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随着她不断的勤加苦练,乐菱发现这一团晶状体自她掌心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她也能随心所欲地掌控自如,体内也总能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灵力在横冲直撞,撞的她四肢灵力充沛,又似乎要破体而出,最后又归于虚无,消失得无影无踪,随之身上的霓裳也越来越灵气四溢。
看来,这就是‘御火诀’,看来自己是因祸得福在无意中得到了那位红袍老者的相传,只是那红袍老者究竟是誰,他又为何要将这‘御火诀’传授于她,那只有火苗的地狱之窟内为何会出现那座若隐若现的府邸?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还有,红袍老者说的‘天泪’又是什么东西?她应该要到哪里去找才能找得到‘天泪’。
百思不得其解,收回心思的乐菱便下了床来,如今,这脸一到晚上便变回原先的模样,这样一来倒是有些限制了她的行动,她还不想让太多的人看到她的这张脸,尤其在丹城这个地方,她认为那张被烧毁的脸对于她来讲更方便她狐假虎威下去。
第二天一早,刚刚起床的乐菱毫无预兆的便被一道玉旨叫到了那一座行宫里。
一间金碧辉煌的宫殿上,一张黄金铸就的软座上,高抬着脖颈一脸傲慢的洛雪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将无比凌历的目光扫过那位心惊胆颤的县老爷身上,那目光里是无尽的不屑一顾与冷漠,随后又似乎漫不经心的将目光落在了乐菱的脸上,随之浮现眼底的是无比的嫌弃,于是乎,那目光便又无比傲慢的落在了一旁的一件玉器上。
可不是,如此一张难看的脸可是会玷污了她那高贵无比的眼睛。
不过,对于这个其貌不扬的奴隶主身上的这一身霓裳,洛雪倒是有些好奇,她有些不明白如此一个令人作呕的奴隶主何以会拥有这一身色彩斑斓艳丽无比的霓裳!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殿下得到的消息是卖往各处的奴隶越来越少,这到手的竹食跟银子也少了许多,这问题究竟出自哪里你们是否有想过?你这县老爷是怎么当的,还有你,你这个刚上任的奴隶主究竟在做什么?为何没发现你手下掌管的奴隶越来越少了?”
面对洛雪殿下的咄咄逼人,跪在地上的县老爷是浑身发抖腿脚发软,额头上的汗珠更是一颗颗的滚落,都说伴君如伴虎,一点都不假,自从这奴隶主上任以来,她倒也舍得花钱,不仅花高价把他手中的田地给买走了许多,这丹城里的奴隶更是被她买去了一大半,而那些卖了田地跟奴隶所得到的白花花的银子跟竹食有很大一部分全都落入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手中,仅余下一些入了他自己的腰包,如今倒好,她怎么都不问问前头这一下子进账的银子怎会多那么多,又是从哪来的,却只知道问这进帐的竹食跟金银财宝怎的越发少了。
不过他也明白这当中的问题出在哪里,怪只怪自己太过财迷心窍,太过邀功心切,原以为这卖出去的土地绕了一圈到了最后还是会回到他手中,而这种出来的粮食将会有一大半都归入他手中,可谁曾想这奴隶主竟然是个狠角色,不知什么时候这城南城北的地盘上竟然出现了一大批的势力,这些势力已不是他的能力所能掌控,而他也不能在一时间为了这事跟那奴隶主撕破脸皮,便也只能先忍着。
本想着拖过三百年,等新的一批奴隶到了后便可盘活了这一盘棋,可谁想,这公主殿下这么快便亲临了这丹城,所以,这事情便也变成了如今这局面。
哎呦呦!他这不是亲手拿把刀子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等着挨宰吗!
心中倍觉委屈的县老爷是心惊胆颤悔不当初,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贪了,如今可如何是好!可不是,这段时间府中老是失窃,他那到手没多久的竹食跟银子全都没了不说,就连之前的那些金银财宝也都不知去向,他这是人財两空啊。
瞥了一眼身旁跪着的奴隶主,这位县老爷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他傻到把田地把那些奴隶全都卖给了奴隶主,他再也无权过问,而那些钱大部分都进了公主您的腰包。
他可还想要他的这颗脑袋呢,于是乎,这位县老爷便只得当起了哑巴,我我我了老半天硬是不敢说出一句话来,只被吓得是屁滚尿流。
看着跪在脚下的俩人,洛雪的心里亮堂的很,这县老爷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也跟在她的身后好多年了,想来这狗奴才是贪心的很不过也惜命的很,所以他应该不敢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倒是这奴隶主,才刚上任两年的时间,就把这丹城的奴隶给弄没了,就刚才他们进城时在城南见到的那一片土地里的竹食种的倒是挺好,那些个奴隶的脸上也一个个的笑开了花,莫非,这奴隶主全都将那些奴隶安排了去种田?那些竹食全都落入那些奴隶的手中?
这些奴隶全都翻身做主了?
如此一想的洛雪心中顿时明了,看来问题就是出在这里,只是,这城南一带的土地向来都是属于这狗奴才的,这种出来的粮食也几乎全都上交,这两年来怎的就不见颗粒上贡?莫非又是这奴隶主的功劳?
一想到这里洛雪便对一旁的侍从使了眼色,一把明晃晃的剑便到了那位县老爷的跟前。
“告诉我城南那一片小小的土地上为何要那么多的奴隶去种田,又为何种满了竹食却不见有收成?那些粮食都到了哪里去?那些奴隶是从哪来的,是谁人将他们全都安排去了种田?”
“这,这,是这样的,这俩年这丹城闹饥荒,很多人都吃不上饭,这不奴才就安排了一些奴隶去种了这些田,巴望着能多生产些粮食好充饥。”
县老爷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奴隶主,心里恨不得将她咬个稀巴烂,想这事情是她搞出来的,现如今出了问题却要他来承担,怎么这世间的便宜事全都叫她占了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