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已经是吓得动弹不得,知道楚流风这一掌袭来,自己必死无疑,索性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阵冷笑声传来,只见一团人影,势如闪电般的从大帐外激射而入,瞬间就到了楚流风面前,接过了打向李自成的一掌。
楚流风和来人都是晃了一晃。
那人又是纵身飞起,楚流风四周都是那人的影子。
二人转瞬之间,就打了四五十招。
那边云海山也被冲进大帐的欧阳雄缠住,上次在汉水船上,云海山被欧阳雄偷袭得手,这次看到欧阳雄,更是不客气,手上宝剑大下杀招,二人也是打得难分难解。
这时,楚流风向来人击出一掌道:“鬼子童,我正要找你算账呢,你指使门人到处传播疾疫,疾疫肆虐致使中原各省百姓死了多半,就连京师都死亡十之六七,白高楼罪恶多端,今天我就废了你。”
来人正是白高楼主鬼子童。
鬼子童嘿嘿冷笑:“楚流风,你屡次坏我好事,上次在盛京就是你,咱们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二人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角色,从大帐里面打到大帐外面,几百招后,犹自未分胜负。
李自成已经在数百亲兵的护卫之下,坐在大帐外椅子上,看着楚流风四人的打斗。
周围的义军士兵,也是团团围住打斗的四人,手上弓箭硬弩在手,目不转睛的盯着楚流风和云海山。
楚流风久战鬼子童不下,那边的云海山在欧阳雄身上也讨不到便宜,周围又是包围着大批李自成军兵,楚流风心道今天是得不了手了,就是想离开这李自成的大军,也是很难。
正焦急中,鬼子童又是弹出鬼手迷功,数道烟雾袭来,楚流风急忙闭了几处穴道,鬼子童趁机又弹出一指,向旁边的云海山后背击去。
楚流风知道鬼手迷功厉害,急忙一掌拍去,化解了云海山的危险。
这时,四周又是疾风暴雨般的蹄声响起。
楚流风面色微变,难道今晚我和云海山就要被困死在这大军之中了,自己为求报国,死不足惜,海山却为了和我共同赴险,要是死在这大军之中,却是愧对他了。
想到这,楚流风纵声长啸,周边围拢的义军士兵禁受不住啸声,纷纷扔下武器和箭弩,向后退去。
李自成也在几百亲兵的护卫之下,离开了打斗现场。
鬼谷子看到楚流风在打斗了近千招之后,内力仍然精纯如斯,脸色也是大变。
看到义军士兵远远地退后,楚流风啸声中,向鬼谷子大下杀招,趁着鬼谷子后退的时机,楚流风又是一掌向欧阳雄拍去。
欧阳雄被楚流风的啸声扰的心神大乱,措不及防被楚流风一掌击中,欧阳雄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人也到了几丈开外,捂着胸口靠在了中军大帐门口的辕门上。
楚流风一拉云海山道:“快走,抢了马匹后,你先往外面冲,我来断后。”
看到云海山还在迟疑,楚流风一掌拍去,竟是把云海山送过了周围军兵的头顶,落到了外面。
这时,鬼谷子一边走过来,一边冷笑道:“楚流风,你内力大失,还逞什么能,要我动手吗?”
“鬼谷子,你别高兴的太早,对付你我还是绰绰有余。”楚流风拍去了一掌。
二人不再搭话,又是打斗起来。
百余招过后,楚流风因为刚刚运功长啸,震退了众军兵,内力大失渐渐力不从心。
鬼谷子冷笑着催动了掌力,鬼手迷功也是不断射出,楚流风越来越是被动。
这时,四周的蹄声****般传了过来,楚流风知道一定是李自成的人马又向这边集中,好在云海山应该冲出了重围,自己死在这乱军之中,也是报了国恩。
一瞬间,脑海中浮现起来永宁清瘦不堪的背影,还有卓玛央金炽热的目光,楚流风长叹了一声,接了鬼子童的一掌,又是大口鲜血从口里喷了出来。
夜色和火光中,鬼子童阴鸷着脸,越来越近。
忽然,四周的义军兵士大乱起来,义军后面像是有大队人马冲杀了过来。
楚流风不禁精神大振,又是运足劲力向走过来的鬼子童击去。
鬼子童嘿嘿冷笑,接过了楚流风的掌力,一指点了过来。
楚流风知道自己功力已经只剩下两三成不到,再也接不起来鬼子童的指力。
恍惚间,夜空中一阵清亮的鹤鸣声响起。
只看到一只丹顶鹤急速俯冲下来,丹顶鹤背上一个黄衣少女,击出几缕劲力十足的烟雾,射向了下面的鬼子童。
鬼子童诧异了一声,脸上尽是惊骇之色。
没等鬼子童反应过来,黄衣少女已经把楚流风拉到了丹顶鹤背上,飞逝而去。
这时,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声音也是到了近前,四周的义军士兵被突进来的大队人马,冲的七零八落。
为首的一个将领正是南空云,南空云身边却是在开封府出家的常有火。
南空云师兄弟二人,冲到了鬼子童面前,常有火不识得鬼子童,大声喝道:“小侏儒老儿,我师弟楚流风呢?”
鬼子童大怒,向常有火弹出一指骂到:“猛和尚,你来找死吧。”
常有火受到大力,急忙舞起禅杖向鬼子童拍去。
看到这孩童一般老人如此厉害,南空云知道这人十有八九是白高楼主鬼子童,急忙过来和二师兄合战鬼子童。
鬼子童和楚流风打了一个晚上,功力也是大打折扣,筋疲力尽不说,加上楚流风被人救走,心里气恼还有惊吓,那黄衣少女让他想起了过去,不禁心烦意乱起来,哪里还想和常有火二人缠斗,几十招后迫退了二人,鬼子童越过明军士兵出了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