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打掉他要摸我脸的手,作势要退开身,却反被他抱在怀里。“分就分,刚好我受够了她生涩无趣,正喜欢你这样的少妇,照我看,反正你也跟萧东昊掰了,倒不如跟我做个露水夫妻,也比单身没男人强滋润强!”
“许诺!宗少彬!你们俩在干什么?”我正奋力挣扎,萧青青突然过来,气怒的冲我们喊道。
我惊了双眼,更使劲挣扎,宗少彬却猛地抱紧我又松开,我瞬时跌到地上,撞坏了头。
这完全就显得,宗少彬是用力抗拒,我是拼命网上贴的。
果不其然,还没等我起来,宗少彬神情就变得极度鄙夷起来,“我来厨房拿杯子,你就往我身上贴,怪不得全城的人都说你是烂货,现在看,果然有够烂!”
他说完,转头就对萧青青解释,“青青,这件事全都是她硬往上贴的,我推都推不开!真的跟我无关!”
“你给我闭嘴!”萧青青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眼泪瞬时跟着掉下来。
宗少彬捂着脸,不敢信的看着她,“萧青青!你疯了么?你居然打我!”
这话问的也是够欠揍的了!
激的萧青青更伤怒了模样,指着他,“好好的婚礼,你一拖再拖,我背着家里跟了你两年,孩子都打了,你都没给我个结果,现在你却搞上了我二嫂!你他吗不是人,是畜生!”
我听的心惊,早就看出这个宗少彬不是个东西,如今还这验证了他就是个人渣!萧青青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被坑了!
“青青,这种人你怎么还……”
“表子!”萧青青激怒的打断我,随即过来抓起我衣服,又气又伤心的喊着,“许诺!亏我还叫你一声二嫂,在你最难的时候帮你,把你当亲人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么?”
看萧东昊和其他人围过来,我凝重的看着她,“青青,我是不可能跟这种人做过格的事的。请你相信我!”
“别自抬身价了!当初安东阳那么渣,你不也在他床上睡的很好么?”萧青青泪眼通红的瞪着我,真是气急了,这话都说了。
“青青!你冷静点!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这么说许诺!”萧东昊出来,沉冷的对她说道。
萧青青转头,“二哥,像她许诺这种贱货烂货,你都锲而不舍,还这么维护她,我觉得你简直太失败了!”
“青青!怎么跟你二哥说话呢?快带少彬进去!有事等人都走了再说!”萧岳昇顾忌面子,威严的喝令着她。
这时,跟林美茹出来的唐洛琪,看到这一幕,很不适宜的来给萧青青扇风,“哎呦,都说家贼难防,就她许诺这么风骚的人,放东港都能红半边天,早让你防着点了,可你骗没听,啧啧,可怜啊。”
“你别在这给我放屁!滚!”萧青青彻底被激怒了,冲唐洛琪歇斯底里的吼完,冲出去。
正吃蛋糕的小许阎和远远挡了她的路,她抬脚就踹趴了他们俩,跑出门外。
我看小许阎鼻子撞地上出了血,立马抱起他,去了卫生间,冲洗鼻子,弄了好久,血才止住。
我带他出来,却看见萧岳昇阴沉着脸,坐在人都走光了的客厅沙发上,伊雪芳讨好的安抚他别生气,转头就责怪我,只顾小许阎,远远蛋糕叉扎嘴里送医院去了,都不管。
我一听,立马抱起小许阎跟去了医院。
……
……
到了医院,医生在手术室给远远拿嘴里蛋糕叉,萧东昊阴沉着脸,心事重重的外面等着。
我牵着小许阎手过去,问他远远情况,他冷着气息都没回应。
小许阎去摸他的手,问他姐姐会不会有事,他也抽回手,自推轮椅到手术室门外去。
弄的小许阎眨巴眼睛看着他,靠回我怀里不敢再问他了。
“萧东昊,远远出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可小阎也是你儿子,你不至于对他这样吧。”我有些不舒服的说出来。
萧东昊猛地转过头,“两个孩子一起倒在地上,你直接抱他去卫生间止鼻血,远远扎了嘴,半天都没起来,你看都没看一眼,你说你难过?”
“我是没看见,你……”
“那昨天我要你跟我回来,陪远远做蛋糕呢?你为什么不会来?”
“许氏太忙了,晚上我也会带小阎回……”
“够了!”
