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动,无声的感伤叹了下气,看向车窗外泛着细浪的沙滩,眼里隐隐蕴上了眼泪,萧东昊,曾启何时,我给了你好多爱你又想你爱我,心平气和相处的机会。
可你总是留一句我真的喜欢你,让我抱紧这个你给的希望,看着你把爱,重视和关心全都给别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骗我伤我,我想走你又不放手,我真的连恨你,都带着很痛的疲累。
现在,你在对我用尽所有绝情之后,又来撩拨我满是伤痕的心,真的,哪怕我此刻很想转身抱住你,像以前一样窝进你怀里感受你的温暖和气息,我都已经不敢在相信你了……
时间到了,该收回乱掉了的心了,我伸手搭在车门内拉手上,想开门下车,正巧手机来了安东阳的短信:在哪儿?
我迅速敲着马上回去这几个字,信息刚发出去,身体就被萧东昊揽着肩膀后倾到他怀里去,微怒着眼睛看我,“我不许你走!”
说着,他把我手机扔了出去,抱着我,不容反抗的口勿住了我,嘴唇薄凉里晕染着淡淡的温热,从霸道到贪婪的摄取,到温柔的浅尝,他舌尖轻舞撩拨,我乱了气息,挣扎想起身却变成了迎合,他掐抓住了这时机,揽我到他身上,肆意了他的渴望。
心一横,我狠狠咬住了他的唇,他吃痛被迫放开了我却也瞬时扯下了我下身的遮掩,控制我在他身上,眼神愠怒炙热的看着我,“许诺,你真属狗的么?怎么老是咬人?”
“咬的就是你这种四处留情的人渣!快放开我!赶紧去找你的秦墨晴,别跑我这来聊骚,我没那个闲工夫陪你!”我羞怒着眼睛看着他挣扎。
“许诺!我说了你再给我点时间,我现在还有些事没做完,秦墨晴怀了孕,说是我的孩子,但我心里清楚自己跟她什么都没发生,那照片是她摆拍的,为了能让萧氏和徐康合作,我只能装不知道,同意跟她订婚……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呢!”
“我没办法明白!”我看着他氤氲情绪又急切的眼睛,语气不自觉带了委屈,“你总是叫我等,然后去钟情其他女人,不是陈心柔就是秦墨晴,你刚宣布和秦墨晴订婚就来找我,那我又算什么?玩物么?”
他微动瞳眸,眼里带着渴切的滚动了下喉咙,蓦地拥紧我,“老婆,你是我萧东昊的老婆。”大手用力往下一沉,灼热紧密贴合在一起,我皱眉,情难自控的溢出声来,没再反抗……
没一会儿,我感觉不对劲,推了推他,别扭的开口,“你先别……我好像……来,大姨妈了,嗯唔……”
他倏然停住,抬头看我不是在开玩笑,也感觉到了异样,他懊恼的咬牙,“靠!真他吗的吊炸了!”
“你给我等着!”恶狠狠的说着,他把我抱回副驾驶,下车走了。
就把我扔着了?裙子被他撕坏了,我没衣服穿啊!
扒着车窗,我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他拎个大塑料袋上了车,阴沉着欲求不满的脸,把大塑料袋抖落开,除了两件衣服,全是各类牌子的卫生巾,“是超长还是双护翼,自己选一样处理好,穿上衣服我抱你进屋。”
“就在这里,当你面儿,换?”
“难道这么冷的天你要我出去?你想冻死我啊!”
我鼓了鼓嘴,让他转头,我挡着衣服换好,穿上衣服,抬头发现他红着眼睛,一直在盯着看,我羞恼的抄起一包卫生巾拍他脸上,拉开车门下了车,没走几步,他从身后打横抱起我,朝屋里走,“太瘦了!安家伙食真差!”
……
抱我进去,他去放热水洗澡,我打开电视,四处溜达着,摸着每一处,回忆还在,只是已物是人非。
想想,我都好久没回来过了,这里他也应该没再来过吧,可感觉这里很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不像是空了很久的房子。
走到冰箱那里,打开冰箱,看到里面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有一层却摆了很多我爱吃的荷兰豆,微微抿了下唇,我朝淅沥着水声的浴室看了一眼,还是否定了猜想,回到沙发,电视没播球赛,而是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播放次数写着:播放过多,数据无法显示。
我皱眉,他这是把这电影看了多少次啊!难道他也在为孩子的事难过?
正想着,有人敲门,我去开门,是秦墨晴,她看到我微微皱了下眉,脸色并不好的看着我,“东昊呢?”
这场景,和当初找上宾馆的陈心柔如出一辙,我有些反感,但还是好着性子的回她,“在里面洗澡,你有什么事么?”
