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笑颜的嘶吼在南宫戴看来,有气无力,底气不足,明显并不是因为厌恶而说出的话,大概只是顶嘴而已,南宫戴俊俏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舒笑颜……”南宫戴低沉优雅的声音传来。
舒笑颜愣了一下,南宫戴很少会直接喊她的全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想要拉近两个人的关系吧。
这一次南宫戴喊了她的全名,她突然有些莫名的心慌。
“你就承认吧,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南宫戴状似随意的问道,微微有些用力抓着衣袖的手,却泄露了心思。
舒笑颜垂下眸,思考了一会,喜欢他么?
什么又是喜欢呢?南宫戴霸道,任性,做事情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她怎么会喜欢上他呢。可是每次南宫戴对她温柔体贴,柔情注视的时候,她为什么又会那么紧张和激动。
尤其是南宫戴的吻,她从来没有想过彻底的推开了,也没有厌恶过,如果是宋清议吻过来,她一定会激烈的反抗。
这就是喜欢么?
舒笑颜手指轻轻摸上了自己的唇,似乎在回味南宫戴给她的吻。舒笑颜突然有意识到了什么,使劲的摇了摇头,推翻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什么喜欢南宫戴,绝对是假的,她只不过是习惯了南宫戴的存在。
因为就算是她反抗,南宫戴会想出来另外的方法让她就范,虽然暂时还没有拿舒家威胁过她,但是她留在南宫家就是欧阳兰威胁的结果,所以她不能喜欢南宫戴,只是可怜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南宫戴半天不见身后舒笑颜的回答,内心中已经掀起的狂风暴雨,终于,就在舒笑颜准备开口的时候,南宫戴转过身了,伸着手轻轻的捂住了舒笑颜的嘴。
南宫戴身上的古龙香水味,蹿了舒笑颜的整个鼻腔,让她有一瞬间的眩晕。
南宫戴的额头抵着舒笑颜的额头,舒笑颜已经感觉到南宫戴纤长的睫毛扫在她脸上的轻微瘙痒,真的搞不懂一个男人的睫毛竟然能这么长。
“笑颜,不要说出来,你好好的考虑一下,等你真的看清楚你自己的心易再告诉我。”
南宫戴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想要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虽然这两天舒笑颜对他的态度略有改善,但是不用舒笑颜说出来,他也知道舒笑颜最后会说出怎么样的答案。
南宫戴苦笑了一下,原本澄澈的眸子变得更加的迷茫,不知道究竟该拿舒笑颜怎么样。
南宫家T市的别墅区,一个豪华的房间里,紫衣一个人醉倒在床上,地上满是空酒瓶子,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浓浓的烈酒气息。
南宫戴和舒笑颜已经在家里消失了一天了,紫衣有些慌乱的自己呆在房间里,她知道南宫戴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情十分的忙碌,但是带着舒笑颜一起消失,让她的心里很不安。
她总有一种南宫戴带着舒笑颜故意避开她的想法,不行,就算是南宫戴刚刚惩罚过,警告过她,她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突然,紫衣有些妖娆的勾起了唇角,艰难的爬起来,满屋子找手机,终于在角落处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嘟嘟嘟——”
“喂?”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淡漠的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
“告诉我南宫戴去哪了,现在,快点!”紫衣有些急促的说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南宫戴去哪了,所以才打通这个人的电话。
对面电话里的人沉了很久,终于开口道:“你知道,总裁并不想让你去找他的。”
“你只要告诉我他去哪了就行,是不是带着舒笑颜一起?”紫衣的声音陡然拔高,褐色的瞳孔中充满了疯狂的神色。
“我听说你才因为陷害过舒笑颜,被总裁惩罚过,现在都不能出南宫家的大门吧。”
电话那头的那人声音依旧十分淡漠,但是说出的话语中透漏着一丝淡淡的关心,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出来。
不过在现在的有些疯狂的紫衣耳朵里,根本听不出来什么,就算是她听出来了,她也不在乎。
“风言,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要告诉我南宫戴去哪就行!”紫衣不愿意听电话里的人再多啰嗦,她现在只想知道南宫戴去哪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扶了扶眼镜,反光的镜片让人看不透他眼中的光芒到底是是什么。
风言依旧十分淡漠的抿了抿嘴角,最后还是告诉了紫衣南宫戴的行踪。
他从南宫戴掌管南宫集团以来,就一直跟着南宫戴,帮着南宫戴打理着南宫集团,这一次南宫戴把他也带到了T市来,足以说明对他的信任。
只是……
谁都有迈不过去的感情。
“他是和舒笑颜一起去M国的 Z市的那个著名的度假村,至于房间号,我知道你自己能查到。”
“嘟嘟嘟嘟——”
风言有些自嘲的看了看电话,然后把手机装进的口袋,继续帮南宫戴处理公司的事情。
至于南宫戴领着舒笑颜去m国的事情,就算不通过他这里,紫衣也会有别的渠道知道,只是,大概南宫戴知道从他这里泄露了出去之后,后果,不用他想,他也知道是什么。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但愿紫衣不要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就好。
只是紫衣的疯狂是风言所没有想到的。
紫衣听到自己想要的讯息之后,不在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风言的电话,吩咐自己的手下查找南宫戴在z市的落脚地点。
知道了具体的城市,想要查到南宫戴的行踪还是很轻松的事情,毕竟南宫戴并没有刻意的隐藏,他就是要做给南宫家族其他人看的,表明他对舒笑颜的决心,并非是生了孩子就可以放弃了的。
半个小时后,紫衣就得到了南宫戴和舒笑颜所在的度假村名字,位置,以及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号。
得知两个人只开了一间房之后,紫衣把记录着地址的便签死了个粉碎,又把屋子中的所有酒瓶都摔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