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着他正一副认真的样子,用听诊器察看病人的情况,我现在也不好闯进去打扰他,于是一个人在门外不停的徘徊等候,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特别是一个小孩,他正活蹦乱跳的拉着妈妈的手去上厕所,看见我一个人站在门外,一脸好奇的样子,随后便睁大眼睛懵懂的眼神看着母亲。
“妈妈,这个叔叔好搞笑啊。”
那小孩儿说完,脸上还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那儿母亲也忍不住噗嗤发笑,我顿时觉得尴尬,也觉得气愤,这儿有什么好笑的,真搞不懂这些人。
我心中感叹到,没过多久,病人出来了,我直接走了进去,不知如何开口,他用奇怪的目光扫视了我全身,随后低头不语,我有点儿疑惑,然而还是开口说道妻子出太平间的事情,那儿医生一听脸上的神情发生了变化,我觉得他似乎忘了昨晚见我的事情,一副对我置之不理的样子,让我看着好生气愤,正准备发言,却被他拦住,他一下起身,犀利的眼神拦着我有些恐惧,随后从身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块红布,我有些惊讶,这儿不正是昨晚他递给我那块嘛,不同的是,这块红布上,有着新鲜的血迹,我留意到他手指的伤口,便明白了。
他不爱说话,去太平间的路上都用眼神示意我行动,我心中觉得奇怪,不应该让护士随同去吗?为什么只要我们两人。
他低头不语,径直往前走,步伐越来越急促,让我有点儿跟不上,这儿时我才想起被自己遗落在病房的红布,还是带上比较好,于是我与他解释清楚,一同来到病房,他站在门外,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逍遥封已经醒来,守着女儿,看见我回来,有些激动,正准备起身,我立马压制住了他,随后跟他解释清楚,希望他能够帮我好好照顾女儿。
他也没多说什么,我拿着红布,一脸不在乎的走了出去,他仔细看了看我的红布,发现上面没有血迹,随即拉住我的手,在我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小口,血直接滴在了红布上,我被他拽的有些疼痛,手上的小口,撕扯着我有点儿难受,但还是装作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跟着他走,在他背后,我用嘴巴吹了吹自己的伤口,却被他猛然回头发现,他见我眼神中暗藏着说不出的感觉。
我有点儿不明白,身为医生,不至于把自己包裹的这样严实,以至于只看的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似乎发现了我的疑惑,眼神有些闪烁,还是一声不吭,转头没有理会我就往前走,我的心中越来越想不明白,但是终究这是别人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多问。
太平间在地下楼一层,有点儿阴森,他边走边把红布绑在腰间,我二话没说跟着他的动作做了起来,这层楼梯让人有点儿恐怖,白净的墙面,不知为何,让人觉得渗人,我紧紧跟在他身后,他没有注意四周,对这儿已经是十分了解,而是不管不顾的往前走,我也试着不观察四周。
终于发现了一道门,门有点儿破旧,但是却没有半点儿灰尘,想必肯定有人来打扫过这里,他走到门边,有些犹豫,但还是打开了门,随即一股浓重的味道传入我的耳朵,我尽然让妻子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待了这么多天,我心中暗暗想到。
妻子在哪儿,我心中疑问,这里全是被白布遮挡的死人,没有一扇窗户,门也是紧紧关闭着,根本无法透气,所以导致臭味熏天,那人没有说话,口罩遮住了鼻子,他也无法闻到这么沁人的味道。
每个床位一旁都吊着一块红牌,一看就是为了方便认清,我仔细观察着这些吊牌,上面都只刻了一个字,应该是她们的姓氏,无意中我看见一个人的脚,她的脚有些蜕皮,发白,像是被水浸泡过得,看的有点儿渗人,那医生注意到我,于是转过头,用余光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眼神里的恐惧,忍不住转过头回避。
终于找到了妻子的吊牌,我有个点儿激动,看到被白布遮挡的妻子,心中隐约难受,于是毫不犹豫的掀开白布,想看看妻子的样子,那医生好像准备阻止我,但由于我动作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伸到半空中的手,又直直的缩了回去。
我掀开白布,让我眼前一惊,妻子的脸上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脸惊讶的样子看着,原本美丽的容貌,却突然间像是被常年泡在水中的水人,已经被浸泡的发白,惨白的脸色,看着格外的恐怖,我用犀利的眼光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医生,心中全是疑问。
他一脸无奈的样子摇摇头,我的让他告诉我原因,他却怎么也不肯说,一口否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突然他身后猛然坐起了一个女子,我睁大了眼睛,他有点好奇,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疑问,随即转过头,看到那儿死人突然起身,径直向我们走来,我们两个赶紧转了一圈躲避,这是怎么回事,还真有诈尸的事情啊,我心中不停的想着。
此时的心情极为的复杂,那儿女子手指发白,头发挡住了脸颊,完全看不清,一身病号服,拦着我有个点儿惊恐,这儿的死人似乎都有同一个特点,就是被水浸泡过,我心中好奇,可是此刻没空管那么多,于是我立马将妻子盖住,准备推着她出去,
那儿医生见状也过来帮忙,那女子却又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随即又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我们两个看的惊心动魄,这又是怎么回事,梦游了?
我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该不该把她扶起来,那儿医生似乎也有个点儿犹豫,吃顿了两秒,还是扭扭捏捏的走了过去,试探的手指触碰了她一下,没有反应,我推着妻子站在门边,全神贯注的看着医生,心里不时的发慌。
他的面目似乎也不是很好,口罩都不时的发皱,突然那儿女子又有了反应,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医生的脸,我看的不禁睁大了眼睛,那儿医生正准备放下走人,口罩却被这儿一抓,毫不避讳的落到了地上,更让我惊恐的是,他的脸上尽然有着一道惨烈的伤口,这是毁容了,伤口上有些凝固的血迹,该有被缝针的印记,看着我顿时错愕,那儿医生的脸上满是汗水,面目紧张的样子,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人,那儿死人也没了动静,在地上捡起了口罩然后又立马带了上去。
他现在完全不敢正眼直视我,手脚慌乱的不知所措,不知该放哪儿,而是拍了拍身上好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整理了衣冠,眼神有些恍惚,迈着摇晃的步伐,向我走来,一声不吭。
我仍然睁大眼睛看着他,心中是既惊讶又奇怪,感觉他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有点儿害怕,我意识到了他的紧张,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他推着妻子出去,好不容易走了出来,他关上了沉重的太平间,迟钝了一会儿,心情有些复杂,我看着他,一脸懵逼的样子,这儿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心中好奇,却在这时也不好多问。
他转过身,又恢复了刚才冷漠的样子,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都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