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上，施展仁政，天下之幸。”端起酒杯又放下酒杯犹豫了很久之后老先生终于还是给楚这个评价。
看得出来和唐朝预料的一样，这位老先生似乎对当今皇上很有好感，既然这个回答问唐朝预料的差不多那他就接着试探了。
“那先生为何还要对当今皇上出手呢？”
“君臣之道，首推为忠！”
忠心吗？
“那先生可是当今天下形势如何？”
“国富民强，社稷不安。”
好！一针见血！
“那先生可否说说是如何国富民强，社稷不安！”
“永乐大治，万国来朝，已将大明国力推于顶峰如今更有当今皇上推行仁政，整治吏治，大明最后一块窟窿即将被填上，此乃国富民强！当服一大白。”
老先生说的很高兴，喝的也很高兴，说到底他还是大名人，虽然这并不是他心中的大明，可是他依然为自己的国家变得如此富强而感到高兴。
“社稷动荡指的便是当今皇上与汉王之争，当今皇上与汉王之间那人最开始是偏向汉王直到了后来才改变了主意，这也导致了现如今皇上虽以继位然汉王取而代之之心未曾熄灭，此乃社稷动荡，也该浮一大白。”
这次老先生依旧是如此的高兴看起来对于明成祖家门不幸这位建文老臣子是十分的高兴啊！
不过这一次这位老臣子所蕴含的感情倒不是像刚才那样清楚简单明了只有高兴而已，他大笑传递出来的感情似乎还有点悲伤，一点凄凉。
对于这点唐朝也能够理解明朝之所以会闹成这样，也是因为洪武帝当年分封诸王一事闹出来的。
如果当年洪武帝果断点下手把建文帝叔叔伯伯的兵权直接给拔除掉，那事情应该不会弄到后来这部田地吧？
搞了半天这两位大帝其实犯的是同一种错误啊！
这两位大帝同样给了其他皇子一种错觉，我也可以上我也有机会，就是这样的错觉才导致了这几代人对于皇位屡次爆发出巨大的动乱。
所以这种复杂的心情实际上唐朝也能够略加体会。
毕竟看历史书的时候如果把自己代入进去的话，那么这一个个历史传奇不就跟故事书一样好看吗？
唐朝向来对于开国的皇帝最为有兴趣，所以对于老朱家前期的恩怨情仇他还是蛮了解的，毕竟这个天道轮回的故事还蛮有趣的。
“那先生可知此番行为对大明的影响有多大吗？”
“若成，山崩地裂！”
“哈哈！那在先生心目中忠君爱国这四个字忠君肯定是要远远超过爱国的喽？”
“非也，忠君爱国这四个字同样重要。”
“哦！可是先生你说是这么说可是做却不是这么做的呀。”
“若成，天崩地裂，若不成，风平浪静，这世间斗转千百年可有用鬼蜮伎俩扰得天下大惊之事！”
哦，原来你这个老家伙是这么想的吗？
只是单纯的认为不可能，所以心态很轻松地参加了受害者联谊会这种思想吗？
不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那你当初走过来的时候可就不会是一片愁苦的状态了。
呃，好像这种说法也不是行不通啊！受害者联谊会嘛，都是是化解在互相诉苦，可是这种负能量的传递好像并不能够使人快乐，也并不能够使人前进。
所以根据这种定律走过来一片愁苦也是可以理解的呀！
但不管怎么说，唐朝都没有方法相信眼前的这位老先生会仅仅只是因为这种单纯的原因给锦衣卫送去自己的功劳。
如果没有成功机会的话，好不容易在这世上苟活至今的老先生会搭着付出生命的风险来做这种事情呢？
就算这位老先生肯这么一大片的所有人都肯吗？
他们一定是见到了什么？或者是猜到了什么？
只是这位老先生只是单纯地将自己的猜测埋在了心头，用不可能成功这种理由说服了自己参与这个计划。
是这样吗？
“若是不成，先生等人又怎会聚众于此？汉王手下又怎么会聚众于此？先生莫要自欺欺人！在先生心中中忠君二字确确实实要比爱国要重要的多！”
“不！不！”
老先生酒喝多了之后，倒是没有了刚才那样的气度，这位唐朝一刺激之后脸色瞬间就失常了，酒杯也倒在了饭桌之上。
看来多年以来的流亡生活，这使这位老先生虽然内心之中依然有儒士气度，但终究在其身上还掺杂进了另外的东西。
不过这也正常背负着这么多一直活到现在，内心中的确需要某种偏激的东西来来让他确确实实的感觉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价值，否则承受的这些苦难又如何保持自身的气度和自己的生命呢？
就是不管怎么说喝酒喝多了的他比起刚才的确是失了几分气度。
“那么老先生可否告知于我，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呢？忠君爱国，忠君在前，爱国在后，既已忠君何不爱国，就是把心中的猜测与我说一说又有何妨呢？心中苦闷总要与人诉说才肯罢休的吧？老先生心中可别带着遗憾而走啊！”
“啊！忠君爱国，忠君爱国，罢了罢了，一切终究是镜花水月，纵使我们成功了又能如何呢？
先帝已然不在，纵使我们成功了便宜的也只有那人的后代而已，相比汉王当今皇上才乃圣君。
即已忠君，那便爱国！”
喝了酒的老头子发酒疯那还真是好笑啊，这不完全只是把唐朝刚才的话都说了一遍吗？
心中犹豫的人终究也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而已。
那些人给了他这个借口，所以他能够毫不犹豫的就帮助那些人，而唐朝给了他一个借口他也能够毫不犹豫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唐朝。
心中犹豫终究成不了大事，这位老爷子倒是把这个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俗语演绎的淋淋尽致。
不过这终究还是便宜了唐朝，所以唐朝还是不要再在心里讲这位老爷子的坏话为好。
就给这位老爷子留下最后的自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