“这话说的,我是东昊的准未婚妻,我找他还需要有事才可以么?”她语气不善的反呛我,再是承着名媛千金的涵养,我当众泼她酒水,也足够她跟我撕破脸了。
她迎身就要进来,我挡住,这是我和萧东昊的独岛,很介意她进来,“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她睨着我,扬起姿态,冷哼笑着,“不用找,我现在住这里比在家时候都多,不然你以为这里怎么会那么干净?”
说着,她撞开我,女主人似的很自然坐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播到球赛,正是萧东昊最喜欢的那场巴西对荷兰的重播。
心咚的一声,莫名翻涌起的情绪冲上头,我拉下脸看着秦墨晴,正好萧东昊从浴室里穿着浴袍出来,擦着头发冲我说了句去洗澡水放好了。
转眼看到坐在那里的秦墨晴,萧东昊眼神晦暗下来,走到沙发那里坐下,快速擦了下头发,用力把毛巾甩到一边,看着她,“你怎么来这里了?”
“东昊,我……”
“谁让你动我电视的!”秦墨晴刚要解释,萧东昊看到她在放他的球赛,愠怒起身,抢过她手里的遥控器,关了电视,转头看我,“过来。”
“不去。”我冷眼回应,去冰箱拿了个苹果和酸葡萄酒坐到吧台,喝酒啃苹果,玩手机,心里在不痛快,该走的也不该是我!
“东昊,你宣布订婚以后,我爸准备的庆贺宴都等了你好久了。”秦墨晴站起来,撑着笑脸,跟萧东昊说。
“不去。”像是故意的,萧东昊看着我,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敲着二郎腿,说了同样的话。
秦墨晴看向我,不悦的抿了下唇角,傻子也看出我们俩之间的变化,她和陈心柔不同,不会装柔弱也不会毒蛇犀利,而是很理智很有条例,也懂得怎么隐藏情绪。
比如现在她明明很生气,却摆着大方得体的姿态,坐到对面小沙发去,看着靠在大沙发上的萧东昊,和吧台的我,“既然都在,我就把话说开了吧,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感情上的事当断则断,别藕断丝连,这对谁都不好,人也该有自知之明,走了就别在想回到原来那片草原随意驰骋,摆正位置对谁也都好。尤其我现在怀了孕,不管我当初想没想让东昊你负责,你都选了要负责,就别让你我之间出现不相干的人!”
这话是说给我听的,讲藕断丝连吃回头草的意思是好听的,说白了就是我都说跟萧东昊离婚了,却又回来,不要脸呗,可是我要回来的么?明显不是!
而且,有时候女人太理智了未必是好事,萧东昊向来如风随意,没有重心只有方向,哪里容得她这样谈判似的约束?
“如果我现在跟许诺离婚,加上陈心柔,我前妻就有两个,你认为你说的不相干可能么?”萧东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慵懒着表情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现在你留在这里还不合适。”
他说着,拿包包过去给她,也不失温情的给她披上她的毛玲红大衣,意味颇深的补充道,“徐总那边,我希望你别乱说,走吧。”
秦墨晴愕然的看着萧东昊,还没等反驳他的话,就被他揽着腰带到了门口,他转头对我警告了句好好呆着不许走,就和秦墨晴出了去。
今天这种事,换唐洛琪,早跟我撕起来了,可对于秦墨晴和陈心柔这样的女人,内心太阴暗伪装的也太好,根本撕不起来,但我一句话没说,该走的也还是她!
我仰头喝光了酒杯里的酒,心里烦乱着秦墨晴会熟悉这里和萧东昊,我过去穿好衣服,拿包走了。
上了出租车以后,我接到陆锋短信:高卓明天祭半月,我陪你去扫墓。
这城市习俗,人去世半个月要祭拜扫墓,这也是那天最后见高雅,她再三嘱托的。
没回安家,心里很烦,随便找了个宾馆住下,免得快把我电话打爆了的萧东昊又找上来烦我,吃了点安神片,睡了。
第二天,陆锋来宾馆门口接我,天气又降温,上车他就递给我一杯热豆浆,我拿着暖手。
他很平稳的开车到了高卓所在的墓园,在高卓墓前,摆好陆锋准备好的祭品,给她擦墓碑。
本来也没什么,我却在擦完的时候,发现墓碑周围的土都有很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甚至墓碑底座大理石都被敲掉了一块。
我正疑惑,守墓大爷过来,看了看我和陆锋说,“你们是墓主人家属吧,这几天总有人半夜来墓园翻这位逝者的坟墓,我们这边安排人抓了好几次都没抓到,你们想想是不是和谁结仇了,不然咋能有人干出掘人坟这么缺德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