萧东昊冷喝一声,失望的看着我,“原本远远想提前一天,只有咱们一家四口过这个生日,可她做好蛋糕等你和小阎等到睡着你都没回来,怕你知道会内疚,就又让我给她办了生日会。实际呢?你却是带着小阎去跟希晨约会!”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可你不也没说明白么?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姐弟俩都是我生的,我哪个不疼不爱?”我搂着看我们俩吵架,快急哭了的小许阎,被萧东昊说的冤枉极了。
萧东昊落寞表情,沉了口气,“许诺,远远是我一手带大的,所以,她才没你对小阎亲,你对她也生分,甚至会当继女看,这些我都看得出来,你也别再勉强说什么都是你生的了,五年的分离,一切早就变了。”
听他说这么歪曲丧气的话,我火了,“这五年来,你没对小阎负过责,又那样对我,我有像你这样,说过你一句么?现在我只是一时疏忽,你就说我那远远当继女了,那哪天我是不是该让小阎叫你后爸了?”
“麻麻,真粑粑不要吵架。”小许阎忍着眼泪,从我口袋里拿出,我和他做好,还没来得及给远远的手链,过去给萧东昊看,证明我爱远远,不像他说的那样。
萧东昊拿着手链,抱住了小许阎,不说话了。
这时,医生也从里面把远远带了出来,蛋糕叉已经取出来了,创口也很小,打两天营养针,就可以吃流食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
小许阎过去抱住了远远,一个劲道歉,说我爱她,没不管她。
远远诧异的看着我,虽然麻醉意识还有些不清,但明显她根本在意这事儿。
想到他萧东昊都不如一个小孩子,我有些气恼的拉着小许阎,送远远去了病房,把萧东昊放一边儿晾着去了。
到病房没多久,远远麻药劲儿过了,她嘴开始剧痛起来,可这孩子太倔了,不管怎么疼,都不吭一声,看着模样像我,可这性子真是像极了萧东昊。
而后,季涵带着东东和林傲过来,看远远,紧接着萧岳昇也来了。
也就这时候,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下一秒,我就慌张的跑了出去。
火车站的出站口,乱发随风佛扫着,那张曾经光鲜艳丽,如今已满是憔悴苍白的脸,身形已经很瘦弱的诺兰,领着长高许多的阿诺,映在我眼前。
我缓下步子,看了诺兰许久,才扑过去抱住她,哭出声来,“诺兰,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啊……”
要不是仔细找了半天,我真都没看出来是她,才不过三十多岁,却感觉老了好多。
诺兰也很伤感,但却哭得没有眼泪,很无力的说,“季凡上星期走了,我有点累,你先带我和孩子去你那儿吧……”
“嗯嗯!”我猛点头,别开身低头看着阿诺,长高是长高了,但脸色太苍白了,大眼汪汪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大致已经猜出是怎么回事了,就赶紧带诺兰和阿诺,去了我的别墅,让她们娘俩好好洗漱一番,又给她们弄了一大桌吃的。
之后才知道,阿诺血凝度已经很低了,避免胃出血,多数都吃水一样的流食,诺兰带他回来,也是找齐晟,换骨髓治病的。
阿诺虽然吃不了,却挑了好多菜放到碗里,摆到了季凡骨灰坛前面,就像季凡没走一样,跟他聊天,让他吃这些他喜欢的菜。
诺兰也吃的很少,就去楼上了。
我收拾了碗筷,上去后,却看她正给手臂,身上的那些大片淤青擦药酒,看到我来了,立马放下了衣服。
我过去一个劲问她,她才说为了给季凡和阿诺治病,用光了积蓄,回国都成了问题。
她也只有去红灯区,做假女支,骗了客人钱就跑掉,被抓包就一顿打,早就常事了。
季凡不知道这些,诺兰也什么都没说,一直营造他们还在挥霍钱,环游世界的状态,用这个梦,陪季凡走完人生最后时光。
诺兰说,她以为欠季凡的可以还了,却又欠上了他的命,正如当初所言,季凡,她这辈子还不清了。
我心疼的抱住诺兰,曾像女王一样高傲自清的人,本可以有很好的人生,如今却落得这步田地,终归是我们都爱错了人……
“诺兰,以后我就是要饭,也不会再让你和孩子受苦了”我哽咽的说出来,抱紧了她和阿诺。
诺兰轻笑出来,“傻姑娘……”
第二天早上,我给齐晟打了电话。
他人在外地开会,听到诺兰带孩子回来了,疯了似的飞车到了我别墅,砰地推开门,看着诺兰正在卫生间跟阿诺洗漱,他红了眼圈,缓慢脚步走过去,“兰兰……”
诺兰回头,看到齐晟,牙刷从手上掉了下来,愣住了,“齐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