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啥来着?”就在此时,贺凯突然探了个头。
“就随意聊聊,你呢,最近忙啥呢?怎么连宿舍也不回。”张训帆问。
“哎,一言难尽啊!”贺凯忧愁满目,“张蓓学姐生病了,贾言又……,哎,整个学生会现在人心惶惶,开会没人来,学院领导也痛骂过很多次,但就是……哎。”
一句短短的话,贺凯不知叹了几次气,摇了几次头,或许就连他也记不清了吧!
张蓓在的时候还能镇压刁小,现在,难啊!
整个学生会乌烟瘴气,是个人都能进来撒野。
很多学长,更是仗着自己是老人,对新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脏活累活全都扔给新人,至于他们,二郎腿一翘,优哉游哉说说八卦喝着茶。
风衍拍了拍肩已示安慰,“实在不行你也出来吧!”
“哎。”贺凯又一次摇头,“文学社刚刚起步,就此收场,真有点不甘心。”
按理来说,文学社应该是每个学院的重中之重,但不知为何,在知行学院竟瘫痪了两年,直到贺凯接受才逐渐步入正轨。
“反正你自己悠着点。”风衍说。
“没事,我知道,若真干不下去了,自然来投奔你。”贺凯笑着说。
风衍又一次摇头,若是以前他还会劝解一二,现在,呵呵,还是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又何必过多干预。
反正过上几年,还是会回到今天的场景。
“你对学生会主席有没有兴趣。”风衍突然问。
“怎么?”贺凯有点不解,一般而言,大一干事,大二部长,大三才能竞选主席。
自己要不是认识张蓓,并且原先的部长忙于其余的事,自己也不会代理。
至于主席,他从未想过,或者说凭此时的他还触摸不到那个高度。
“张蓓学姐的重心应该会换个地方。”风衍说。
“你的意思是张蓓学姐想提前换届。”
好一半天,贺凯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也不全是,你也知道万事都需要一个过程,现在换届学院那边也不会同意,所以需要一个人代为处理。”
“我?”
贺凯直接愣住了,就算他是傻子也听明白了风衍的言外之意。
“对,不过前提是你要有这个想法。”风衍笑了笑。
学院里有这么一层关系,有些事办起来省时省力还简单,若贺凯有这方面的打算,那他不介意推一把。
“这个?”贺凯渐陷沉思,动心是自然的,但他面临的问题也不在少数,“但我现在才大一,就算是明年才大二啊!”
“这个你不必担心。”
“行,那我再考虑考虑。”贺凯还是有些犹豫。
这可是件大事。
他虽在学生会,但对外界之事还是有所了解。
风衍不但搞了个冷饮和面包,据说还和外面的珩妍教育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张训帆、庞龚宇已和其绑在了一起。
那自己呢?
风衍点了点头,反正时间还长,可以用大把的时间思考,再说张蓓那头还未敲定,急啥急。
至于贺凯说的他现在才大一,明年才大二,风衍看来压根不是事。
今年只是代理,背后不还有张蓓吗?等到明年,众人都已经习惯了,向上爬也就成了必然。
“对了,班长大人你搞定了没有。”
沉默须臾之后,风衍突然想起了啥,随即询问。
“风衍,你怎么……”
张训帆脸色一变,连忙打主,更甚至在暗示一些东西。
但风衍脱离现实久已,一时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没事,这都过了多久了,我早就看开了。”贺凯满不在乎摇了摇头。
这下风衍更加疑惑了。
他这是错过了多少消息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
“哎,一言难尽,有点搞笑。”贺凯一时竟有点苦涩,但还是简单说了说。
结局有点出乎意料和哭笑不得。
但风衍唯独没有惊讶。
历史还是那个历史,只不过换了个女主而已。
贺凯、宋明伟还是如前世一般,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不同的是宋明伟主动表白了,贺凯变成了孤家寡人。
风衍一愣,心中竟不知何种滋味,
欣喜,自然有。
最起码世界还是那个熟悉的世界。
但还是拍了拍贺凯的肩,言语有些苍白,竟不知如何安慰:“想开点,反正天下女人多的是。”
“我也是这样想的。”贺凯说。
“啊!”风衍一惊,竟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其实我感觉我以前太傻了,竟为了一支花,放弃了整片森林。”贺凯强装无事,挤了好几次才勉强挤出了一缕不是笑容的笑容。
风衍却是一脸惊愕,痴呆呆愣在了原地。
这一席话上一世他就听过,不过是在毕业后。
贺凯当了四年备胎,最终依旧被人家一脚踹开,然后在烂醉如泥之后发出的感慨。
但现在……
风衍叹了口气,历史依旧是历史,不过是有些事情提前了,有些事情则推后了。
就是不知,在朝好的方向变化,还是坏的。
对于贺凯,风衍并没有劝说,有些事本就需要经历,不同的是原本是四年后,现在却提前了。
但贺凯真的可以释然吗?
风衍笑了笑。
表现的越淡定,意味着心里的执念越放不下。
但心病还需心药治,别人的话只能起到改善作用,至于治愈还得看自己。
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不然上一世贺凯也不会发布那般言论。
“女人嘛,可以维持某种关系就好了,至于娶,呵呵,还是算了。”
风衍凝视了几眼,心中颇不是滋味,眼神在贺凯和孙明伟身上打转。
就说最近这二人没有形影不离,原来是发生了这档子事啊!
一时风衍竟有点后悔,若不知他执意让贺凯进入学生会,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方。
最起码和班长待在一起的时间会大大加长,宋明伟也不会如此迅速表白。
“你埋怨没有。”沉吟瞬息,风衍突然询问。
“你感觉呢?”
贺凯笑了笑,又一次将问题踢了回来。
风衍不言,而是盯着贺凯凝视了瞬息,然后说:“喝几杯。”
“好,喝几杯。”
酒是个东西,可忘记烦恼,也可让有些话变的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