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道:“哎!感情这个事,怎么说得准呢?当事人也不是有意要无情,局外人也没法体会当事人的感受。”
何涛轻轻叹道:“也是啊!就是觉得小雯太可怜了。”
我点头,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替小雯太难过了,我和坤哥一直都在努力撮合小雯和小马两个,小马也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相信只要他们长期相处,日久一定会生情的!”
“可是小马都不在她身边,小雯还不知道要等他多久。”何涛仍然打抱不平。
我想了想,说道:“相信小马再过几个月就能回来了,小马现在经历了小慕的死,他自己又经历了断臂之痛,双重打击,他本身也需要时间来疗养恢复身心双重伤痛的,我们多给他点时间,好不好?”
我温和地对何涛的解释起了作用,何涛认可地点了点头:“是,他也是个可怜人。”
我摸摸何涛的头:“这段时间,小雯就要有劳你多陪陪啦!坤哥对小雯很好,不过毕竟是个大老爷们,代替不了一个闺密的作用。”
“你放心吧。小雯交个我了!”何涛诚恳地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
我在何涛鼻尖上弹了一下,“那快睡觉吧!”回头关掉了台风,两人相拥进入了梦乡。
次日早晨,何涛将我轻轻摇醒了。
我迷糊着双眼问道:“现在几点了?”
何涛给我一个吻,说道:“已经七点半了,我得去上班了,早餐给你准备好了,我穿衣服化妆去了。”
“谢谢你,老婆。”我伸了个懒腰,在长长的哈欠之中睁开了双眼。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袍,尚未来得及换衣服。
完事之后,何涛在我脸上来了一巴掌,骂道:“真是个禽兽!”
我坏笑着,不以为意:“你喜欢的不就是我这个禽兽吗?”
何涛哼了一声,给了我一个白眼,道:“好了我真要准备出门了,要迟到了!”
二十分钟之后,和何涛在门口拥吻了一番,目送她下楼而去,我坐回屋子里,吃着何涛准备的新鲜水果沙拉和蓝莓吐司,望着窗外的日光,感觉内心幸福而满足,但是这幸福来的却太过于迅猛、突然,让我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以至于那种感觉一点也不真实。
后来证明,我当时那种空落的感觉是一种隐隐的预感,幸福之下埋藏着正在燃烧着引线的炸药,临引爆的那一刻,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一个电话总算将我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是赵飞打来的。
我立刻接了电话,道:“阿飞怎么了?”我知道阿飞没事不会这么早给我打电话的。
赵飞声音显得怒气冲冲:“狼哥,昨天晚上出事了!梁小辉和熊梦飞出去通宵玩乐,结果被顾三省的人包围,被打得不省人事,如今都在医院抢救。”
“什么?昨晚的事为什么今早才告诉我?”我惊怒不已。
“是今天早上才得知的。”赵飞语气充满自责。
“好了,我马上去医院。”我一边扯起椅背上的外套,一边问道,“对了,坤哥他们都知道了吗?”
“坤哥和其他兄弟已经知道了。”赵飞道。
“嗯。”我挂断手机,以最快速度穿好衣物,打的直奔医院。
坤哥等弟兄们都已经在医院等待着了。我走上去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叉腰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赵飞答道:“小梁和小熊现在都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不过已经做了手术,身体特征已经稳定下来。”
顺着大家的目光,我扒在重症监护室厚厚的玻璃窗外朝里面望去,只见里面两张病床上各有一个人躺在上面,一动不动,显然没有知觉。他们浑身被紧紧包扎着就如同两具木乃伊一样。我压根就认不出来这就是梁小辉和熊梦飞。他们身上插满了胶管,病床旁边是好几架医用仪器,正在闪烁着红的绿的各种光芒,还滴滴叫个不停。
我拧着眉头看了半晌,别过头去,骂道:“我草他妈!”一拳击在雪白墙壁上,墙灰簌簌落下。
坤哥低沉着嗓音,向我递来一封已经打开过的信:“狼子,看看这个。”
我拿过来将拆开过的信纸拿出来,读了一遍,只见上面写着:
“骆坤、李琅及新风社诸位同启:贵社两位兄弟在外夜玩,不甚遭遇地痞流氓,被人围殴重伤,兄弟我出手相救,归还二位。望以后诸位还是小心从事,不要树敌,如果感觉没有安全感,记着,我顾三省就在你们对面等你们伸出友好之手。今日之内请给我答案,我已经耐心不多了。顾。”
前面还在用狡猾藻饰的字眼,但是到了最后一句直接撕开了面具,露出真实的狰狞面目。最后落款一个字“顾”,也可以看出顾三省是在咄咄逼人了。
我将信纸撕得七零八落,恨恨地道:“这王八蛋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定要报此仇!”
坤哥点头,伸手抓住我肩膀道:“狼子,此仇一定要报的。我们现在就回到校内,准备武器和人手,我看正面冲突已经势不可免了。”
可是我们谁也没想到,顾三省下手下得如此之迅猛,就如同中午仍然是烈日当空,晚上突然就黑云压城。
当晚何涛说要回去她爸的房子拿一些东西过来,因为担心她一个人来来去去不安全,我就让她在她爸那里睡好了,我也就顺其自然地回到了体院和坤哥他们一起睡。
当天晚上十二点,就在我们大多数弟兄们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候,我突然被蒙谦的电话给吵醒了,今天是他在校门口负责警戒。非常时刻,我们每晚都会派人在校门口警戒。
接通电话,嘈杂的打斗声瞬间刺进耳朵,我大感不妙,从床上腾地翻起来:“怎么回事!”
蒙谦声音跌宕起伏,似乎处在打斗之中,还在跟我讲话,他吼叫道:“狼哥!我们被整个包围了!他们来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