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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家

母亲的家乡更大,更加古朴,整座城市温婉,宁静,且民风淳朴。

我家在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院中一个不大的,用石块磊砌而成的花台,花台上胡乱堆着几个花盆。上面不知名的花仍旧迎着阳光顽强地昂着头,在颜色灰暗的院里增添了一丝色彩。

花台膀着一个水泥砌的洗衣台,当然这是院里大家共用的。洗衣台背后有一个公用的自来水管,估计是供大家吃水所用。

院里已涌现了许多我早已耳闻,但却初次见面的亲戚,全是我的长辈,甚至还有许多年轻的长辈,比我滋长不了几岁。

大家都很亲热地上前和母亲问好,并洋溢着一张张慈祥的笑脸,且伸手抚摸着我的头,看着我这个早已闻名但却迟迟才见到的晚辈。

我好奇地瞪着一双眼睛,全然不怕生。

噢!原来这就是母亲家里的亲戚哇!

母亲已快活地不知所措,因为亲戚们对我的夸赞早让她头脑晕晕的。只好不停地指着这些亲戚让我不停地称呼,什么“姑父”,“舅舅”,“幺姨”,“幺爷爷”……这么多的亲戚快让我眼花了。

穿过新家的客厅,外面是外婆的卧室,厨房里则有一架床是幺舅舅一个人在住。

在厨房的回首里面有一间小屋,光线很暗,在大白天却是都要开灯,因为的确没有窗户。

这就是我和母亲的卧室。

进屋只能打开电灯,在昏黄的灯光下,小屋只在11个平方左右,但却不显得拥挤。

因为只放了一张床和两张椅子,一个茶几,这是家里全部的家具。

噢!在墙角还放了两个箱子,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母亲结婚后,父亲亲手做的家具。

不要小瞧了这个箱子噢!里面除了放置家里的衣物外还有不少我喜爱的零食噢!

几乎每天放学回家后,肚子已饿的咕咕叫。等着母亲做饭的同时,已用力拉开箱子的缝隙,刚好伸进去一只手,抓一把花生,“咯吱咯吱”地先大吃起来。

房间虽然不大,但在印象里却是够深刻。

每当母亲在上夜班的时候,我半夜起夜的时候是一件非常痛苦和恐惧的事情。

床角的一头绑着一根细绳来控制电灯的开关,在半夜起床时,须用手摸索着细绳来开灯。

幼小的我在睡觉时总是会在床上不停地换方向,醒来时,已不知道换了多少次的方位了。

母亲在时,我会半夜大声呼唤她帮我开灯。可在她上夜班的时候,半夜我骤然醒来,会在无尽的黑暗中仔细回忆床的方位,用手顺着床的一周摸索。

尿急的时候,真的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有时竟然能围着床摸索几个来回。那跟细细的灯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是那么的渴望,黑暗中伴随着一阵阵对黑暗宁静无边的些许恐惧。

一个人在宽大的床上躺着睡觉,感觉异常孤寂,害怕,只能用被子蒙着头来掩藏。

由于空气的不流通,也导致常常做噩梦。甚至偶尔会出现“迷住”的现象,那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想动又不能动,但感觉一种令人恐惧的不确定的东西在靠近,在徒劳中挣扎。

就那样大声地呼叫,但其实声音跟蚊子在哼哼似的。

终归,一身大汗地解脱般地醒来,一睁眼,人如虚脱了一样地疲惫。回味刚才的梦境,时常感觉后怕。

最令人感到讨厌的事情,是夏天半夜吹大风和下暴雨的时候。

瓦房缝隙的灰尘,会在轰隆隆的雷声伴随大风中不时落下。幸运的话,有时还会从屋顶掉下一两个小老鼠。

倾盆暴雨的时候,雨水不能尽快淌走,会从屋顶几处争先恐后地漏雨。

这时,母亲会在床和地上,椅子上都放上几个盆子来接漏下的雨水。雨水打在盆子里清脆地响声,听在耳中怎么都是那样令人讨厌。特大暴雨时,那屋里放置接水的盆子可就多了,有时床上就有好几个,人睡在床上只能摆放各种姿势,但雨水仍然会跳出盆外,沾在身上凉凉的感觉,极其不舒服。半夜时分,也会开灯观看几次盆中接下的雨水,如果快满了,还会起身倒掉盛满的雨水。

到第二天的清晨,卧室真是琳琅满目,到处是坛坛罐罐,起床也是小心翼翼,因为到处都是装满了接下来的雨水。

那时真的好想拥有一间清爽,宽敞,明亮,整洁的卧室。

在大风中不再担心漏下灰尘和鼠虫,在暴雨中不再担心半夜起来,手忙脚乱地拿着盆子,到处摆放位置接漏下的雨水,在漆黑的半夜中,不再四处顺着床边到处寻找那一根细细的令人向往的灯绳,在白天进出卧室不再开灯,担心被碰着磕着。

那间黑黑的小卧室只要有人进屋,总会开着灯,但由于空气不很流通,做噩梦的习惯也一直伴随着我。也因此睡觉时,恐惧让我把被子全蒙在头上,只感到在温暖的被窝里,卷曲着身子才能让自己无尽地安全。半夜睡觉时,家里的老鼠也是很讨厌的事,总会不停地啃咬东西,发出“咯咯……咯咯……”时断时续的声音。听的烦了,母亲会伸手在床沿上拍打几下,被恐吓的老鼠会停止啃咬,赢得暂时的安静。但管不了多少时间,啃咬的声音又会继续响起来,我也学着母亲,大力在床沿上拍打出声音来恐吓。

家里的老鼠是如此胆大,不时会发现一窝一窝还未睁眼的小老鼠,既感觉它们的可爱,又感觉它们的讨厌。有时家里很珍惜的衣服,也被这些老鼠不知在何时啃咬坏了,心里只感觉异常地惋惜。蟑螂也是很讨厌的东西,厨房的碗橱里总会发现它们的存在。看见它们从碗橱里迅速地跑出来,就会极度地恶心,把那些碗狠狠地一再洗刷。

外婆时常会在屋里的角落放置一些灭鼠药,但这样的后果则是一段时间后,家里会荡漾着一股恶臭味。而我们就会全屋去寻找那些死去已久的老鼠,不然恶心的臭味就会一直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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