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伊也是来不及顾及大家闺秀的形象,慌慌张张来到母亲床前,亦是殷殷地喊了一声:“母亲。”
只见母亲赵氏正准备起身,三人忙不迭地阻止着:“还请母亲再歇息歇息,保重身体才是啊!”
“那你们究是告诉我,你们父亲到底出了何事!还不快些说与我听。”赵氏显然有些气急败坏,倒是咳了几声。
上官凝伊一联想到父亲正唇色发白,躺在临时准备的卧榻上,由着城里的大夫诊断。上官凝伊便止不尽的泪水,一边拍着母亲的背,一边哑着嗓子说着:“母亲莫心急,倒是听女儿说来。”
“父亲尚且安好,今日特有二殿下派人护送回来,父亲且平平安安。”上官凝伊理了理情绪宽慰母亲。“父亲正在客卧休息养神,母亲也调养合适了再去看望。”
“既如此,为何他不来与我一同。”为何不一同休息?要知上官瑞文从小认床的狠,稍加休息也不会离了自己床铺。“你们可莫要骗我。”
上官凝伊灵机一动,“母亲莫急,这也是父亲嘱托的,让我们照顾您好好休息。”
上官凝舞也接着帮衬道:“是呀,母亲。父亲见你憔悴很,便不愿打扰你休息。”
见母亲有些放松下来,凝伊扶着母亲轻轻躺着回去。
赵氏眼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细看赵氏,也有些老了,眼角有着不动声色都藏不住的细纹。
只是想起那日来福慌慌张张跑到她脚跟前,结结巴巴地说着老爷被齐州官压在米铺不让出门,也不知道有什么大事,只听来福说自己花了好些银两才从门口卫侍那打听到犯了不可弥补的死罪。赵氏的泪水不禁从眼角滑落。
赵氏的心也揪在那里,若真是如来福所说,老爷怎么会这么快放回来,尔尔与刘进也刚出远门。没有老爷在家,家里就像没了主心骨,更加没有人能拿主意。
赵氏转动眼珠子,扫视了床头的眼眶红红的孩子。平静地问道:“如何父亲又受了二王子的恩?”
凝伊点点头,“是。城内百姓都夸他是个为民做主的好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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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府内,安以鹤正坐在堂前发呆。安以鹤当然知道,自己顺路也送上官瑞文回去,就会遇到她。
今日的她似乎与那日相见之时又长大了一些,一袭淡粉色的纱裙真是让人如喝了酒小醉一般,飘飘然在天空。
上官凝舞的一举一动都记忆犹新,只是若不是借机接近上官瑞文,又如何能亲近的了她?
思考间,安以鹤的夫人夏侯氏走进屋内,端了一盘水果拼盘上来,唤了好几声郎君都不见二殿下回应。夏侯氏也只当是安以鹤在发呆,却不曾想,听到了上官凝舞的名字。
安以鹤不由自主地吐露心声了吗?婚配多年,从不曾从他口里听过半个女人名字,夏侯氏手不禁一抖。
“哗。”一个小碟子摔落,惹得安以鹤一惊!“做什么?”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