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一个连梦境都可以窥视的犯人……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呢?
无论怎么说,那个略带诡异的影响,多多少少还是给李利翁带来了一些不安的感觉。
当离开管理员室的时候,曾哲权仍旧还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已经没有任何影像存在的屏幕,汗流满面,脸色发青。
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二人的告辞似的,他一脸痛苦的漏出了一句话……
“……若若若……若馨……”
李利翁从管理员室出来,二人上了电梯,再次前往徐小姐的房间。
房门前的血字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应该是被薛宝堂擦干净了,不得不夸奖他真是卖力,几乎比专业人士打扫的还要干净。
然虽说血污都被清理干净了,但一曾想那里曾有过碎猫尸,难免还是会有些心下揣揣、很不自在。李利翁一边小心翼翼的绕开了那块地方,一边握住了门把手。
而在他的心中,依据存在着许多疑点得不到解决。
猫尸被扔在了门口,从现场及信件上来看,这番惨状确实是那明跟踪狂所为。那问题是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呢?难道没有原因么?
‘很难去揣测一个跟踪狂的心理,但可以解释的是,该行为或许是他做出的一种敌我表现行为。’李利翁这么想到。
可是如果要这么进行推论,大前提必须是,那个犯人确实有着想要让徐若颖意识到自身存在的念头。不然,他绝不会故意用那种手段的,毕竟猫尸及血字,这不可能不深深被印进脑海当中。只不过,该行为及恐吓信,也有可能是犯人为今后犯罪而进行的布局。
这次是猫,下次就是你。
或许犯人正是想让徐若颖意识到这点,而随之在心中衍生出强烈的恐惧及不安,才实施犯罪的,但这也只不过是一种可能性罢了。
也可能就像房凌薇所说的那样,无论骚扰信也好,血字也罢,甚至连猫尸,这全都是徐若颖为了假扮被害人而自导自演的一出故事剧,
这很说得通,但……她这么做的动机何在呢?难道说她就喜欢看警察忙得晕头转向,暗地里偷笑?
虽然徐若颖自导自演跟踪狂的说法,在之前的调查中有相当大可信度,但策划如此繁杂的骗局,对她来说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样一来,思考又呈现出了短路的情况,李利翁顿觉脑细胞供不应求。
他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回到原点。
犯人实施犯罪,也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想证明自己的可信度。
考虑到犯人迄今为止的罪行及信中内容,明显是他想给予徐若颖一种东西她一切的感受。
而他所犯下的罪行,据徐若颖所说,多数都会与她的梦境相符合。
在这次事件发生之后,同样出现了一封像是预言似的恐吓信。从该信中就足以看出,犯人对徐若颖的梦境有着相当程度的执著。但这样一来,门上的血字又有什么特别含义存在呢?
“下一个就是你!”白门红字,这么清清楚楚的写着。
乍一看李利翁就觉得这像是在做犯罪预告似的,但除此之外,应该还存在这其他分叉点才是。
因为这些行为,当然不可能是纯粹意义上的为了愉快而实施的,因为如若真是这样,那犯人所要冒的风险未免太大了些。名知风险大,却还要实施,这只有可能是因为他想才能个精神上将徐若颖逼如绝境,
正如同现状所示的那样,跟踪狂不正是在以该目的而实施各样行为的吗?
故意刺激或伤害自己喜欢的人,由此获得情绪上的愉快及亢奋。这是青春期孩子常有的倾向,而那位犯人,也在精神年龄上显得非常幼稚。说他为了看到徐若颖担惊受怕的样子而进行犯罪,其可能性,还是相当高的。
不过,这个观点唯一矛盾的地方,还在于它与现状缺少些许联系。首先,犯人有着绝对不会遭到逮捕的自信,这样看来,恐怕这所大楼的监视系统和警方的调查情况,都应该在他掌控之内。
能做到这点的人,只有可能是内鬼。
而且如果说要对监控摄像机做手脚,大楼内部的人想实施该行为也风险更小点儿。
‘曾哲权!’这个名字突然浮现在了李利翁的脑海当中。
确实,身为大楼管理员的他,是最方便对摄像机做手脚的。虽然说仅仅凭借这点,还很难说他就是犯人,但仔细想想,他的行为确实存在着种种不自然之处。
在李利翁三人到达公寓后,曾哲权刚好也从电梯出来,并瞧见了三人。他手提黑色塑料袋,去了垃圾箱放置点。之后再看见他,即是在徐若颖的房门口,正要清洗血迹,却被李利翁给阻止了。
然后又在管理员室询问了他一些情况,据他所说,他听见惨叫上楼时,看见徐若颖正呆坐在门前,他把徐若颖送回房间以后,又开始清理猫尸。
可以说,他的一切行动,都是曝露在众人视线之下的,而这,就是他最奇怪的地方。
“房凌薇……”李利翁叫住了她,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你有没有感觉,曾先生好像总是有意无意的,让我们了解到他的一举一动?”
听了这话,房凌薇面容微塄,随即陷入沉思。
“好像……真的是这样啊。”
李利翁又道:“而且……录像发生混乱,然后回复正常之后,首先拍到的画面也正是他。我们假设他在录像上做了手脚,那这么干的目的是什么?”
“不在场证明!”房凌薇非常会意的接道。
李利翁点了点头,说道:“有这么可能,但是没有证据,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李利翁眉头一跳,说道:“对了,之前徐小姐作的证言,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是说?”
李利翁道:“徐小姐说她一出门就看见了猫尸,然后就摊坐在地发出惨叫了……而她却又清楚血字的内容,但要知道,血字是写在门外的,试问徐小姐如果不出门,她有是怎么知道血字所写内容的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嘁……我早就说她很可以嘛!”房凌薇丝毫没有夸奖一下李利翁的意思,反倒是摆出一副她先就想到的样子。
“呃?老大你和房检事在说啥呢?”
薛宝堂一脸不明就里的样子,不过对他来说,想跟上这两人的思维转速,确实有点困难了些。
李利翁没有理会他的反应,继续说道:“据徐小姐的证词,她是为了与曾先生商议恐吓信才出门的。然后因为看见猫尸,惨叫着摊坐在地。那样的话,我们现在急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她究竟坐在了什么地方。”
房凌薇嘴角泛滥出会心一笑,像是在跟他做着庭辩演练似,故意场反调的说道:“是这样,难道徐小姐就不可能摊坐在门外吗?你又凭什么证明徐小姐没有坐在门外,看见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