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依晴的闹铃吵醒,平时她都是响一遍之后就起来,可今天男人都帮她关了两次了,这已经是第三遍闹铃了,依晴还是不动弹。
男人觉得事情不简单,摸她的呼吸和脉搏并没有太大问题,把她摇晃醒之后,依晴又栽了下去,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直到看见抽屉上的拿瓶药,他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男人让老妇人一会送爱丽丝去学校,自己则抱起依晴开车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之后并没有大问题,剂量不是特别大,用不着洗胃,让她回去观察。
直到下午依晴意识才清晰,不再嗜睡。
“感觉怎么样?”
“口渴。”
“下次还吃不吃药了?”依晴看那男人的样子,大概是知道自己吃了晕车药。
“下次晕车的时候我少吃点。”
“晚上睡觉又不用开车,还晕车吗?而且用得着吃好几片晕车药吗?”
“我都说知道了啊!”依晴开始不耐烦,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心虚而气急败坏。她想莫不如就此机会大吵一架,把这个男人的事情弄明白也好。
不成想对面的人却没了脾气,递了一杯水给她。
“对不起,我刚才可能太着急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感觉不舒服,可以说不出,而不是自己默不作声去做一些看似安全实则有害健康的行为!”
说罢还揉了揉依晴的头发!
依晴很是不解,难不成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
依晴仰起头看着他,手里拿着水但是并没有喝,柔声问道“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那以后我怎么称呼你?”
依晴想借机问出点什么,以便于日后自己做打算。
“叫老公啊!”
“说实话,我觉得你可能跟爱丽丝的辈分差不多,你也没多大吧?”
“好像你有多大似的!”
“我是亚洲人啊,只是看起来小,但并一定真的小!”
“赞同。”
“要不我以后叫你约奈蒂斯吧?”(这是一个在立陶宛及其平常的名字,就跟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差不多。)
“随意!”至于叫什么,依晴一点也不在意,男人更不在意,但是以后相处的时间长了,必须得称呼点什么才行。
这几日手机都在依晴自己这里,但是麦克和约翰却一直没有消息。为了保护他们,也为了防止泄露太多的秘密,所以依晴并没有主动联系他们。但她总是隐约感到有一丝丝的担忧。
近来又回归到了以前,依晴睡床,约奈蒂斯睡沙发。但第二天的时候依晴总是会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床上睡了。
睡沙发实在不舒服,但就这样同睡一床似乎也不合适。于是依晴从仓库里找出了一条厚羊毛地毯,清洗晾晒干净,铺在了床边的地上,毕竟这个小房间里也没有其他能容下这个男人睡觉的地方。
刚开始男人还自觉的睡地上,可没两天就又跑到床上来,虽然没干什么,但依晴也觉得别扭,索性她的睡眠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觉得睡得更好了。
可日子这样过下去并不是长久之计,依晴趁着去市区采购的机会,去了他之前的公司,奇怪的是这里的人都认识她,见面都跟她打招呼,吓得她提前准备的那套说辞一句也没用上,便悻悻的离开了。
“终于坐不住了,去我公司干什么?”
“本想着去你老巢看看的,可是他们都认识我,是你搞的鬼吧?”
“那当然,也算是我明媒正娶的,肯定跟他们好好介绍过的。”
“有必要这么认真?”
“当然,以你逃跑冠军的称号,这点我不得不防!”
“过奖了,看来你还做了不少功课!”
“多了解一些没什么不好!”
“对了,阿娜斯塔西娅来了,你刚才看见了吗?”
阿娜斯塔西娅是老夫妻的小女儿,在读大学,人美心善,活泼开朗,有时间就会过来看望父母。
“你趁早打消牵红线的念头,我可是有妇之夫,对她没什么兴趣。何况,你哪次牵线成功过!”确实在做红娘这方面,依晴的功力确实不行。从在越南到回国内,依晴不知往阮步兵身边送了多少女人,可惜没有一个成功的。
“你研究我的功课还真是做得挺好!”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约奈蒂斯,我真的每天都后背发凉,总觉得哪天你会把我吃的连渣都不剩,但请你对爱丽丝手下留情!”
“我说过,不管是你还是爱丽丝,我都没有要伤害的意思!”
“但愿如此!”
依晴之所以在男人搬来后每晚都失眠,是因为她怕他对爱丽丝做什么,怕他半夜掠走爱丽丝,或者是个恋童癖之类。后来观察发现,这个男人除了对自己,对其他的人和事都没那么在意。
“收拾一下,晚上出去吃!”这会依晴正站在凳子上把洗好的床单搭在晒衣绳上。男人过来把她从凳子上抱下来,然后帮她搭好床单。
“以前在国内,我觉得自己不算矮,可到了这才发现,自己真的不算高!”
“对啊,阿娜斯塔西娅能把你整个人装下去!”
“那是她发育良好,好吗?”
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笑笑没说话。依晴也没有再说下去,提前结束了自取其辱。把头发挽起来,跨上布袋子跟着男人去接爱丽丝了。
晚餐是在一家中餐厅,餐厅很安静,这会正是冬季,但是室内却布置了很多鲜花。依晴和爱丽丝牵着手进去的时候都发出了“啊啊啊”的惊叹声。
他们用餐期间没有其他客人,而且菜品也还算地道,依晴吃的很过瘾,就连爱丽丝也加了一次米饭。
“祝你生日快乐!”正餐结束甜品还没上来的时候,男人对她说。
然后侍者拿来了一个很小,却插着蜡烛的生日蛋糕!
爱丽丝惊呼今天还有蛋糕可以吃,小脸笑的像朵花,眼神一直盯着蛋糕就再也没动弹过,甚至还伸出一根指头,抹了点奶油塞进嘴巴里。
“你怎么知道?”依晴的身份证换了两个,连国籍都换了三个了,自己的生日早都不记得了。
“并不是什么难事。许个愿吧!”
依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然后很快睁开,吹灭了蜡烛。
“许了什么愿?”
“愿岁月留情,愿对面人与我们的以后都如此时此刻!”
“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生日愿望从来也没灵过!”
爱丽丝吵着要吃蛋糕,依晴切了一小块给她,又给男人切了一半,留了一小块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