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胜利果实的赵一诺,双眼熠熠生辉,笑的很是开心。
“等顾白回来后,记得告诉我一声。”爽朗的声音落下,女子转身离开,背影看着好不欢脱。
像极了一个从大人手中得到糖果的小孩。
井言,“………”
招架不住,果然是招架不住。
先生为何要留下他一个人在东城?
接下来的几天,赵一诺当然是每天三问候,早上中午晚上都给井言来个电话,打听顾白回国没有。
井言被骚扰的苦不堪言,却又只能默默承受,在心里祈祷先生赶紧回来。
他曾无意听先生说起过一句,“怎么这么会闹腾?”那时他还太过年轻不懂其中的含义,现在想来真是深有体会。
这是之后的第四天,赵一诺刚刚问候完井言,挂掉电话后将下巴抵在办公桌上,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似是发愣。
顾白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呆了好一阵子,赵一诺方才打起精神,伸了个懒腰顺便将马尾绑紧,而后站起身来离开办公室。
“赵医生,我刚想去找你。”
“什么事?”
“有个病人肚子发生剧痛。”
“在哪里?”
在走廊迎面碰上面带急色的护士,来不及多讲,两人疾步往急诊科走去。
患者,是一位大约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笨重的黑框眼镜虽是将他的脸挡了不少,但依稀能够看到那满是痛苦的神情。
痛的这么厉害?
赵一诺皱了皱眉头,加快脚步走到病床前。
“你好,请你告诉我痛的部位在哪里。”
男人痛的龇牙咧嘴,艰难地回答道,“肚子。”
“哪里?这儿吗?”
赵一诺伸手,在男人的肚子上一按。
男人顿时痛呼一声,“哎呦,痛……痛。”
“那这儿呢?”赵一诺又按了一下。
“痛…更痛。”
赵一诺收回自己的手,点了点头,思索几年后似乎心里有了判断。
“给这位患者拍一下片子,谢谢。”随即,转转而向旁边的护士吩咐道。
“是。”
说完,便要开始行动。
“等…等一下。”却被病人突然制止。
赵一诺同护士疑惑地看着他。
“医生,可…可以请你帮我个忙吗?”
“你说。”赵一诺犹豫了几秒,温声吩咐道。
“我感觉我快要死了,所以想打个电话和家里人道别。”
闻言,赵一诺轻笑一声,安抚道,“自然是要通知你家里人,但你放心,还没到死那么严重,目前来看很大可能是急性阑尾炎,等拍了x光确诊之后,进行手术就可以了。”
“真的吗?”男人怀疑地问,脸已经疼的煞白。
“真的。”
“我还是不放心,麻烦医生帮我把手机从口袋拿出来一下。”
男人再三坚持,又顶着那副可怜的模样,赵一诺看了有些不忍心,最终还是答应了,“好。”
“谢谢。”男人的声音虚弱得几近缥缈。
赵一诺抿了抿嘴唇,开始伸手在男人身上摸索。
“是在哪个口袋?”
“非礼啊!医生非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