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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相思相望难相亲

诺大的庭院里摆满了各种药材,一个身着水绿色衣衫的少女正在认真的碾药,边上一位老人正在研究药材,正是龙吟与丁白鹤。突然一只火红色的猴子冲进院中,在每一个药架上窜下跳,时而闻闻药材,时而又抓起一把药材来吃,神态颇为滑稽,仿佛对园内的药材非常熟悉,龙吟看着它,忍不住咯咯直笑。

“火狐,不许调皮,快下来。”话音未落,一个背着药篓的少女缓缓走进院中,只见她一身苗疆打扮,两鬓挂着几株灵动的小辫子。身旁跟着另一个少女。那灵猴一见少女进来,快速跑到她身边,爬到她身后的药篓里。这少女正是荆柔若,她边上的自然是田恬。

随后,良文玉等人也相继进入,只听良文玉拱手道“多日不见,丁前辈和龙吟姑娘近来可好?”

丁白鹤一见良文玉进来,立马上前道“劳公子费心,老朽还能苟活几年。”

良文玉刚想答话,荆柔若对丁白鹤道“您就是回春老人?”

丁白鹤疑惑的看着荆柔若道“是我。”

说完,荆柔若和田恬一同跪下道“弟子荆柔若、田恬给大师伯请安”

这一下当真让众人始料不及,连丁白鹤都有些不明所以,愣了半天,突然双手托起二人道“好孩子,快起来”

丁白鹤上下打量着二人,口中喃喃道“也差不多该长大了。”

随后对二人道“你们的师傅怎么样了。”

荆柔若道“爷爷还好,但二师伯她老人家已经……”

丁白鹤道“怎么了”

田恬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话没说完,人已经哭了起来。

丁白鹤一声叹息道“没想到,二师弟竟先我们而去,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说着举目望天,一行老泪流下,上次见到芈天香,自顾着生气也没有问他师父的情况,谁知故人已去。

原来丁白鹤与荆柔若的爷爷荆寒霜,田恬的师父笠苍松,是同门三兄弟,丁白鹤排行老大,笠苍松排行老二,荆寒霜排行老三。后来三人学成后各奔天涯,丁白鹤继续行医,荆寒霜为了逃难去了贵州,笠苍松创立了百虫百草帮。

“还请老先生给个说法”,话音刚落,郭尧、唐烈等一众人鱼贯进入庭院之中。

他们刚一进入院子,就看见一白衣少年站在院中,轻轻摇着玉扇,嘴角挂着淡淡的迷之微笑。良文玉知道,他们一定会回来找丁白鹤。

阮凌霄对良文玉道“臭小子,这次你还有什么话说?”

良文玉道“我没什么好说的,结果你们都看到了”

郭尧接口道“什么结果?”

良文玉道“玉玺根本不在丁前辈这里。”

唐烈道“不在这在哪?”

良文玉道“早就被人转移走了。”

阮凌霄道“放屁,谁转走了?转哪去了?你怎么知道?”

他几人心里都是各怀鬼胎,此刻心情非常怕玉玺已经落入他人之手,不由自主就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良文玉道“你们看到了,上次武林大会的时候,各位也都在,场面如此混乱,玉玺已经趁乱被人拿走了。”

其实良文玉也不知道玉玺在哪,本想设计通过武林大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本知道玉玺不会现身,尽管以丐帮廖寒兮的名义广发英雄帖,并没有邀请少林、武当等江湖大派,不想横生许多变故,良文玉索性将计就计,将玉玺推到司马翎身上。

何太冲道“不要再跟这小子啰嗦,拿下老不死,不信他不说出玉玺下落”。话音刚落,众人一起上前,将良文玉围在中间。

郭尧一把五虎断门刀对着良文玉当头劈下,良文玉脚下一个旋转侧身躲开,手上还轻摇着玉扇,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迷之微笑,人还未站稳,脚下一根三节鞭挥舞而来,腰间一把长剑也从侧翼逼近,良文玉突然起身,合上玉扇,将扇尖撑地,手上一转,身子在空中倒立旋转一圈,双脚已经逼近何太冲,几招将他逼退,随后双脚着地,脚下转过一圈,轻松甩开众人,打开玉扇,冲着他们露出淡淡的迷之微笑。

