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问,我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极力压制眼泪,我抬头轻笑,“没什么,只是这一个月有点累想安静下。”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锐利着寒光像是想要看穿我心一样,看了我好久长出口气,没说话,揽过我的肩膀走到沙发坐下,有些疲惫的仰过头去,闭目养神。
我看着他那么累,就起身去浴室给他放好洗澡水,之后在他洗澡的时候,我把电视里的“妈妈再爱我一次”的电影删掉,他太精明了,在知道他想法之前,我不想引起他的怀疑。
他洗完澡出来,叫我去睡觉,我放下手机就跟着他去了卧室。
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手只是搭在我腰上没有一点过分的举动。
我侧头看了他一会儿,翻身面对着他,“萧东昊,你只说不让我爱上你,可我很好奇,如果你爱上我了你怎么办?”
“绝不会有这种可能!”他闭着眼睛否定。
看着他,我没再说话,翻过身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小腹上,你不会爱我那孩子呢?
他在身后睡的安稳,我却失眠了,看着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正好报时的时候,他手机震动来了信息,我转身悄悄拿过来滑动开,挚爱小柔:既然你还爱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手机屏幕上这几个字像竖着的尖刺让我不禁皱眉上翻他们之前的信息。
挚爱小柔:东昊,你曾说过就算有一天我变坏变的让你无法理解了,你还是会爱我,那现在呢?
萧东昊:爱
伤感的深沉一口气,我把他的手机信息标称未读,手机放回原位,背对着他躺下来,终于明白该怎么做了,他永远都放不下陈心柔,连标注署名都还是挚爱小柔,他不会爱我,又怎么会接受这个孩子?
……
第二天我看着他离开后,去了医院,交好手术费后,我坐在人流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等着医生叫号码,来医院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来的,这个等待的过程更是漫长,我脑子很乱,手里的病历本和收据都快被我拧碎了。
“15号,许诺。”
听到护士叫我,我心情沉重的走进去后,躺在了手术台上,医生刚做好准备。
就听砰的一声巨响,手术室的门被狠狠的踹开。
我和医生都被吓了一跳。
看着那张被愤怒扭曲了的脸,我心惊的转过头去不敢看他。
医生过去阻拦,“先生这里……”
“谁敢动我孩子我杀了谁!”霸气凛然的打断医生的话,萧东昊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看着我,“许诺,我早就看出你不对劲了,可没想到你居然要杀老子的孩子!”
看着他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我反而觉得好笑,放不下陈心柔又想报复现在又想要孩子,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绝情的同时又这么贪心!
他看我侧过头去不说话,伸手就把我打横抱在怀里往外走。
“萧东昊你要干什么?我还没穿裤子!”我又气又羞的使劲挣扎。
他随手拿过床布盖在我身上,跨步走出了医院,开车去了海边小别墅后,把我放在床上,我挣扎着起来要跑,却被他推回了床上,按着我,扯下我遮羞的床布,大手覆上了下面,我惊恐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不想要我的孩子么?那老子成全你!”冷着眼神威吓的看着我,他的手指探了进去。
我被弄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家伙居然要亲自用手给把孩子抠出来!
我急了,嘶吼着,“萧东昊!你说过我们永远都只能是合作关系,谁都不可以爱上彼此,没有爱我们又有谁可以给这孩子美好和幸福?我去医院做人流你又有什么资格觉得我做错了这样对我?”
我激怒了眼睛的看着他,曾经体会过失子之痛,我比别人更懂什么叫母子连心,我能做单亲妈妈自己养他,我却不能让他像我一样做单亲孩子,那真的很苦,而且与其让他在我们这种畸形的枷锁里生下来,还不如让我去承担所有的痛苦和后果。
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下来,习惯了自己在一旁舔伤,我讨厌这种好像祈求可怜的东西!
