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生,是不是搞错了。许诺跟陈萍并没有过节,怎么会去杀她?”见警察要带我走,萧东昊挡过来说着。
“我们警方公正严明,是不会乱抓人的。具体的还得调查后再定,这期间你可以请律师为嫌疑人做辩护准备。”钳制着我的警察说完,撞开萧东昊,继续走。
安东阳却突然发了疯似的,冲过来,抓住我头发猛地扇了一耳光,还要把我踹倒在地上之前,被警察拦住了。
他朝我蹬着腿喊叫着,“许诺!你个狠毒的贱货!之前还以为你多好心帮我妈付医药费,现在看来你就是假好心,想放松我戒心,继续报仇!”
“你在胡说什么?就是有仇,最多也就是把你妈赶出安家老宅,把安家老宅当家禽圈而已,杀人这种事,还没有人值得我这么去做!”
手背抵在被打出血的唇角上,我稍站直身子,看着安东阳。
“你放屁!你许诺做的缺德事多了,还差杀人么?”安东阳吼完,冲开警察的束缚,还要过来打我。
萧东昊和希晨立马横在我身前,没等安东阳近身,希晨一拳就把他打倒,趴在地上。
萧东昊眼神一动,把希晨挤开,“我老婆,不用你多管闲事!”说话间,拉着我又踢了安东阳一脚。
“谁会是谁老婆这年头可说不定。”希晨也不示弱的踢了安东阳一脚,把我拉过去,冲萧东昊冷笑着,“没准儿许诺生完孩子,就是我老婆了!”
这话说的萧东昊直接沉下脸来,冷眯眼眸看着他,“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希晨看了眼,已经因为我们在这无视警务人员打人的警察,“有没有这个本事不是你说了算的!”拉着我走了过去。
希晨侧头跟带头的警官耳语了几句,那警官面露为难的想了下,点了点头,就带我上了他的警车。
我转头看着希晨和萧东昊面色不和的,上了他那辆黑色玛莎拉蒂越野车,开在萧东昊的黑色宾利雅致前面,跟了上来。
就问在我旁边开车的警官,希晨跟他说什么了,他回了我句泰语,看我没听懂就用国语说了句,任何与案情无关的话,他都无可奉告!
然后就摆个冰山脸,一路给我送到特级审讯室,跟上司交接完,要开始审讯案情了,才跟我说话。
与以往反复审问不同,这个刘警官倒是简单明了的审问了,所有案情的经过和疑点,遇到我想不起来的,他也不恼,一直提醒我想起来为止。
而且审问过程中,还允许随同的人旁听,只要不干扰审问就行。
案件大致经过,问题全出在,我之前赶走那些戏弄陈萍的混混,又被陈萍伤到手后,强行拉陈萍上车带她回萧家,结果她又挑了车。
而目击证人刚好是那几个混混,这在他们眼里就成了,陈萍伤了我,我恼怒强行把她拉上车,又推了下来的。
陈萍跳车后伤的有多重我不知道,但我的血迹留在她衣袖上,她的血迹落在我车上,这却成了我最大的嫌疑点。
早知道会是这样,我真不该多管那个闲事!
……
……
在审讯室好吃好喝的被审了三天。
案情有了定向,人证物证都指向了我,这让安东阳誓死也要告我到底。
陆锋和萧东昊找来石乾坤,要帮我打这场命案官司。
结果,被希晨从T国找来的国际律师坤腾给顶替了。
这个人在国际律政界非常有名气,石乾坤都自愧不如,礼敬三分,手腕很是毒辣到位。
开庭时,才不到十分钟,他两句话就把安东阳找来的律师给堵死死的,转头又把那几个混混证人,逼问的当庭吓哭了,把什么都招了。
他们误以为我把陈萍推下车不假,但陈萍从车上掉下去后,并没有什么事,而是被突然从天桥底下冲出来的两个黑衣人,给掳走了。
他们是怨恨我阻挠了他们对陈萍的抢劫,才故意说,我把陈萍推下车后,她受伤太重,就在天桥底下死了的。
人证崩塌,物证也由坤腾的人找到陈萍伤我的匕首,上面的指纹和我口述过程一致,而瓦解。
眼看法官要当场宣布我无罪释放,安东阳不服,说坤腾是威吓那几个混混,才让他们变了口供。
看法官不予李灿,他愤怒的从原告台冲过来,抓住我衣领骂我为了逃脱罪名,和法官律师串通一气,徇私枉法,不得好死!