良文玉刚站住脚跟,背后横空辟来一掌,眼看要中了良文玉的后背,一条丝带突然飞来,缠着来人手臂缠了一圈。原来八步七杀沈空雷在背后偷袭良文玉,而就在沈空雷出手的同一时间,左倾城手臂上的丝带也出手了。

眼看手臂被人缠住,沈空雷另一只手挽着丝带,左右手来回交换,脚步亦步亦趋快速移动到左倾城身前,双手向下一翻,挣脱束缚,双拳向左倾城打来。左倾城向后撤步,手中丝带再次向沈空雷甩出。

唐烈看到良文玉被缠住,瞬间趁机欺身冲到丁白鹤身边,此时良文淑对长江四贪鬼道“你们四个还不快去保护丁前辈”,长江四贪鬼本不服良文淑,但又碍于面子,不得不听她安排,心中自是憋了一肚子气,看见唐烈上前,只能把气撒在他身上,贪吃鬼对唐烈道“先让你四贪鬼爷爷陪你玩玩。”

唐烈知道他四人武功一般,但不讲什么江湖道义,各种下三滥的招数都用,怕被他们缠上,道:“四位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贪吃鬼道“丁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与他为难就是与我为难,与我为难就是与你四鬼爷爷为难。”

荆柔若不会武功,众人缠斗时只在一旁观望,突然看到眼前飘来一缕白烟,身子瞬间感觉一阵松软,人还未倒下,已被一黑影掳走。

广西大多数时候都是阴雨绵绵,雨滴落在漓江之上,与湖面接触的一瞬间牵出一条细细的雨线,像新生麦穗上生出的麦芒。站在岸边望去,又像是从天而降的碧玉珠连,蔚为壮观。

群山之间,顶峰之上,一双出神的眼睛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亮。在过路人的眼里,不管任何时候,这双眼睛似乎一直都在,好像在寻找、又好像在倾诉着什么。路人甚至有时会听到凄烈的惨叫声。不是每一种情感都会有人感同身受,当一个人的情感被压抑的无法表达时,他常常会做出常人不解的举动。

诺大的漓江之上,听雨阁就坐落其中,荆柔若就被困在听雨阁中。

“门主,他来了”

“嗯”

被称为门主的人身形挺拔,十指修长,迎风而立。他背对众人,静静望着湖面,身着锦衣华服,背上绣着几株凌乱的树枝,上面群鸟云集,最高的数枝上一只凤凰举目望天,拖着长长的尾巴,一双坚毅的眼神,充满了无限渴望,赫然是一副《百年朝凤图》。这幅背画颇为讲究,由7种不同色彩的线条勾勒,线条粗细也各有不同。这是他自己亲手绣织而成,只有当一个人真正孤独的时候,才会把一件自己本不擅长的事情练到极致。若只看手法,会让人以为是出自妙龄少女之手。

良久,一披风少年缓缓走来,他的脚步很慢,但坚定有力。与他一起来的,还有良文玉、左倾城一行。这少年正是羽翼尘,原来他追寻幽灵十二煞一路到了这里,良文玉也在顺着荆柔若被掳走的方向一路到到此,羽翼尘也因此得知荆柔若被人掳走。

听到脚步声,那人转过身来。只见他身着扇面圆环立领彩衣,衣领上秀着由7种不同颜色的羽毛。再看那彩衣也极为讲究,面料均为上等绸缎,由7种不同的色彩拼接而成。腰间系一条彩带,中间鼓起,装满了液体。

待他抬头,众人均大吃一惊,眼前这位被称为门主的彩衣少年赫然竟是司马翎。他身边站着的,还有之前被羽翼尘伤了双眼的假赵天亮,姬狐仙子、梁飞檐等人以及羽翼尘苦苦追寻的幽灵十二煞。他与之前判若两人,面部雪白的肌肤与漆黑的双眸显得格外映衬,再看他眼角之上画着淡淡的彩妆,面色平静如漓江之水,看不出任何喜怒。

看到这,良文玉似乎已经明白了很多事,他望着凤歌道:“阁下就是七生门门主凤歌?”

