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穿着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握团扇。扭着水蛇腰,笑盈盈的中年美妇人,从阁里走来。
那妇人年纪不大,估摸也就30来岁的样子,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
睨了一眼温婉几人,说道:“几位姑娘,奴家这那,也是开门做生意,都是小本生意,可经不起几位这么闹腾!”
听着语气,看来是这花满阁的老鸨!
果然是京城第一大妓院,就连老鸨也这般姿色动人。
肖果果看着阁内,的道:“我姐姐的未婚夫在里头,我看见他进去了,我们只是想将他带回去!没别的意思!”
那老鸨嗤笑了一声道:“姑娘,奴家可不管什么未婚夫,还是什么丈夫的,奴家本就是做小本生意的,可经不起这几位折腾。送客!”
老鸨说完就扭着水蛇腰离开了,温婉几人被膀大腰圆的壮汉,给扔出了去。
肖果果指着花满阁的大门骂道:“什么东西!请姑奶奶来还不来呢!”
这花满阁身后有很硬的后台,所以也不怕得罪人,看来硬闯是不行了,只能智取。
温婉按下了肖果果的手道:“我有一个办法!”
肖果果气还没有消,气呼呼的叉着腰道:“有什么办法?”
“你们跟我来!”温婉来着拉着两人往回走。
不一会儿,长平街上就出现了三个俊公子,正是乔装打扮的温婉三人。
三人重新来到花满阁,瞬间就吸引了众多女子的青睐,老鸨也欢天喜地的迎了上来,搂着温婉道:“这位公子,来这儿是想品茶啊?还是听曲啊?”
温婉被老鸨搂着,闻着老鸨身上散发的浓烈的脂粉气息,被呛的有些发晕。
老鸨在靠近温婉的时候,眼前这位小公子很是面熟,再一看皮肤细腻光滑,一点儿也不像公子家,倒像是个姑娘,眯了眯眼,于是便出口询问道:“这位公子,之前我们是不是见过?”说话之时,几人身后瞬间又出现了那几位彪形大汉。
温可馨和肖果果听到老鸨这么说,如临大敌,身子都僵硬了。
唯有温婉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挑起老鸨下巴,压低声音道:“妈妈,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可能是记错了!本公子确确实实是第1次来!”。
老鸨正要出声说些什么?突然感到手上一沉,一个金灿灿的银锭子,立马喜笑颜开道:“是奴家老糊涂了。”
扭头对着身后的几位彪形大汉道:“都干什么吃的?还不退一下?别吓着我们这几位小公子!来来,黄莹、蓝璇、绿竹还不快来接客!”
被叫做黄莹、蓝璇、绿竹的三位女子,立刻上前一人一个亲昵的挽住了温婉几人,将她们三人带到了雅间。
在雅间里,几名女子使出浑身解数撩拨着几人,那个叫黄莹的在肖果果身上来回摸索,眼看着那手就要摸到肖果果的胸了,被肖果果立刻一把抓住,可能是力气过大,那名妓女被怎么一抓,疼得娇嗔道:“公子怎么这般猴急?”
只见肖果果掌红着脸道:“姑娘,请自重!”。便不再理睬黄莹,黄莹许是觉得无趣,站在一旁给温婉倒起酒来。
温可馨只是一脸好奇的盯着绿竹的胸看,然后问道:“姐姐,你的身材怎么这么好?”
绿竹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公子,原本以为是个吃素的,没想到一开口竟然这么劲爆,笑着说道:“公子可真会开玩笑,奴家这身材可不比红缨姐姐的好!”。
温可馨一脸严肃,认真的对着绿竹说:“我是说真的,我敢发誓,姐姐是我见到过的女子身材最好的!”
绿竹羞红着脸,连忙用粉拳捶打温可馨,嗔怪道:“公子竟会和奴家开玩笑!”
“红缨,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肖果果问道。
黄莹停下手中的动作,阴阳怪气的说道:“那可是我们花满阁的头牌!可谓一夜千金,可不是我们这些小角色能比的!”
温婉想起来这薛初的红颜知己就是红缨,上次逛街的时候,温婉就发现薛初和玉沥的关系微妙,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温婉连忙问黄莹道:“今日怎么没有见到红缨姐姐?”
“今日说是有贵客,特地让红缨姐姐去陪!”坐在温婉身边一直闷不作声的蓝璇回道。
果然!
温婉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对着三人道:“在下久仰红缨姑娘大名,今日特来花满阁一睹芳容,如若各位姐姐肯帮忙,这些银票就是你们的了!”
黄莹几人看着银钱,这些银票够她们活大半辈子了,哪有不心动的?