法警过来拉扯着他,希晨和萧东昊也从听审席跳出来,护在我前面,生怕他再伤到我。
法官猛敲几下审判锤,大喊肃静,维持了乱掉的法庭秩序。
坤腾趁机,又告安东阳藐视法庭,意图伤被告人罪名,让法官判定我无罪后,又判安东阳一个月刑期。
安东阳就是再不服,也得看着我无罪释放,他被法警压下去,怎么骂我都没有用。
……
从法庭出来。
石乾坤带陆锋去坤腾那里,跟他拉拢关系,谈着关于律政界的事。
萧东昊看我穿的单薄,就把西服脱下来给我披上,“改天该给你去庙里祈个福了,怎么总是有牢狱之灾的征兆。身子骨本来就瘦,还怀着孕,这一折腾看着你更不好了。”
“这个就不用了。”我揉着发酸的手腕,瞥着他,“你有这闲心,还是给孩子祈个福,顺便再算算你萧东昊怎么这么花心,身边烂桃花怎么就这么多吧!”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
萧东昊刚要翘起唇角笑出来,我就欣悦着表情,把西服脱下来还给他,朝站在二楼楼梯打电话的希晨去了。
而后。
我上了一层楼体,抬头刚要叫希晨,却听他阴冷着声音对手机里的人说道,“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没有人可以干涉的了我!我和你只不过是一两次利益关系,并不是合作关系,你最好搞清楚了!”
那边好像又说了什么。
希晨勾起唇角回应,“如果你想死得很特别的话,就去说,我绝对会把你扔进T国地下妓院去,让他们践踏你生不如死为止!”
挂了电话,希晨猛地转过身来,那霜冷的眼睛掠过令人森寒的光芒,吓的我手一抖。
就像最初被萧东昊掳去宾馆强暴时一样,我又一次对希晨这样的眼神,有了恐惧,那感觉真的很像。
转而不过一瞬,希晨就恢复了以往如沐春风的暖笑,走过来,“怎么来找我,在背后都不出声呢?”
我知道他这是在试探我,有没有听到什么。
我一笑,“我才来你就猛地回头,吓得我还以为自己邀请你吃饭这个预谋,被你发现了呢!”
话题圆滑的岔了过去,希晨深味的一笑,“这个倒是不容易发现。”
我也没再接话茬,而是问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请到了坤腾来帮我打官司。
他还是万年不变的回我,全靠他那位朋友。
到底是怎样神通广大的朋友,能帮他这个地步?
回想起方才他对手机里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个仿佛下一秒就会杀人的眼神,第一次,我对希晨的身份有了怀疑!
……
我和希晨吃过饭以后,就去医院看诺兰。
正好看见季涵在扶着她下地活动,这样有助于刀口恢复,避免粘连。
诺兰看到我,原本走不开,也三两步过来,拍拍我肩膀,很欣慰的说,真怕我进监狱,再也回不来了。
能平安回来倒是不假,就是我之前案底还没消,这一闹,又花了好多钱才平息下来,没让事情恶化起来。
而且陈萍的案子,真正凶手还在调查中,我能这么轻易的就脱身,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事情还没完的样子。
诺兰走得太快,抻动了刀口,我和季涵扶她靠坐回床上去。
“看看,我们的小天使来啦。”萧东俊和护士,把保温箱里的宝宝推进了病房,让原本无聊的气氛,一下就活络起来。
“快让我看看。”手术这么多天,诺兰才看到孩子,很是迫不及待的张望着。
季涵过去帮忙,让护士把保温箱放在诺兰附近,好方便她看孩子。
诺兰手放在保温箱上,淡笑的看着里面的孩子,“感觉跟我小时候很像。”
看诺兰一脸幸福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笑了,转头摸着自己肚子,逗弄小宝宝,以后不做他干妈了,干脆做他丈母娘得了。
他竟然好像懂似的,哦的张开小嘴儿,回应了我,搞的诺兰他们,哈哈笑出声来。
“亲妈没得选择,这干妈和丈母娘可得擦亮眼睛了。”一声充满嘲讽的话传过来,突然出现的沈若怡,打破了这病房里祥和喜悦的气氛。
她笑着走过来,又加了一句,“别再像亲妈那样行为作风低下,影响了孩子一生!”
这明摆着就是来找茬的!
想到之前的事,这话刺耳的话让我立马窜上火来,指着她,“你这个两面三刀的贱女人,居然还有脸来,你给我出去!滚!”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带着东西来看诺兰和孩子,你这是干什么?”
沈若怡不怒反笑的把东西放到旁边,眼尖的看着诺兰小腹旁边渗出血迹的伤口,深了笑意,“看着是为了生这个孩子,切除了个卵巢吧。这以后还能再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