那人道:“是”

良文玉心下一惊,没曾想武林中闻风丧胆的大魔头竟是这偏偏美少年,又接口道:“张王李赵和无嗔大师的死是不是你所为?”

凤歌道:“你知道什么?”

良文玉没有回答他,接着道:“你想统治武林,但没有龙凤玉玺,没人服你,所以你想通过张王李赵杀鸡儆猴,不料半路出了个无嗔大师,你又命幽灵十二煞对无嗔大师痛下狠手。”

凤歌举目望天,也不看他,继续道:“说下去。”

良文玉道:“后来羽兄恰好路过,路见不平,你又迁怒于他,挑拨他与西门叶梭比武,借刀杀人。”

凤歌并不接话。

良文玉继续道:“可惜世事总是难料,人算不如天算,西门前辈不但没有杀了羽兄,还将毕生功力全部传给了他。”

凤歌依然没有说话,面色丝毫没有波动,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良文玉道:“既然借刀不成,你就让姬狐仙子买通山西刘一手和丁解牛,里应外合想杀了羽兄,岂料这次又碰到了廖前辈,计划又一次落空,纵然机关算尽,还是功亏一篑。”说着向姬狐看了一眼。

左倾城望着良文玉又接口道:“那李员外又是怎么回事?”

良文玉看着梁飞檐道:“那就要问这位兄台了。”

梁飞檐转头看了看凤歌,凤歌并没有看他。梁飞檐心道,这小子既然已经猜出来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当下朗声道:“不错,当日是我放烟雾弹,花兄放飞镖,我趁乱拿走了清风剑,又故意让李清风看到,将他引出来。”

良文淑道:“那为什么又要暗算倾城姐姐?”

良文玉道:“为了转移众人注意力。”

左倾城对梁飞檐咬牙道:“李员外是你们杀的?”

梁飞檐见他脸上似有怒色,道:“李清风的死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负责把人引出来。”

良文玉看着幽灵十二煞道:“是他们干的。”

左倾城道:“你怎么知道。”

良文玉道:“我检查过李员外的伤口,和王老前辈的一样,都是被人用西域弯刀锁喉而死。这种刀产自西域。就是幽灵十二煞手中的武器。”

原来幽灵十二煞是凤歌在他们小时候从西域精心挑选的十二个孤儿。凤歌从小就训练他们的功夫,却割了他们的舌头,就是只让他们干活,却不让他们说话。

“那清风剑又如何会在岳阳城出现。”左倾城道

良文玉扭头冲着梁飞檐道:“那还要问这位“梁上君子”了。那日我们遇见小六子的时候他说是从娘舅的当铺里偷来的清风剑,那显然是有人将此剑抵押给了当铺……”

他看着梁飞檐道:“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梁飞檐道:“不错,是我把清风剑当在里面的,那把剑放在我这里也没有用,当了还能换几碗酒钱。”

良文玉微微一笑,并没有接他的话。他知道,梁飞檐当剑不只是为了换几碗酒钱。梁飞檐当剑的地方是湖南衡阳,是羽翼尘与西门叶梭比武的地方。他们比武的前一晚恰好是姬狐仙子被人偷看洗澡的一晚,遗憾却没能成功,梁飞檐被撩拨起的情绪却心痒难耐,而彼时身上又没有银两,于是他灵机一动,就当了当日偷的清风剑,逍遥快活了一夜。

凤歌看着良文玉道:“你很聪明,但聪明的人一般都活不长久。”

良文玉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道:“哦,是嘛,富贵在天,生死有命,若天意如此,又何必苛求。”

收起扇子,对羽翼尘道“羽兄,今日我与你共同御敌。”

羽翼尘冷冷道:“不用。”

这就是他,不管多难,他从不求人,更不喜欠人情。

凤歌望着羽翼尘的方向,却没有看他,像是在看身碧蓝的天空,淡淡道“为何几次三番坏我好事?”

