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司机,开车开得很溜。现在开得还是豪车,速度更是没的说,我感觉车子都要飞起来了。
虽然我们有速度上的优势,可摩托车先走一分钟左右,想追也不简单。
幸好离开村子这一段路上没有岔道,追起来也方便。
几分钟后,我就看到那辆摩托车了。大牛也看到了,问道:“就是那个?”
“嗯。”我点了点头。
大牛信心满满的操控着车子,花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把我们跟摩托车的距离,缩短到五米之内了。反正摩托车已经无法逃脱了,大牛适当的减了一点速度:“海哥,需要我怎么做?”
“这是个问题。大牛哥,你怎么开了这辆车呢?”
“你说越快越好啊,我就选了这辆。”
“好吧,其实我当时说的是你越快过来越好,不是车子越快越好。都这样了,也没别的办法了。看来咱们得修车了,希望保险给赔吧……撞上去,逼停为止!”
“好嘞!”
大牛好像一点也不心疼车子,更不心疼修车子需要花的钱,一副很兴奋的样子,再次提速冲上去,保持着跟摩托车并驾齐驱的速度。忽然猛的往右打方向盘,车子非常灵敏的往右边靠了过去。
眼看就要撞上摩托车了,白衣男被吓的不轻,往我们这边看了一下,吓的脸都白了,也猛的往右打方向。结果,摩托车失控了,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由于速度太快,白衣男直接被甩了出去,摔进了路边的草丛里。而摩托车,在公路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了。
大牛将车子停在路边,我迅速下车,在草丛里找到了白衣男。
这一块儿的地势比较平坦,路边都是草丛,杂草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使得白衣男并没有像刘大伯那样,摔成重伤之类的。但是,在草丛里往前滑行的过程中,他的衣服和裤子都被划破了,手臂和手掌都血淋淋的,脸上也有几道口子,看着触目惊心。
此时,白衣男正在草丛里往后爬行,双手在草丛里翻找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手机,我的手机……”
我愣了一下:“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想叫帮手?”
白衣男好像没听见我说的话,继续在草丛里翻找。当他看到大牛从前面的草丛里捡起了一部手机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大哥大哥,快帮我打一下急救电话,我……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大牛没有说话,径直把手机交给了我,然后退到一边开始警戒。
我才知道,白衣男不是要叫帮手,而是要打急救电话。本来我想着,可能需要严刑逼供,才能让白衣男交代事实。看样子是不需要了,我还没开始审问呢,他就濒临崩溃了。
“嗤嗤……”
马二虎也赶到了现场,停下车子,快步跑了过来:“海哥,怎么样了?”
“还没开始问呢,交给你了。”我把白衣男的手机递给了马二虎:“他受了重伤,要是无法在一个小时内就医,就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而要是他不老实交代,就不要拨打急救电话。他这种人,死有余辜!”
“明白!”马二虎点了点头。
我没再多言,退后几步,在一块石头上坐下,点上了一支香烟,悠闲的抽了起来。实际上,我根本不懂医术,刚说的那些,都是胡诌的,只是为了吓唬白衣男罢了。
马二虎拿出手机,点开了录像界面,把手机交给一个兄弟,让镜头对准了白衣男,这才往前走了两步,随意的对白衣男说道:“如果你不想死,就乖乖配合,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白衣男点头如捣蒜:“没问题!大哥……能不能先打急救电话,我绝对配合!”
“少特么废话!”
“是是,大哥,你问吧。”
“谁让你撞人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
马二虎陡然加重了语气:“你特么可别告诉我,你是不小心的!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关键你的剩余抢救时间也是有限度的,你自己掂量吧。反正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你特么就别指望我们帮你打急救电话!”
白衣男迟疑了几秒,忽然一咬牙:“好,大哥,我都告诉你,是北哥让我那么做的。”
“哪个北哥?”
“就是我的老大,陈向北,我们都叫他北哥。”
马二虎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了我这边,他可能是不知道陈向北是谁,但我知道。昨天大军跟我汇报情况的时候,就提到了这个名字,陈向北就是金源公司养的打手的头子。也是一个老大,手下有二十来号人,都是金源公司的狗腿子。
我冲马二虎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审问。
白衣男本来有些纠结,因为出卖了陈向北注定没有好果子吃。可要是不交代,我们又不会放过他。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妥协了,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事实。
正如我猜测的那样,撞倒刘大伯的事情,就是金源公司采取的报复行动。
准确的说,是金源哲指使的。
为了给坚持不卖土地的乡亲们一个下马威,陈向北在金源哲的指使下,安排白衣男制造一场意外,让乡亲们吃点亏,让他们知道害怕。倚强凌弱,威逼利诱,就是他们那帮狗腿子的惯用伎俩。
我们想了解的,都了解到了。马二虎结束了录像,对白衣男说道:“你刚才所说的,我都录下来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说谎,你这辈子就完了!”
“不敢不敢,我说的都是实话。”白衣男连连摇头:“大哥,我都交代了,求求你,快帮我打一下急救电话吧。”
“自己打!”
马二虎把手机清理了一下,把指纹什么的擦掉了,然后把手机丢给了白衣男。
回去的路上,小光打来电话,说刘大伯已经到医院做了检查和治疗,除了脑袋上缝了九针之外,别无大碍。
虽然刘大伯没有生命危险,但这件事的性质,太恶劣了,绝逼不能轻饶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