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长老婆气的骂道:“放你娘的屁,二昆家的,这种货色我儿子才看不上,你们要,就留着给你家男人用吧。”
她本来就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如今动了真怒,谁也不敢再说话触她眉头。
又听她怒气冲冲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些回去!”
她儿子被她的河东狮吼吓得整个身上猛的一抖,停顿了一下道:“是爹让我过来的,爹说,村里来了几个蒙古兵说是在搜查什么人,要是看到陌生人就要带过来盘问。
爹爹嘱咐说要赶紧带她俩藏起来,别没得给这个村里惹上什么祸事就不好了。”
说着就好似反应过来一样,道:“娘,你们快别胡闹了,还是赶快给她俩穿上衣服,我好带她们离开这里。
不然迟了万一给咱们这个村惹上了什么祸事,第一个倒霉的不就是咱爹爹吗?”
他母亲听了猛地一惊,本来一听到有人来搜查找人,还心里一喜。
心里想着正好可以把这两个祸害给丢掉,可一听自己儿子这么说。
心里暗想道:“是呀,谁知道这些人是因为什么来找人,万一真的是找这两个小蹄子,那我这么整她岂不给自己添了大麻烦?
那那个老不死的岂不是第一个要遭殃?他遭殃不要紧,可别连累了我和儿子。”
这样想着心思电转,赶紧跟着众人道:“还不快点给她们两个的衣服穿上。
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给她俩藏起来,不然要是会被人发现了,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妇人唬得手忙脚乱的,就慌忙给她俩穿衣服。
可苦了这个少年郎,耳听着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和拉扯的声音,忍不住的就想要扭头看。
脑海中一直翻转的,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个情形。
不行,这样一想只觉得鼻腔一热,又忍不住想要流鼻血只这一会儿仰头的功夫,那些人就把两个姑娘的衣服给穿好了。
保长的老婆就喝道:“二坤家的你家离这边最远,而且你家后面又新砌个牛棚,我是知道的。
这个牛棚藏的可隐秘了,整个墙全都堵死了,只在地底下砌了一个通道,你就把人藏在那保管万无一失。”
那颐指气使的劲头,瞬间又恢复到了平常耀武扬威的样子。
二坤家的听她对自己家的事情说的这么详细,脸色猛地一僵,反应过来急的跳脚道:“不行不行这怎么能使得呢?
这牛就是咱们当家的命根子,他整天跟着头牛同吃同睡,就怕被人惦记上。
这万一被人发现了,我们家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看还是藏在别处比较合适。”
保障老婆听她这话气的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家那牛都快成你男人的相好了,整天形影不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牛是他媳妇呢,谁还能惦记的上?
这些人吃饱了撑的,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来呢?”
这话一出口,她又回过神来问自家那个傻小子。
见那傻小子又流出了鼻血,正在擦拭。
恨铁不成钢问道:“你有没有打听清楚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来的?”
那少年就道:“听说是什么军营里有两个女人跑了出来。他们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这话一出口他们顿时就明白过来了,那看来他们要找的人正是这两个丫头。
军营里能有女人什么事?看她们这个样子,必定是营妓无疑了。
保长老婆顿时一脸嫌恶的将手上的三娘丢弃在地,一脸晦气的呸了几口,道:“我当是什么货色呢?原来是千人骑,万人压的下三滥的货色。
那个挨千刀的死老头子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贼心不死。整天就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种脏东西也能入得了眼,早晚有一天会得花柳病。”
她这边狠狠的咒骂自家男人。旁边的几个妇人眼神对视了一下,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少年听她这么粗俗的言论,无奈道:“娘,你怎么能这样说爹爹?”
他母亲一见几个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噌噌冒两句道:“我知道了,还不赶紧滚。”说着就要把她俩给藏起来。
眼见艾坤家的已经果断的拒绝掉了,她的眼睛又开始扫描下一位。
这几个妇人饱经岁月风霜,哪个不是七个孔八个窍。
纷纷扬手道:“我家也不行,你是知道的,我们家总共就两间房,光亮亮的贼进来都得掬一把辛酸泪,如何能藏得了人?”
这话一出口另外几个人也纷纷七嘴八舌起来,不是说没法藏人就是说离得太近怕被人发现。
听到最后见众人都不肯担风险,无奈道:“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找个地方把她俩活埋了?”
她这句本是赌气的话,可话一出口,几人众人纷纷眼前一亮。
其中一人踌躇了一会小声道:“咱们跟她们原本也不熟悉。
况且她们刚来就惹得一些男人跟在屁股后面,时间长了,是个好人也被染黑了。
况且她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既不能给我们做事,也不能给我们赚钱,留着有何用呢?
要是被官爷查出了,那岂不是大祸临头?”
这话一出口几人纷纷道:“是啊,咱们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多留她们几天。
况且这种脏东西留着有什么用啊?万一要是身上得了什么病再传给我们,咱们这个村岂不要遭殃了。”
“还好我的衣服全都给扔了,不然的话早知道她们的身份,我可不要她碰我的东西,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保长老婆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心思也开始动了起来。
三娘和龚静被她们折磨的心力交瘁,此刻听她们说起处置自己的方法来,眼神具是灰暗无光,只觉得这次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毕竟这几个人将她们团团围住他们,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但是那少年郎听到了,猛的喝道:“不行!绝对不行。!
娘,你平常连杀鸡都不敢,怎么今天活生生的两个人站在你面前,你就这么无动于衷。
还有婶子。我是知道你的上一次去街上,你看到一个乞丐病的都要死了向你乞讨。
你心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虽然最后没有帮上人家什么忙,你还一直唠叨了好几天。怎么现在又能做出这么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