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山神被麻痹的瞬间,它郁闷的发现,它已经处在一片迷雾之中,除了它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那是张扬的阵法结合皇甫清的幻术,将它彻底困在原地,想逃都逃不掉了。
这时,中山神觉得后蹄子被一把小片刀在连续猛砍,可以一根毛都没砍掉。中山神一阵心烦,一蹄子蹬出,就觉得有一人被踢飞,可是,拿上肛门一疼,似乎有一把兵器插了进去,留在里面。
“啊呜……”
它刚要发飙,突然发现脚下土地不受它控制了,它的土系能力完全丧失作用。
那是因为,在张扬阵法的增幅下,任圆圆的土系法术威力增大,将整片战场的土地禁锢。并且它刚才中了南明的丹药,那药有化去灵力的功效,比当初君无悔中的“化功散”威力强劲许多倍。否则,怎么可能连黄级强者都能中招。
中山神心里一惊,难道今天真要栽在这?怎么可能?吾可是神兽,这群人类小崽子尽管能留下一些伤口,也不可能达到斩杀它的地步。
“哎呦喂!这个老蹄子还真有劲儿,差点踢死我。咦?我的刀呢?”顺子从一棵树上连滚带爬的下来,突然发现手里的刀失踪了。看来点子扎手,撤。他悄悄躲到韦铎它们一群妖兽之间,再也不去逞能了。
“噗……”
空中的君无悔,自然知道顺子的刀在哪。不仅感叹这小子的运气到底有多好,被踢飞在空中,都能随手爆了中山神的菊花,并且没有任何危险的落地。看来得给他换把新武器了,那把刀太恶心。
接下来就简单了,众人有了几天的配合经验,即使多了南宫峙、南明等人,仍然显得十分熟练。一波波符篆、毒药、武法攻击,在削弱法力的中山神,丝毫找不到对手的情况下被完虐着。
而此时,翠儿的落乌弓已经拉开,刺眼的橙色光华,透着必杀的破坏感。希叶的凌风刃也做好了攻击准备,只等君无悔一声令下。
一柱香后,尽管君无悔一直在感叹神兽的防御,但她也觉得是时候了。此时的中山神,已经虚弱得如同降级到万年凶兽以下,四蹄都有些颤抖。
“杀。”
“咻咻……”
两道橙色光忙立刻临到惊恐的中山神身上,它一声惨叫,当场扑倒。感觉两肋已经裂开,鲜血裹着内脏在疯狂的往外喷。而它的心脏,正插着一把吸取它生命的箭矢,那支箭竟然还是活的。
“难道吾真的肉身要毁在这里?哎呀不好!”
重伤的中山神拼出全部力气,向旁边一滚。那是一道令它险些绝望的橙色剑光,险险的被它避过要害,可也被斩断一只角和一条后腿。
“饶命啊!饶命啊!吾知道错啦!……”
中山神歇斯底里的求饶着,它再也没有侥幸心理了。这群小崽子,真有杀它的能力。
周围一切变得清晰,中山神看着一群略显虚弱的人,以及一把指着自己的弓、两把架在脖子上的利刃,以及飘在头顶的君无悔。
而身前地面上,一道一尺宽、几丈深的剑痕,一只延伸到丰神湖边。那里,有一条无头的钩蛇,正在痛苦的挣扎,正是伤了老横公那条钩蛇之王。
大家都知道,蛇即使被砍了头,也不会立刻就死。可它自己此时,偏偏在恨自己,为什么生命力这么强?那种折磨,震慑着在场所有妖兽,包括韦铎一方。
它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要去伤害那女人的朋友们!
“你想活命?”君无悔居高临下的盯着中山神,眼中杀意未减。
“想,当然想,求求大人饶过小神这一次,大人让吾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做您的坐骑!”中山神彻底怕了。
它知道,尽管君无悔灭不了它的元婴,但毁掉它的肉体还是能做到的,没有了肉体的元婴,恐怕会遭到无数贪婪的兽王追杀。那绝对是大补神物!
“也不是不可以。”君无悔心念电转,回头冲着老横公招招手。老横公自然高兴的上了岸,来到她身前。
“想当老娘坐骑么,你还不配。这样吧,你发下天道重誓,与老横公签下主仆契约。记住,老横公是主,你是仆。今后有生之年,不得踏入湖心岛一步,老老实实的在丰神湖岸守护横公一族。你可答应?”
“什么?不可能!”中山神炸毛了,让它堂堂神兽认一只五千多年的老鱼为主,还要一辈子做它的看门狗?这绝对不可能!
“喔!那就没办法了。我觉得用你的元神,应该又能给我们添一件灵器。这身皮囊,怎么也能打造几身上品宝器盔甲,说不定还能出灵器品质。我觉得很划算!”
君无悔笑了,笑得那么阴险,仿佛奸计已经得逞。君昊剑在跳动,橙色的光华再次闪耀,周围的众人开始后退,显然怕被失手伤到。
“吾答应!吾全都答应!吾这就发誓。”中山神狂吼着。
君无悔知道她赌对了,这等自私奸诈之辈,一般都很怕死。如果换成狰面临这个选择的话,恐怕它会直接自爆吧!
剩下的就简单了,在昊、成紫兮两名黄级顶尖强者,加上上位神兽狰的监督下,中山神老老实实发下天道毒誓,终生认老横公为主,永不背叛,一直守护横公鱼一族。
翠儿帮助中山神恢复了部分伤势,保证它死不了而已。那些妖兽王们战战兢兢,生怕变成钩蛇王一样的尸体,再也不敢对横公一族有丝毫不敬。
横公鱼,经历一个多月的小小磨难,终于恢复了主人的身份。又一次拿出最好的手艺,招待君无悔一行人。
而中山神,只能三条腿趴在岸边,看着君无悔她们在湖心岛广场,嚣张的分食它的那条后腿,却不敢有丝毫怨念。
因为,一旦在天道誓言下签订了主仆契约,那是天道见证的。仆人的一举一动,甚至对主人的恶念都会被主人感知到。那么,主人就可以用意念操控仆人的生死,或者让仆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