他愣住了,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伸手拭去我的泪水,“我只是想吓吓你……”
没再说下去,他起身抱着我,把我放在床头,拿过靠枕放在我身后,他回身坐在床边,伸手顺理好我凌乱的头发,拿出烟刚想抽又放了回去,起身拿来酒坐在旁边喝着。
刚刚发生那样的事,我情绪也不稳定,我们都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所以我和他都没说话。
过了好久,他语气低沉的开口,“许诺,这件事你给我点时间,我想好怎么做会给你个答复的。”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必要再纠缠这个话题下去。
平静了表情,我坐起身来拢了下头发,换了话题,“安东阳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刷走你的那一百万是用来收买林宇了,还有你公司企划部经理的职位我答应给他了,经过这些事以后,你如果重用他,他绝对会替你卖命,就算有一天他知道全都是我设的圈套,像他这种视前途如命的人也会在报复和放弃再次拥有的之间掂量掂量,况且他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对你我都有用。”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饱含深意的说完,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从那以后我一连好多天都没有见到他……
……
诺兰出院了,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晚上我就接到了她的电话,“许诺,顾君这王八蛋出轨了,连TM孩子都玩儿出来了。”
“你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你!”听着她情绪不对,怕她出事,我赶紧打车去找到她。
炸弹酒吧,狂热的音乐震得心都快蹦出来了,我在灯光绚烂的舞池找到了正疯狂摇摆的诺兰,伸手拉她出来,她看着我灌着酒笑的疯癫。
我抢过她手里的酒瓶,“你伤刚好,不能喝酒也不能剧烈运动!”
“死了拉到,反正也没人心疼。”她抢过我手里的酒瓶,仰头直接喝光了,转头又朝酒保要了一打烈性白兰地。
“这世界没了谁都照样转,反倒是你这样只会让顾君那家伙更看不起你!自暴自弃可不是我认识的诺兰!”我说的义愤填膺,可我知道这种事都是劝别人一套一套的,真落自己身上,都怂!
什么人能把女人伤的体无完肤要死要活?唯有男人!
想当初我还不是跟她一个德行,在酒吧里几次买醉,都是她把我抬回去的。可如果你死了对方会伤心那当初就不会伤你了,多么浅显的事却总是看不清。
她脸色异常苍白,笑得满是苦涩,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只顾喝酒,我也没再劝她。
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们走来,看清脸时,我当时就想拖着诺兰离开。
“我就说看着像你们俩,这还真是了!”齐晟摇晃手里的酒瓶,眼神邪气的上下打量着我们倆,不知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你想干嘛?”我站起来冷脸看着他。
“干啊!当然干!最好一起双飞!”钻了我话空子,他睨着我喝了一口酒,眼里尽是戏谑。
……
“那要我加入来个三飞么?”
阴沉声音从齐晟身后飘出来,让人脊背阵阵发凉。
我侧头看过去,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人的萧东昊出现在了眼前,一瞬间,久别重逢的感觉暖遍了全身。
“东昊,你怎么在这?”齐晟转头看着萧东昊,感觉出了不对劲。“这坐台女该不会真的是你女人吧?”
萧东昊走到我身边,很自然的搂上我的腰,“你说呢?”
“我勒个去!”齐晟一拍脑袋,整个人都懵了,“那她第一次,我睡……这下完了。”
看着萧东昊逐渐黑下去的脸,他怂了,“哥,我错了,你别这样看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行啦,我根本就不是真的去坐台,那天晚上也是我割破手指骗你的,至于我坐台的原因到时让萧东昊细说给你听吧。”看他被萧东昊盯得都快崩溃了,我替他解了围,也看出他们关系好像不错,只是意外萧东昊怎么会交这么变态的人?
他听了我的话瞬时舒展了愁苦着的脸,转头抹了把汗,嬉笑着刚要跟萧东昊说话,就被诺兰拉了过去,搂着他脖子喊,“你不是想啪啪啪么,来陪我喝酒,我找人跟你**都成!保证你爽到飞起!”
“你个娘们这话都说的出口,这是喝了多少啊。”齐晟扶着瘫软在他身上的诺兰,态度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少特么废话!给我过来!”诺兰没管他,直接拽过他就开始划拳,灌他酒,几圈下来,他被灌得满嘴吐白沫,吼着,“我齐晟这是TM造了什么孽,第一次见被你砸进了医院,第二次你居然给老子嗑药!你俩还不快过来帮忙叫救护车,这傻比吃安眠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