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撩人,屋内凝伊夫妻二人旖旎情动。与他二人不同的是凝尔夫妇,既无一见钟情,两厢情悦,那便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凝尔正在屋内绣着荷包,上面的图案已经接近收尾了,是鱼跃龙门,鱼的尾巴已经出来三分之二了。
刘进前段时间刚从边疆守卫回来,这两天又忙于朝堂之事,甚少和自己的夫人比肩聊天,今晚终于有空闲。
“夫人,这绣的可是鲤鱼跃龙门?”刘进摸了摸嘴角的胡渣子。
刘进是个粗犷的男人,可对她却是极温柔的,只是她从没正眼看过他。
“正是。”凝尔淡淡地吐露。
刘进俯身揽着凝尔的香肩,只觉得凝尔香脊一抖,“夫人这是为我做的吗?”刘进自也感受到她的惊吓。
“不,弟弟他平日顽皮,做一个荷包,加条带子,斜挎着,不易丢东西。”凝尔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刘进改半蹲在凝尔面前,强行拉过凝尔的纤纤玉手,“为何夫人始终不肯多看我一眼。”刘进眼底里满是悔恨。随后又轻轻唤了一声,“夫人...”
凝尔想拉回,只是刘进的力气甚大。既无法再绣,她便偏着头,左手拿起绣品放在了桌上,只是轻轻地反复地抚摸着金色鲤鱼。
刘进双手捧起凝尔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夫人可愿与我同赏圆月?”
刘进心想,上官凝尔阿上官凝尔,只知你是沉默寡言的俏佳人,殊不知你竟这般不解风情!只要我稍稍一用力,你这手骨都得断,可是我怎么舍得。刘进用了五成力气紧紧地捏着,但她依旧不动声色,哪怕只是轻皱下眉头。刘进乞求般地喊了声:“夫人阿....”
....
起身拂袖而去,高大却落寞的背影。
刘进走后,凝尔举起那只被捏的通红的手揉了揉,凝尔一滴热泪滑落。
刘进是个粗人,只会砍砍杀杀,却嫌朝廷的文人儒士都太过矫揉造作,也因此结交甚少。深更半夜,街上只剩巡逻敲更的老农,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也是气急,进了醉花楼。
一进醉花楼,妈妈桑就迎上来,热情似火的。“哎哟公子,面生的很,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呀。”
刘进低着头,怕见着熟人,低声问道:“可有厢房?”
“厢房?”哈哈哈哈,“厢房,公子真会说笑,奴家这就带你去。”拉起刘进的胳膊就往楼上走,起初还有点不敢,长得蛮凶悍,这一开口呀,妈妈桑就乐了。
刘进半推半就地进了厢房。
妈妈桑说:“公子慢坐,奴家这就去给你叫人来。”刚要关门,刘进回头说,“哎,多拿几坛酒来。”
妈妈桑使劲咧着嘴笑,“行行。”随后关了门。
很快美人姑娘便来了三四个,酒水小菜也上来了。刘进心想他堂堂一朝将军,却要掷金买醉。眼看着这些莺莺燕燕,虚情假意地迎合他,而他的正牌夫人对他置之不理。奈何,一醉解千愁,刘进举起一壶酒壶便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