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去,更待何时?”荀子若拉了拉倪华,倪华却是一动不动,“怎么还愣着,这难得的机会,我们得去看看!”
倪华指了指天说:“老弟,你看这么大的雨!”
荀子若听了愣愣,又说道,“这正是因为下雨啊!下雨这飞鹰还在低空扑腾,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怎么这会儿一点不聪明了。
倪华正要说话时,那个老妇出来了,“我们家就这一把大伞,你们将就着用吧。”老妇递了一把破旧的黑伞给倪华他们。
倪华顺手便接过了,“谢谢夫人。”一撑伞,果真是把破伞,顶上还有个破洞!
三个大男人举着把破伞,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我的天,还有个洞。”荀子若看到后惊讶地说道。
“行了行了,将就着用吧。”倪华看了看头上,空中依旧在盘旋着的飞鹰。
三个人躲着雨,一边还要跟踪飞鹰飞行地迹象。
当来到飞鹰盘旋已久的正下方,他们三人都半个袖子湿透了。
“这个地方好生眼熟。”荀子若说。
这是一个别院的后门,飞鹰看到他们似乎分不清是敌是友,立马冲了下来。
倪华他们呢,被吓了一大跳。“老。。老鹰。”
只见这老鹰收起翅膀,开始了他的长途跋涉。
雨中的飞鹰,完全不顾自己的羽毛被淋湿,锋利的爪子一步一步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倪华退了几步,离开了拥挤的伞下,取下弓和箭,随后又回到了伞下。
倪华拉好弓,静待着合适的机会,比如飞鹰突然冲向他们,只是这只飞鹰身上不知是否有其他什么线索可寻。
这只飞鹰不仅没有攻击性,还不住地朝着他们哀嚎几声。
“这只鹰怎么这么和气?”荀子若问道。
“是有些奇怪。”
飞鹰又几声哀嚎,于是又扑腾着翅膀,在低空飞旋起来。
“难道是他的主人出了什么事情?”倪华自言自语道。
飞鹰嗖的一下,飞到了他们眼前,湿漉漉的翅膀,似乎打起来都特别吃力。随后,飞鹰往屋子里飞了进去。
倪华自是不知这里是哪里,转头问向季云天,“云天,这是哪里啊?”
荀子若看着这里却是有些眼熟。
季云天在一旁说道:“是,是荀府的别院,已经荒了很久了才是。”
“果然,这是之前爷爷赐给父亲的院子啊,父亲在观渚城为官后,院子便被荒置了。只是父亲向来与人温和,从来不存在打击报复的。怎么会有人藏身于此呢?”荀子若在心里思忖着。
呵呵,真是没有想到,这事情查来查去还查到了他们荀家身上了。
“什么?这是荀家的?”倪华大声地说道。
倪华看向荀子若的时候他正怔怔的出神,雨水大滴大滴的落在他的头上。
“喂喂,这是你荀家的?”到自己家门口的置业了,反而不叽叽呱呱地了,实在可疑。
荀子若应声:“是,只是这院子已经荒废了许久。”话音未落,他就离了伞,拼命地往里走去。
真是奇怪,伞都不要了!
倪华满脸狐疑地看着往屋内去的荀子若的身影,又看着季云天说道:“哦?他怎么了?”
季云天摇摇头,示意倪华一起进去看看。
倪华与季云天跟在荀子若后面,这推开院子的门就看到了那只飞鹰停驻在院子中间。
确实是有个人躺在院子里。乌黑的衣服,平躺着,连绵的雨水打在地上溅起了此起彼伏的水花。
在这里荀子若是第一个上前,探查这个人是死是活的。
荀子若抹了一把脸,说道:“怎么回事啊。”随后又转头对着倪华他们说:“这人没事!真是多亏了你们,兄弟。”
倪华听得莫名其妙,但是明显感觉到,荀子若更像是松了一口气。
倪华上前也探查了一下该名男子的脉搏,确实是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
荀子若很是紧张,说道:“这样,我们先带他去看个大夫,等他醒了,我们再去问问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是的,我觉得你表现不错。”倪华夸了夸荀子若。
这只飞鹰还停驻在雨中,观察着倪华他们仨对那男子的一举一动。
若是之前的说是对的,那么这就有趣的很。想来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而这个就是他们辛辛苦苦寻觅的飞鹰!
他们分工合作。
倪华与荀子若带着这个人回到了茶楼。
季云天去找大夫。
回到茶楼也是全身都湿透了,这场雨就没有停过,有趣的是,这只飞鹰一直跟着他们,这若是说这男人不是它什么人都没人信。
只是茶楼是个是非地,今日他们又是全身湿透的拖了一个人,身边还有只飞鹰跟着。
茶楼里的人来人往都带着异样的眼神看他们,连小二都差点上来赶他们。
“唉哟,是倪公子,荀公子,你们这是怎么了?”小二哥上前询问。
“走开,走开。”
此时在楼道上正巧碰到花启,花启指着他们拖着的人说道:“你们怎么了?哪里回来?这人是?”
就在说话间,这才注意到那只飞鹰!花启一脸震惊,若不是王爷听得屋外较吵,让他出来看看,这他哪能看到这一幕。
“莫非这飞鹰?”花启猜测着。
倪华对他使了眼色,“花大人,我们是在路上遇上这人倒在雨地里,奄奄一息,这才将他救来,其他的,我们还一概不知。”
“哦。”花启让了道,眼看着倪华他们上了楼。
烧热水,换衣服,这男子一直昏睡着,直到医者来诊断了之后。
“你们谁与我出来一下。”医者老者这样说着。
“医者,你且直说吧,我们都听得。”倪华说道。
“此人虽是尚存一丝脉搏,但是经脉已断,怕是活也活不了许久。”医者缓缓说道。
“什么?经脉已断?您知是为何吗?”
“习武之人自当是被人废了武功。”
“这是何等深仇大恨!”荀子若朗朗呵斥着。
“若是想续命也不无可能。且只要多些人参含片,保得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