“公子,我们谁有心帮公子,可是却力不从心啊!”黄莹咽了咽口水,贪婪的看着银票假意拒绝道。
“是啊!是啊!今日的贵客,可是厉害的很,就连屋外还有侍卫把手,想要进去见红缨姐姐,更是难上加难啊!”绿竹附和道。
温婉继续往那银票上加了一锭银元宝,道:“姑娘们只管给我们引路,至于能不能见到红缨姑娘,我们自然会有办法!”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蓝璇开口道:“我知道雅阁后面有一条小路,那地方很少有人知道!”
“多谢!”温婉抱拳道。
此时在雅阁里,玉沥、薛初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红缨手中赤豆,就等着她回话。
红缨看着手中的赤豆问薛初:“这是南疆圣物“化骨”剧毒无比,你是怎么得来的?”
“这不就是个破豆子吗?有这么厉害?”薛初拿起豆子掂了掂,左看右看。
红缨冷冷开口道:“此物是南疆慌沙所出,可化骨穿肠,死相齐惨无比。”
薛初瞬间觉得这豆如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僵硬的开口:
“我是在那李子轩的丫鬟身上找到的!”
玉沥听到红缨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你还发现了什么?”玉沥问道。
“那丫头身上有很多疑点!似乎李子轩也不知道这事!”薛初皱了皱眉。
在北齐京城怎么会出现南疆的毒物?
“最近他们有什么动静?”玉沥问红缨。
他们指的是南宫泽和南宫高娃,他们自上次宫宴之后就回了南疆。
只有玉沥知道,他们其实并没有走,只是换了一个身份,蛰伏了下来。
红缨一双清冷的眸子,此刻散着寒光道:“南沙那边的动乱,是他们干的!”
前些日子,南沙王起兵造反,领兵北上,连攻数10座城池,势如破竹,启轩帝连忙将还在北河负责灾后重建的上官景泰,紧急召回京城,名他为先锋大将军,领兵30万,镇压南沙叛乱,这才安定下来。
“什么?南沙动乱竟然是那群混蛋干的?看我不剁了他们!”薛初拍桌气愤道。
“景泰知道吗?”玉沥问道。
“还不知道,不过应该也猜到了吧!”红缨回道。
薛初看着面前的红缨,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神情有些不自然道:“面瘫脸,你赶紧把面皮摘了,每次同你这样讲话就觉得变扭!”
原来香茗赫赫的红缨姑娘,竟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医仙独孤无。
“今日门外有人把手,你就摘了吧,我看着也怪不适应的!”玉沥也附和道。
此时温婉几人已经走小路来到了雅阁,几人正做贼一样,趴在床边偷听着屋里的动力。
“平日又不是没有见过,有什么不适应的?”红缨说着就用手揭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又将腰带解开,动用内功,破了缩骨功,缓缓的从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子骨相,变成了修长挺拔的男儿身,原先女子的衣服也有些撕裂开了。
现在看起来还真是香艳!
在窗外偷听的温婉我只觉得红缨姑娘的声音有些雌雄同体,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薛初扯着独孤无的腰带一脸坏笑道:“有没让你脱衣服,你这是干嘛?”
什么?
里面还脱起衣服来了?
温可馨和肖果果对视了一眼,决定要立刻阻止里面的行动。
独孤无面无表情的道:“这衣服太小,不合身!把你的给我!”说着就要去扯薛初的外衫。
薛初和独孤无就衣服问题扭打到一起去了!
什么?
里面竟然互相脱起衣服来了?
温可馨和肖果果听到里面的动静,再也等不了了,立刻破窗而入。
待温可馨和肖果果摔倒在地的时候,就看见眼前这幅场景。
独孤无和薛初正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而玉沥就在一旁一脸惬意的欣赏着二人的行为。
由于动静太大,屋里的几人立刻向窗边望去。
玉沥手中的暗器在看到窗外目瞪口呆的温婉时,瞬间滑落在地。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自家媳妇会出现在这里?
温可馨看到薛初,胃里一阵恶心,竟然华丽的吐了。
没想到这个登徒子居然男女通吃。
薛初也脸色难看的要死,为什么每次遇到这女人准没好事?
肖果果一脸尴尬,还强做镇定的安慰起温婉道:“天下何处无芳草,阿婉姐姐,何必独恋一枝花?咱们再换一个!”
温婉也古怪的看了一眼玉沥,转身离开了。
什么?
竟然媳妇要是误会自己有龙阳之癖,这误会可就大了,自己可是纯纯正正的直男,玉沥哭丧着脸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