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你带我来跑马场做什么?”李文绛还坐在马上就开始质问笙歌。
这时远处传来几声欢笑,是慕千语的声音,李文绛回过头看还真的是她,又看向笙歌,“阿深,你敢套路本王!”
“不,王爷误会了。”
“还敢狡辩!”
“王爷!”慕千语见笙歌真的把李文绛带来了,就牵着马走过来,如果她会骑马,现在恨不得快马加鞭赶向李文绛。
“王爷那我就先退下了。”笙歌一转身就开始偷笑,脚步极快地离开了跑马场。
李文绛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总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心里想着,这个仇我记下了一定会还给笙歌的。
眼看慕千语就要到跟前了,莫名其妙有些不自在。
“听说王爷的马术颇为精湛不知今日可否让小女开开眼界呢?”
李文绛不为所动,反而问她,“听说?听谁说的?”
慕千语顿时语塞了。
“是你让阿深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李文绛这几问彻底把慕千语吓着了,连忙放下缰绳,跪在了地上请罪,“王爷,不是的。小女今天只是闲来无事,就来跑马场想学骑马。真的不知道笙……”她那“笙歌”两字差点因为紧张过度脱口而出,随即便改口,“阿深怎么就把你带来了,请王爷恕罪。”
李文绛邪魅一笑,“这就吓着了?看来慕姑娘还没有你的随从胆子大啊,胆子小的人是不适合学骑马的。”
慕千语有些诧异地微微抬头,看了李文绛一眼,心里在想——还真是摸不清他的脾气啊!
“起来吧。”
“谢王爷。”
“慕姑娘当真想要学骑马?”
“当真!”
李文绛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马调转了个方向,进了跑马场的围栏,路过慕千语就随口说了一句,“跟上!”
慕千语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就牵着马跟在李文绛后面,走到了跑马场内圈。
李文绛还是教了慕千语骑马,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对于慕千语,他到底是存在什么样的情感。好像只是觉得她才艺过人,在没其他的了。
李文绛的内心还是不想和慕千语走得太近,因为他知道,太子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和自己关系亲近的人,说不定都会被牵连。
笙歌回到了慕府,这个时候慕千重不在,杨红英肯定是在房间里休息,连慕千语都被自己支开了,这是找那本折子的最好机会。
于是她疾步去了慕千重的书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端倪。
进书房门的左前方就是木书柜和桌子,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先是看看桌子夹层,后又翻了后面的书柜,都是书册,没见到有折子。
既然那东西很重要,慕千重肯定会将它藏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
“难道那本折子根本不在这里?”她在心里猜想。
笙歌没有找到折子,这书房也不宜久留,就关上门离开了。
慕千语直到傍晚才从跑马场回到慕府。看样子也是真的累了,走起路来都是颤颤巍巍,像是要倒了一样。
兰叶连忙赶来搀扶着她,又笑着问,“小姐今日玩得可尽兴?”
“倒是尽兴了,我这身子骨也要散架了,太累了。”慕千语的声音都是疲惫不堪的,说话就像是要没气儿了一样。
“王爷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呢!明知道小姐体力不好,也不休息休息。”
“是我自己要接着学的,不关王爷的事。不过有王爷在,我觉得再怎么累也值得。王爷的骑术确实好,而且他在骑马时候的模样,比他平常还要摄人心魂!”慕千语这说着说着就开始想入非非了,脑海里全是李文绛,包括他说的每一句话。
兰叶看慕千语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只顾傻笑,也属实无奈,“小姐,乐极生悲,您就不要再想了,这样的机会以后还多着呢!过几天再让笙歌把王爷带出来不就是了。”
“对了,本小姐还要好好谢谢笙歌呢!要不是她,我和王爷真就是有缘无分了。”
“笙歌确实鬼主意多,看她平常做事,就会耍小聪明,到小姐身上,那些小聪明还真派上用场了呢。”
慕千语对笙歌也是佩服,“她跟我说,让我去跑马场先去学骑马,因为王爷的马术很好也喜欢骑马,包括打马球还有其他跟马有关的运动,王爷都不在话下。还说,会把王爷带过来。本以为她是说着玩的,没想到她还真的把王爷带到了跑马场!”
“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办法。不过小姐可要注意,不能被王爷知道笙歌的真实身份啊!那王爷岂不是可能要被她抢走!”
“怎么会,就算是被王爷知道了又如何,我现在已经确定了,王爷对我就是与众不同的。”慕千语说得十分笃定。
李文绛回到王府,鄢白看他若有所思便问他,“王爷在想什么?关于郑大人还是……慕小姐的?”
遗憾的是,鄢白两个都猜错了。
李文绛开口就问他,“之前你调查慕千重的时候,说他的外甥女叫什么?”
鄢白想了一下记起了,“她叫笙歌。王爷为何突然想到了她?”
“鄢白,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有些混乱。你再去好好的查一下慕千重的这个外甥女。还有……你有没有感觉阿深这个人,很奇怪啊。”
“阿深?王爷要不我也把他的底细挖出来。”
“嗯。”李文绛像是被什么问题困扰住了一样,“原本在姑苏回京的时候,阿深说他是来投靠亲戚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随从,处处维护他。现在他又突然在慕府当差?你不觉得,这其中偏离的有点大吗?”
“王爷你是认为阿深他说了谎?”
“说没说谎我不清楚,现在我怎么看都不觉得,阿深只是一个小随从那么简单。在大理寺的时候,他曾单独去过卷宗室,应该是要去查证什么。总之,阿深这个人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去好好查清楚。”
“明白!”鄢白又说,“也是,不管怎么看,阿深都不像是一个随从,倒像是一个饱读诗书、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李文绛已经对这位“深公子”产生了严重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