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赵哲穆平静地问道。
“暂时不能给你，不过我答应你，我会为她们讨回公道的。”刘决明信心满满地说道。
赵哲穆凝视着刘决明的双眼，良久缓缓开口：“听说你在业界还是有职业道德的，我就信你一次，不过，我要一个期限。”
“一个星期之内。”刘决明痛快地说道。
“好。”赵哲穆点了点头，回头瞥了一眼：“即使她不是凶手，我也讨厌她。既然你认识她，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忙想办法让她离我远点。”
“好，不过这是另外的委托，需要收费。”刘决明道。
“那算了。”赵哲穆撇了撇嘴，把面罩重新戴上：“我可没有那个闲钱，走了。”
刘决明望着隐入暮色之中的身影，终于叹了口气：“喂，该起来了吧？”
“……”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这也没办法。”刘决明娴熟地翻进屋子：“说说吧，为什么他会怀疑你？”
“……他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被子里响起沉闷而又沙哑的声音。
“我要具体的内容。”刘决明打开台灯，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刚刚在说起你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时，赵哲穆明显飘了一下眼神，他有所隐瞒吧？我想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挑拨的。”
“没什么，只是趁着师兄睡觉的时候，拍了几张与他的合照而已。”
“然后故意‘不小心’地让钱枫发现？”刘决明饶有兴趣地问道：“我想知道之后是怎么发展的？”
“不，我并没有来得及制造让钱枫发现照片的巧合，她就已经死了。”
“嗯？”
“这是真的，不过后来师兄偶然发现了我照的照片，再后来……”李玉珊的嗓音愈发沙哑。
“我明白了，怪不得赵哲穆会怀疑到你头上来。”刘决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间话锋一转：“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要杀死钱枫？”
“没、没有！”李玉珊的语气慌乱起来：“我怎么敢杀人？看见死人都把我吓得半死，我……”
“你什么时候见过死人呢？李玉珊同学？”刘决明嘴角一勾。
“我、我没有！不是我！我……”
“那么，就让我猜猜看好了。”刘决明眯起眼睛：“你目睹了钱枫的死亡？”
“不是她！”
话刚出口，李玉珊忽然猛地用被子捂住头。刘决明则一脸诧异地望着在床上来回翻滚的被子：“哦？难道，你目睹的是赵哲慧……”
“不！不是我啊啊啊——唔……”
“你再不闭嘴的话，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很容易造成误会。”掀起被子及时捂住李玉珊的嘴，刘决明沉声说道。
“……”李玉珊粗重地喘着气，好似疯了一般，双手死死抓着刘决明的双肩。
仅仅穿了一层黑色衬衫的刘决明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冷静下来，听我说，如果你只是目睹了当时的事情，只要乖乖讲给我听就好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去想，明白吗？”
“……”终于，李玉珊的呼吸渐趋平稳，刘决明见状，松开了手：“好了，把具体的情况讲一讲。”
“……那天师兄约我第二天去图书馆见面，你又不肯给我提建议，我只好在家里思来想去，想着怎么才能塑造一个完美的约会。”李玉珊苦恼地抓着头发：“后来我想，不如去图书馆模拟一次，免得第二天出了差错，那个时候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通过图书馆后面的一个小门可以直接进去，所以……”
“你的胆子还真大啊，果然爱情使人盲目呢。”刘决明摇了摇头：“然后呢？你在图书馆里看见了什么？”
“不，我根本没有进去。”李玉珊重重地摇了摇头：“就在我快要走到图书馆时，一个人……直接摔了下来……我当时吓得半死，下意识地向上方看去，见到……见到图书馆的楼顶，有一个正在向我这里张望的人影，那个人见到我似乎吃了一惊，然后很快就消失了，我怕那个人把我当作目击者灭口……所以马上就跑掉了……直到白天，听见同学聊起，我才知道那个人是赵哲慧……”
“原来如此……”刘决明点了点头：“你对那个人影有印象吗？”
“没有，因为是晚上，对方又在楼顶，我只能模糊地看到那个人影。”
“这样啊……呵呵，谢谢你的线索。”刘决明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了，你为什么讨厌赵哲慧呢？”
“我……我讨厌她……你怎么知道我讨厌她？”刚刚从恐惧之中回过神来的李玉珊，瞳孔瞬间一缩。
“因为你的表情太好懂了而已。”刘决明拍了拍李玉珊的肩膀：“好了，如实招来吧，你对赵哲慧有多深的了解？”
“她……我如果告诉了你，你不要告诉别人，任何人都不行！”李玉珊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好好好。”刘决明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告诉别人的话我是小狗，可以了吧？”
“……”
“喂，我告诉别人也没有什么好处啊。”刘决明见李玉珊一脸不信任的样子，不由得撇了撇嘴：“而且我也是有职业道德的，我可不会随便暴露客人的隐私。”
“……其实，赵哲慧是个变态！”李玉珊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喂，无论如何，这么说一个死人是不是不太好？”
“不，我这么说不是因为讨厌她，而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变态！”李玉珊咬牙道：“她……爱自己的弟弟。”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种爱吧？”刘决明抽了抽嘴角。
“她想要独占师兄，独占自己的弟弟，她爱自己的弟弟……”李玉珊闭上了眼睛：“这些……都是我亲眼在她的日记里看见的。我曾经去过师兄家，偶然看过赵哲慧的日记……不堪入目。”
“这……还真是一个奇妙的线索呢。”刘决明抽搐着嘴角：“不过，像你这样占有欲强大的人，就没有对赵哲慧动过杀心么？”
“当然动过，反正她已经死了，人也不是我杀的，我也就不顾忌什么了。”李玉珊咬牙切齿：“我曾经为了想办法杀她，甚至煞费苦心谋划了一切，就连嫁祸给谁都想清楚了……”
“……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