正思索着要不要告诉他,他的好听的声音就传来,“我都在聿修面前替你们解了围,你还不相信我吗?”
话落,文亦非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便将自己的地址说了出来。
别墅里,文亦非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本来还想和他说一声道谢,可是,只见颜彻亦走进了屋子,步伐比她还焦急。
她后知后觉的上前想要拦住他,颜彻亦冷眸微眯,“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她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
“我真不知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我要是想抓你们,早就在车上把你给逮捕了,用得着等到现在?”
他的语气快速带着一丝怒气。
“他现在是不是头疼?”颜彻亦用一种陈述的语气来询问她,像是很肯定一样。
文亦非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诧,随后,快速的带他上楼。
来到房间里,颜彻亦走近一看,眼前的俊容让他浑身一震,于是转头看了看文亦非,文亦非有些心虚的撇开目光。
颜彻亦没再多想,不管什么,救命要紧。
他上前将他的身子扶正,于是拿出一张类似于试纸的东西,放在了萧御夜的口腔里。
她看着他的举动,有些惊讶,一双纯澈的大眼睛里闪着一抹不可思议,他好像对这种事情很娴熟,难不成他是专门负责治头疼病的?
几分钟后,颜彻亦从他的口腔里取出试纸,拿出来看了看,眸色有些沉重,淡淡问道:“他痛了多长时间了?”
文亦非眼睫毛微颤,其实,她是今天才发现的,可是他们已经回来两三天了,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作过。
颜彻亦看向她的眸子半眯,随后冷笑一声,“你是怎么当他女人的?连他什么时候开始发作都不知道。”
听着他斥责的话语,她的眸子里升起了一抹雾气,眼眶泛红,觉得自己很不争气,连这点事情都没发觉,果真是不配待在萧御夜的身边。
见她泪水模糊的眸子一直在流泪,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转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药,放进了他的嘴里,让他吞下。
他看了萧御夜几眼,随后,将身上带着的药递给她,“这是给他临时止痛的药,记住,他发作的时候只能给他吃一颗,不能多吃,不管他头痛是否已经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