羽翼尘道“世间之事,大多难料,哪有这许多为什么,只是恰巧而已。”

凤歌望着荆柔若的方向道:“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羽翼尘突然青筋暴起,目光坚毅的盯着凤歌道:“你怎么报复我,我都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你若敢伤她分毫,海角天涯,我定要你血债血偿。”声音虽小,却无比坚毅,让人不寒而栗。他从小见过了太多生离死别,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很少会因为什么事表现的过分激动,但此刻却表现的一反常态。当一个人有了牵挂,他就会时常感到害怕。

二人都不再说话,他们知道,有些事只能用武力解决。

凤歌双臂展开,纵身而起,脚尖在水面轻轻一点,姿态优雅而曼妙,似水间白鹤,再看时已在百米之外的江心之上,这样的动作他已经在私下里练习了无数遍。凤歌一个孤独的身影,站在漓江之上,如斯情景,恰是寒塘渡鹤影。凤歌刚刚站住,迎面便飞来无数竹竿在江面上一字排开。随后一披风少年脚踏竹竿,冲他飞奔而来。两人面对面站着,静静地望着对方。天空飘起了小雨,像恋人的倾诉,离人的眼泪,亲人的牵挂……

远处的山峰之上,良文玉负手而立,只是这次手中的玉扇换成了玉箫。江心的听雨轩中,左倾城静静地坐在其中,面前摆着一把七弦琴。俄而,笛声和琴声同时响起。

乐曲婉转清扬,配着稀疏的雨滴,凤歌和羽翼尘静立在雨中,像是许久不见的老友在以舞传情。就在雨点顺着凤歌眉梢落下的一瞬间,他指尖轻轻一弹,雨滴像离弦之箭,向着羽翼尘飞去。羽翼尘侧身躲开,身子还未站稳,又是一颗雨滴飞来,他又向另一侧躲去,几个来回之间,羽翼尘只觉身边的雨滴越来越快。甚至不亚于当初对战西门叶梭时的竹叶。他俯身弯腰,背后的剑顺势而出,羽翼尘脚下一个太极圆转,上前抓住剑柄,左右挥舞,飞来的雨滴被浪子剑不断甩开。

凤歌的攻势随着雨滴大小忽快忽慢。突然,羽翼尘飞身而起,人剑连成一条直线,向凤歌疾刺而去。就在剑快要欺身之际,凤歌双手张开,一道水布挡在胸前,将羽翼尘的剑挡在水布之外。

僵持几秒之后,凤歌轻轻侧身,羽翼尘一刺扑空,脚下临空旋转,二人换了一个身位。羽翼尘双脚向前,回身反刺。

水中作战需要反复大量练习,对内力要求极高,羽翼尘是近战型选手,在这里打斗明显不如凤歌,他心如明镜,必须速战速决。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当初被困西夏时,他在大漠风沙中自创了扬尘剑法。如今在这细雨之中恰好派上用场,加之西门叶梭70年的功力。这一次,羽翼尘拼尽了全力,他知道,这世上有对他最重要的人需要他保护,哪怕付出性命也要护她周全。

他在凤歌周身左右两边来回穿梭,时而人剑分离,时而人剑同位,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凤歌逐渐抵挡不住,他感觉四面八方全是剑光。攻守之间,两人不知反复了多少回合。

天色渐渐昏暗,一层薄雾泛上湖面。雨还在下,没大没小,伴着婉转的乐声。暗夜中的凤歌越战越勇,这样的场景他再熟悉不过,黑夜里不知练习了多少次。

对战百十回合以后,不知何时,凤歌手上多了一对白手套。只见他掌心蓄力,从腰带中不断抽出寒冰银针,伴着冷冷的寒气。多年来,这也是众人第一次见凤歌使用腰带中的毒液对敌。

