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总归是她的,谁也抢不走,不是她的,就算抢回来了,也会失去的,不是么?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办法吗?”纯澈的眸子越发的透亮。
“办法倒是有,但是,不可取。”他注视着她,一本正经道。
“没事,你就当给我普及一下知识,我呆在这里快半个月了,可是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知道。”她似是有些无奈。
“每一任宫主手上都有一块令牌,那块令牌具有号召一切的本领,若是得到手了,不管你是不是宫主,都具有一切权力。”
她眼皮微眨,“那有没有人试过这个办法?”
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以前是有一位士兵干过这样的事,但是令牌岂是那么容易就得到手的?”
“他还没得到手,就被人发现了,最后被宫主赐死了。”
她蹙了蹙眉头,思绪有些深沉。
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头,“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他的一双桃花眼里仿佛带着魅惑力,被他这样盯着莫名的胸口发慌。
她敛去了眸子里的惊愕,扯唇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个士兵实在是太可惜了,就这样死了。”
颜彻亦立即捂住了她的嘴唇,伸手压在了自己的唇上,摆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待他把手挪开,她才看了看四周,疑惑道:“怎么了?只允许听,不允许感叹吗?”
他伸手拿了一个车厘子放进嘴里,“你啊,说话太不小心了,这要是被别人听到,你可就完了。”
“这事又怎么了?很可怕吗?”
见此,她靠了过去,离他的距离缩小了一些。
颜彻亦有些惊讶她的举动,“你想听?”
“嗯嗯,你告诉我吧。”她一脸兴致的看着他,仿佛是一个在催讲故事的小孩。
“那我说给你听?”他的瞳孔有些皱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文亦非有些恼怒的击打了一些他的手臂,“你说就说,那么磨蹭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姑娘呢!”
她拿了一颗樱桃,放进了嘴里,吃的有些惬意。
“你再给我说句试试?”他一脸黑线的看着她,却没有半分要发怒的意思。
“说了你还不承认。”她视线瞥向别处,有些淘气的道。
只是,眼神不经意间就发现了远处驶来的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安,吃樱桃的动作有些生硬,颜彻亦却没注意到,伸手抓了一下她的头发,想给她一点教训。
文亦非被迫向他那边仰去,这一幕在远处,却是显得如此的亲密,就像是打情骂俏的情侣一样。
文亦非立即就拿开了他的手,有些慌乱的道:“别闹了。”话落,又朝远处看去,只见那人已经来到了眼前。
心里顿时涌过一抹慌乱,手指无措的放在膝盖上,指甲互相切合着。
颜彻亦这才看了看一旁,只见白萧然周围的空气有些冷肃,面具下的俊颜有些铁青,连带着四周的气息都有些压抑。
他挑高眉头瞄了文亦非一眼,随后戏谑道:“呦,这不是白当家吗?怎么,玩的尽兴就回来了!”
白萧然的视线始终不离文亦非的身子,眼眸里闪过丝丝怒意,呼出的气息像是在电离周围的空气。
她被他盯得有些喘不过气,随后看了一眼颜彻亦,就离开了休息亭。
颜彻亦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反应不过来,于是喊了一会,“喂,你怎么走了?”
白萧然没再看她,转而眼眶微眯,冷眸问道:“二当家,我记得你的云夜阁不在这附近吧?”
“我这才来一刻钟都不到,就开始下逐客令了?”他将手臂搁在了桌子上,一副无动于衷的姿势。
白萧然没再多说,而是拿起水果盘里的芒果,剥皮,顿时,芒果独特的香味就弥漫在了四周。
颜彻亦见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伸手指了指他,一双桃花眼里尽是厌恶,“我说你要赶我走,也犯不着用这种方法吧?”
“这要是轻微过敏就得过且过,要是闹出毛病了,你可就得陪医药费啊!”他说着的同时站了起来。
“爷我不玩了,走了,告辞。”话落,颜彻亦就离开了。
白萧然将芒果丢进了垃圾桶,随后嘴角微勾,走进了屋子。
文亦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想和他再多说一句话。
白萧然刚走上楼,就听到了门被甩上的震动声,听到耳朵里,似乎还有余音。
她这是和他赌气?还是说,她原本就不想看见他?
他的步伐楞在原地,最终还是踏了上去,选择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文亦非呆在房间里,等了许久,房门却一直没有动静,她冷嘲一声,似是在笑自己的自视甚高。
她难道还指望他来解释吗?
有时候,被骗是一种可恶的事,可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欺骗,就像是一种痛,袭向全身四肢百骸。
连续三天,他都不联系她,她都不敢肯定他的心里还有没有她,还是说他已经喜欢上了别人!
可是一想到出宫这件事,又觉得很是麻烦,要是去征求他的同意,那肯定行不通,更别说是聿修那了。
看来,要想出去,只能拿到那块令牌了。
只是,令牌被聿修随身携带吗?还是放在他的房里?
这些她通通都不清楚,还怎么去拿?
看来,要想拿到令牌,还必须接近聿修身边最亲近的人。
可是,除了他夫人,还有谁是他最亲近的呢?
对了,他不是还有手下吗?可是,他手下是谁?
正在她冥思苦想时,房门被推开,文亦非猛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只见白萧然走了过来。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想要离开,却被他一只手扣住手腕,手腕上那熟悉的温度和越来越近的气息,让她近乎贪恋。
他翕动了嘴唇,声音低沉有些沙哑,“这些天,你想我吗?”
文亦非的手指发颤,转而冷笑,“白萧然,你觉得我会想你吗?”
“你也说了,我们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而已,我有那个资格……”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的唇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