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队的事?”
他们谈了很多,可我只记得三队这个我感兴趣的。
“对。”
宫茵茵点头。
“你觉得那个事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我并没有给出她想要的答案,在我看来那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案子,至少和那个厉鬼没有什么关系。
那个厉鬼的目标是我身旁边这位妖,那家伙并不需要更多的尸体。
“可对我觉得那个案子并不简单。”
“当然,就算是人做的,那个案子也不简单,首先第一个问腿就是动机。”
偷尸体这件事很奇怪,如果没有合理的动机,那就是一群疯子的疯狂行为。
“有没有可能也是非人做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就我所知,有一种尸变的僵尸就喜欢吃尸体,不过那玩意很僵硬,又十分畏惧活人的阳气,不大可能会做出去医院偷尸体这样的事来。”
“厉鬼本也不该这么难对付。”
宫茵茵的意思我明白,只不过说真的,厉鬼存在那样的意外情况是因为地府那个特殊的地方,僵尸这东西可没有机会去地府。
“不管那案子是不是那种吃尸体的僵尸做的,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查那个厉鬼才是最主要的。”
“如果那个案子的犯人和我们追查的那个厉鬼有关系呢?”
“一个吃尸体的低级僵尸,和从地府逃出来的厉鬼有关系,你觉得可能吗?”
那厉鬼根本就看不上那僵尸。
如果那厉鬼真的是当年地府动乱遗留下来的,那么那家伙看上那僵尸的可能性就是零。
“为什么不可能?”
“没有利益可图。”
“可能只是我们没有想到而已。”
“说白了,你就是想查那个案子。”
“我只是在怀疑那个案子和我们现在查的那个厉鬼有关系。”
我都把话说开了,她还在嘴硬。
宫茵茵这位正字之下,做事似乎很喜欢占着理,理亏的事她不做。
“你觉得有问题就查吧,我没什么意见,反正现在也没有那个厉鬼的线索。”
如果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到点线索,也不是件坏事。
“好。”
得到我的同意,宫茵茵送了口气的样子。
这会儿我就不是很明白了,她想要占住理,为什么一定要经过我的同意?
不对,是经过杨徽的同意。
地府的鬼差可不会插手人间的正字执法,她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宫茵茵又走了,我想她这次回去一定会闹得正字之下们很头疼。
我都还没来得及问她三队的事。
“夜游哥哥,那个吃尸体的僵尸是什么僵尸?”
这会儿她终于发问了,在传话的时候她表现得相当好,体现了一个传话筒该有的基本素质。
“我也忘了那僵尸叫什么了,不过一般那种僵尸都和邪祟一起出现,尤其在瘟疫蔓延的时候。”
“瘟疫?旱魃?”
“那倒不是,旱魃在僵尸里面可不是什么低级的小角色。”
再说了,旱魃这玩意儿也不喜欢吃尸体。
那玩意儿吃活人。
“爷爷没有说过那种僵尸。”
她看起呆呆的,又很疑惑的样子。
似乎她爷爷没有说过的都是她无法理解的。
“那种僵尸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她爷爷也就七十多岁,在典籍都埋到地下的情况下,她爷爷不知道那种僵尸也很正常。
我也就只知道有这么个僵尸而已,日游给我说僵尸的时候重点都在那些厉害的大僵尸上,像这种低级僵尸一带而过了。
“夜游哥哥,如果真的是那个僵尸在偷尸体,茵茵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那种僵尸不厉害,普通成年人只要不畏惧它,搏杀它问题不大。”
“那个僵尸看起来很可怕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僵尸这东西不管看起来怎么样,一般人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如果是你爷爷的话,对付那僵尸基本上一道符就搞定了。”
“我爷爷不怎么用符。”
“那不重要,反正对你爷爷来说那僵尸根本不值一提。”
她开心的笑了。
对她而言,那个厉害的爷爷能随便对付的僵尸就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的僵尸也就不用担心了。
她的思维很简单,我都能随便猜到。
我又与她聊了些有的没的,一直到晚上宫茵茵都没有再来,我看着她睡着,然后才和杨徽一起离开她家。
晚上是我的主场,我还是喜欢晚上出来巡视一下。
作为宅神,我是相当不合格的。
如果有绩效的话,与隔壁那位相比,我简直就是个弟弟。
“大人,我们要不要去那家医院看看?”
“你也觉得那个医院尸体失踪和那个厉鬼有关?”
“不,我只是觉得她们都很在意的话,我们迟早要过去看看的。”
杨徽这个憨货似乎进化了,变得开始喜欢说大实话了。
且不说宫茵茵如何,她在意的话,我可能真的没法拒绝。
她的思维简单是没错,可也正是因为简单,我才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对,不是请求。
“去看看也好,碰碰运气,说不定就找到那个厉鬼的踪迹了。”
在家里等着,那厉鬼可不会傻乎乎的自己送上门。
那华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就在上南,从她家过去对我和杨徽来说不过几分钟的事,如果是一般人,开车可能要二十分钟。
我们来到医院门口,这会儿还能看到几个正字之下进出,倒是没有看到宫茵茵。
这些人应该就是他们说的三队的人吧。
我对他们挺好奇,便凑了过去听他们在聊什么。
“张队,二队那个小丫头什么来头?”
“不知道。”
“听说那小丫头是副局长的亲戚,他们姓都一样。”
“有空聊那些乌七八糟的闲话,还不赶紧做事。”
几个人被那张队呵斥了句,纷纷缩着脖子走了。
看起来他们三队并没有那么让人头疼,反倒是宫茵茵对他们三队来说是个头疼的人。
“你是宫茵茵请来的?”
那张队突然看向我们,直接开口与我们对话。
当然,大概率还是和杨徽对话,他看不到我。
“你也能看到我?”
我试着问了句,他无动于衷。
看来像她那样的到底只是少数。
我示意杨徽开口和他聊聊,我在一旁提点他。
“你能看到我?”
杨徽开口就是和我一样的问题。
那位张队点点头。
“我是天师府张家的人,宫茵茵没有和你说过?”
“没有。”
“倒是她的性子。”
看起来他和宫茵茵的关系不错。
可这样的话,宫茵茵为什么还要撅他的案子?
难道真的有问题?
“听说你们碰上个很头疼的东西?”
他这么问,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