这银针随着凤歌指尖轻轻一弹,像羽翼尘疾驰而去,羽翼尘挥剑挡开,银针击中飞起的水鸟,应声落入水中,瞬间在水中腐化而死。

姬狐纵使见毒无数,看见这样的场景也不禁毛骨悚然,感叹这毒气之重,也感叹凤歌功力之深。

这是阴毒老祖的成名绝技,当年阴毒老祖为了达到最佳效果,不知吃了多少毒物。凤歌将它稍加改良,使人毒分离,将毒液缠在腰带中,而不需要把人当做一个巨大的毒原体,但腰带的容量毕竟有限,不能信手拈来。所以凤歌一贯作战的思路是先跟对手纠缠一会,熟悉对方的招式套路的同时也消耗对手体力,确保出手一击命中。

凤歌围着羽翼尘周围“画圆”,寒冰针从四面八方打来,速度越来越快,只要中一根,羽翼尘就会身中剧毒。凤歌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对待过一个对手,羽翼尘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可怕的对手,被逼的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被动防守。他将剑置于胸前,用西门叶梭七十年的内力驱动浪子剑绕自己周身旋转,使剑锋形成一个天然屏障。

千里漓江之上,烟雨蒙蒙,雾霭沉沉。寒冰针穿过细雨、薄雾,向羽翼尘打来,被羽翼尘的剑锋阻隔在外。远远望去,剑锋划过的轨迹像一个巨大的柱形桩桶。银针不断冲击着桩桶,却在靠近时融化,随雨滴落下。羽翼尘知道,如果这样一直僵持下去,他的内力早晚吃不消。他用尽全部力气冲破束缚,桩桶炸开,乱入的银针四散开来。

突然,雨停乐止……

听雨轩中一声尖叫,荆柔若猛地向后飞出,随后被人轻轻拖住后腰。人还未站稳,一口鲜血已经喷出。左倾城关切的问道:“荆姑娘,你怎么样?”

由于担心羽翼尘的安危,荆柔若一直站在听雨轩的最外围看着场上的一举一动,桩桶爆破时还没来得及躲闪,散开的银针刚好打在她身上。幸得左倾城在背后接住了她。

荆柔若也不答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羽翼尘的方向。羽翼尘一见荆柔若受伤也无心恋战,当下还剑入鞘,脚尖一点,跃入听雨轩中,接过荆柔若。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只见她面色惨白,嘴唇发紫,浑身颤抖。完全不见了往日娇俏可人,粉面桃花的模样。

荆柔若躺在羽翼尘怀中,身体瑟瑟发抖。羽翼尘一摸她双手冰凉,立即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单掌放在她背后,不断输送真气。之后又搓着她的手心不断哈气。荆柔若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羽翼尘口中不停说着:“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话语逐渐哽咽,似乎随时都要哭出声来。

荆柔若奄奄一息道:“尘哥哥,我只是个乡下小丫头,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羽翼尘道:“姑娘待我又何尝不是一片赤诚。倘若没有你,我又如何能苟活至今。”

荆柔若道:“那是你福大命大。”

羽翼尘道:“姑娘一片冰心,我又何尝不解温柔,只是在下残破之驱,怕会误了姑娘碧玉之身,不敢辜负佳人。”

荆柔若道:“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你我皆是苦命之人。若不是你,我也不知道,这世上会有人如此真心待我。”

羽翼尘道:“姑娘如此垂爱,叫我如何承受得起。”

荆柔若脸色苍白道:“我好想爷爷啊,如果当初没有撇下他一个人出来,是不是就不会有这许多烦恼。”

羽翼尘紧紧的抱着她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许多苦难。”想到她一个小姑娘只身一人外出寻找自己,连日来不知道遭了多少苦难,受了多少委屈。说着豆大的眼泪落在荆柔若脸上。

荆柔若慢慢的伸出右手,一边帮羽翼尘擦着眼泪,一边道:“尘哥哥,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一点也不怨。”

羽翼尘道:“治好你的伤,我就带你去找荆前辈。”说着,慢慢抱起荆柔若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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