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秦快喊了喊他,还来不及反应,秦毅的头颅跌落尘土,身子也慢慢地跪地倒下。
“阿。。”秦快奋力一击,一剑便将刘进劈了个踉跄,乘胜追击,一剑刺向刘进胸口。
只是刘进一偏,只刺穿了他的肩胛。
混乱中,魏渊看到刘进被刺伤,甩腿踢飞了眼前围堵的几个人,轻功几步跃向刘进,给了秦快狠狠地一脚。
秦快被踹飞跌坐在地上,还滑行了0.5米远,又一口鲜血溢出。
秦快几个忠心的手下赶忙扶着他,掩护他脱困。
秦快却执意不走,“我要为毅报仇。”
其中一人却说:“首领,二首领已故,我们不能再失去您,走为上计!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但今日我们先把账记下来了。”
规劝声中,秦快权衡利弊,决定他日卷土重来。“刘进,你给我等着!我誓绝不放过你!”
魏渊正指挥着,想要追上去,结果,刘进挥挥手且作罢。
“将军!您战卧沙场,何曾临阵退缩过。当下正是一举歼灭的好时机!这更待何时?”魏渊讶异的很,这完全不符合刘进的行事作风。
“让他们停了吧!我说几句话。”刘进如此说道。
“停停!不要打了!”魏渊的人住了手,那些个小山匪也就停了,莫名地看着刘进他们。
刘进一手握剑,托着地面走,剑上沾染的鲜血,一滴滴滑落,一手扶着鲜血不止的肩胛,身子渐渐开始虚弱,嘴唇也发白了。
“我刘进,今天承诺!不管你们之前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知道也有可能是被生活所迫,逼不得已,但是做山匪抢劫那绝对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听着刘进一番说辞,有个就在刘进跟前的人说道:“狗拿耗子,你这种人,要杀要剐,何必啰嗦。”话音未落便被刘进一剑锁喉了。
刘进也用粗犷的声音说道:“像这种不愿意接受我给的机会的,我也不会再给机会。我再问你们,你们之中有哪些人是家中上有老,下有小?”
虽不知他是何用意,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属安分不挑事型的,有一个人举手之后,三三两两地举了一半以上。
“好,我知道,我此时此刻愿意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要不要。”刘进这样说着。
“将军,这恐怕不妥,万一。。”魏渊走过来贴着刘进的耳朵说道。
刘进立马打住了。“如果你们愿意,我会向我们主君申请,给你们一个月三两纹银,随后跟着我们出生入死,报效杞国。你们可是愿意。”刘进是为完成自己曾经的一个承诺,他曾经与上官凝尔说起流寇山匪时,是尔尔告诉他: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果然,事实现状真是如此,谁都有被生活所迫的时候,但那都不能作为犯罪伤人的理由,要尽早悬崖勒马,否则粉。身。碎。骨。
刘进的人,秦快的人,一下子炸了锅。其中一个秦快的手下说:“好,我要跟着将军!谁不想当个正常人,当了山匪家里人也会被当成过街老鼠。”这个人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这是没有征兵的,征兵的官衙也不可能给我们这么多饷银。”随后又满脸疑问地又问了一边:“将军真能给这么多?”
“是。”
“京城的兵当的真好啊,果然与我们这些乡下地方不一样。”甲山匪起哄道。
“是啊,是啊,若不是官衙克扣我们饷银谁要做山匪。”
“是啊是啊。”
“我也要跟着将军。”
“我也要跟着将军。”
“将军带上我们吧。”
“且慢!”刘进补充道:“做我的兵可是有条件的。第一,我不需要不忠诚的,既是跟了我,便没了回头路,再苦再累也不能当叛军;第二,我的军队不需要懒兵,若是要偷懒的,可以选择回家种地,不准重操旧业,若是再做偷鸡摸狗之事,刘某必是天涯海角将其抓回;第三,也是最后一点,既入了刘某军营,便是刘某的手足兄弟。”
随后刘进对着魏渊说道:“魏渊你把这些人名登记一番,不愿与我们同武的,便放回去。”
“放回去?”魏渊心想将军怎么会说放回去呢?这还是以前杀伐决断的将军吗。
“照办便是。”
“有些却是冲着这每月月饷?再者要招纳新兵是要主君御批国文才可以。”
刘进并不想听他啰里啰嗦说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行了你不必多说。”
“这。。”
“不用了。”刘进越觉得魏渊有些婆妈,直接与那群匪人说:“你们若愿意服从管教,那便留下,若是不愿意,那便走吧,本将军此时是要放了你们的。都是一方男儿,万不要婆妈!”
蓝天白云,白云稠密的团成一团,微微挡着光,带着刺眼光晕。
几个匪人单膝下跪,“小人从此便是你的人。”
竟悉数归顺了,但愿不是都为了饷银。
夜里,魏渊鬼鬼祟祟躲避着熟人跑来了林子。魏渊对着天空口哨一吹,便有一只洁白的鸽子飞了过来,魏渊自然是将信件装在鸽子的腿上,随后扑腾两下翅膀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