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许家的夫人,许至君的母亲。
“小夏,来,坐。”
许母轻唤一声,拉着僵硬的夏凉,坐到沙发上。
看着女子空洞的眼神,许母不忍轻叹一口气,无奈地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长辈呢,也管不了太多。你和至君从小便有婚约,两个人的感情也一直很好,原本我跟你伯父呢,是打算让你们大学毕业后就完婚,也算了了你爸妈的一桩心愿。”
“但两年前至君那小子说出国就出国,现在回来了又不进家门,所以伯母想问问你的看法。”
听着许母的措辞,夏凉的脸上不忍爬起一抹苦涩之意。
是啊,他们曾经的感情很好。
是啊,他们现在已经变了。
“如果你对至君没有这个意思的话,我们许家也不想用这一门亲事套住你,只要你开口,你跟至君的婚约就此取消。”
“当然了,你爸妈把你托付给我,我自然也要保障你的下半辈子,等你找到好人家的话,你可以以许家干女儿的身份出嫁,多多少少能风光些。”
“我从小就看着你长大,虽然做不成我的儿媳妇,但能够认你为干女儿我也很开心。”
这些话,大概是许母两年来,前前后后考虑了许多次才说出口的。
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并将选择权交给了夏凉。
强行攻上鼻尖的酸楚,让夏凉用力皱了皱眉头,全身隐忍得有些难受。
她和许至君,要结束了吗?
现在,好像坚持下去也没任何意义了。
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再也回不去了,自那天开始。
两年前,许家大宅。
“叩叩。”
敲门的声音响起后,并没有任何回应,还是夏凉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里面,许至君正忙碌地收拾着行李,听到她进来的动静,没有抬眼看她一下。
“至君,你…你要出国了,怎…怎么不…不告诉我啊?”夏凉手指微蜷,脸上带着笑意却又止不住凄凉地问。
问题落下,一片沉默。
男人根本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甚至完全把她当成了透明人。
等了半响,夏凉握紧拳头,咬牙走到许至君的身前,挡住了他收拾行李的动作。
“你为什么出国?”夏凉抬声问。
也不带上她。
许至君静静地对着女子似有几分质问之意的双眸,片时突然冷笑一声,妖孽的丹凤眼布满了讽刺,好整以暇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夏凉一愣,瞳孔里的悲伤无限放大。
“就凭你是我的未婚妻吗?呵呵,麻烦你搞清楚,定下这门亲事的是我爸妈和你爸妈,走走过场就好了你还真管七管八。”
“也是,不然怎么抱住许家这条大腿?”许至君冰冷地说道,语气尽是嘲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人话?让你滚的意思。”
绕是尽力地隐忍着情绪,但当许至君这话落下时,夏凉的脸庞瞬间滑过一道泪痕。
眼泪,不听话地流了下来。
夏凉迅速伸手擦掉,用力吸了吸鼻子,又问,“为什么?”
通红的双眼,紧紧盯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想他给她一个解释。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