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她还在眼前,小声地打鼾,散乱的长发又被世善压住,口水流向枕头,她开始寻找那条肉肉的胳膊,继续拥抱着继续入眠。
谭香,一个傻瓜,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世善也不知道,可能是她比较笨吧。
大学里教室里,老师在黑板上往常一样地工作,学生们在惯性答到后,前排的开始做其他事,后排的开始昏昏欲睡,真是“一排一世界”呀!除了坐在最后排一角的世善,坐的笔直,认真听课记着笔记。没办法,这就是他的工作。他不爱说话,身高168,体重70公斤,不喜欢收拾自己,更不喜欢凑各种热闹,所以这个班的男生都不怎么和他说话,再加上穿衣风格这么掉渣,一点也没有潜力股的意思,女生更不喜欢。但他自己倒没什么,很喜欢这种不被打扰的孤独。
“胖小善,嘿嘿,今天15号。”电话里传来了谭香周扒皮般的笑声。
“你个傻丫头,怎么平时不给我电话?发工资了才想我?”世善真的很想经常听到她的声音,但每次都是有事才来电话。
“电话费贵嘛?人家存钱还不是为以后啊!钱在你手里,那还能留住吗?哼!爱给不给,想让我管我还不管了呢?罢工。”
“好啦好啦!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嘛,等会我就打过去,你呀,没事经常给我来个电话,这点钱咱还是有的。”
“对了,小善,我们学校要参加安宁城所有高校联合举办的运动会,我报名了校内跑步比赛,结果第一轮就淘汰了,难受。”
“你?跑步比赛?让我想想啊!今天风这么大,你不应该被淘汰呀?”
“嗯?为什么呀?”
“1米6的女孩体重80斤,来个三级风就能把你吹跑,我看今天风有五级,你飘到空中飞起来一定比他们快。”
“啊!你还敢挖苦我,那还不怪你吗?都是你剥削的。”
“乖乖,钱都是你的,鱼呀肉呀都给你吃,你为什么就不能该胖的地方胖点呢!好了,小香包,我得去工作了,记得常Call me啊!”世善站在教学楼顶,看着下方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正在收拾东西将要回家的林舒,匆匆结束了电话。
“世善,你现在有事吗?”穿着时髦抹着浓妆的林舒走了过来。
“没有啊!怎么了?”世善漫不经心地答道。
“刚刚教导主任李老师想让我组织我们班同学多报名参加些校内体育选拔比赛,上次看你羽毛球打那么好,怎么样?要不要报名啊?虽然咱们班女生多,你这模样应该不会被同化!算了,给你报上了,也算咱们班有了唯一一个参赛的。”林舒随意地看了这个小胖子一眼,也不想听他回答,转身就要离开。
“不好意思啊!这个,我最近有事确实不能参加。”世善想到谭香很有可能来安宁大学,因此想拒绝。
“那好,你最近有什么事?”林舒不耐烦地看着他。
“我后天要去,我要去……”世善一说谎就有些吞吞吐吐,他最讨厌别人找理由,同时更讨厌别人让自己找理由。
“不好意思,比赛是明天,再见!”林舒得逞般地一笑。
“呦,林大美女,赶紧的走啦!就等你了。”一个染着黄毛的公子哥嘴里叼着烟坐在校门口的跑车里。
“看这样子就知道你不会说谎,反正我要报上去,咱们班可都是校花校草不适合体育比赛,现在就你一个独苗狗尾巴草,只能每次有事时拿来摇一摇,撑撑门面。”还没说完林舒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关好车门后,其又摇下车窗,然后在淡淡的一句“理解,万岁!”的轰鸣声中一溜烟而去。
没办法,世善打开了耳朵里的无线追踪器,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出租屋里换好了衣服,安静地骑上自行车,来到了公司租的车库。
“来来来,同学们,林大美女,我给你们约出来了,兄弟们,狼嚎起来。”黄毛转身关上了KTV包厢的门,里面男的身着西装开始借着酒劲摩擦起火,女的脱掉外套开始劝酒猜拳,唯独没有人管的原唱在引吭高歌。
“同学们&同志们,你们看看,威少和林大美女在一起是不是很般配啊!是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哎呀!怎么越看越像,越看越是一对儿啊!大家说是不是?”其中一个面相猥琐的头发棕绿的人,拿着话筒大喇叭似的叫喊道。
“绿毛,瞎起NMGB哄呀!再这样说我马上就走!”林舒有些反感,谁都知道杜威在追求她,但谁也都知道她压根就不喜欢他。
“别,别呀!姐姐,这次同学会是没你可不行,小弟给你赔不是……”绿毛立马拿着酒过来自罚。
在这个包厢的黑暗一角,“都准备的怎么样了?明叔来了吧?”一位带着墨镜的英俊少年拿出雪茄。
“都准备好了,威少,明叔已经来了。”旁边的小弟连忙递上火。
“嗯”一口烟圈悠然吐出。
不一会儿,林舒就扛不住了那些人的劝酒,又是自罚又是随意地让她无法拒绝。终于扶着沙发可以坐下,一股困劲涌上心头。
林舒在所有人自顾自嗨的模式下,被人扶着去了一间豪华套房。而在哪里等候已久的杜威看着眼前脸色微红的美人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小虎,取点酒来助助兴”杜威放下手中的雪茄,吩咐门外的小弟。
过了片刻,等的有些心急的杜威见无人回应,便愤怒地去看看怎么回事,没想到刚打开门,就是两名小弟冲他横飞过来,并在倒下的过程中,杜威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突然冒出一支手掌打晕了过去。
房间微暗,一名黑衣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倒在床上衣着已经凌乱的林舒,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林舒身上后,黑衣人转向了坐在沙发上的一位中年大叔。
“小伙子,不错”中年大叔考量似的着黑衣人。
“你还是走吧。”黑衣人拿起桌上冰水抿了一口。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试一试怎么行呢。”突然老人掏出数把飞刀冲向黑衣人,而黑衣人丝毫不乱,一阵身影轻转便躲过了飞刀,来到了中年人面前。一掌打在其脸上,说了句“给脸不要,只能打了”,说着中年人昏了过去。随后扛着已经醉了的林舒离开房间。
“你终于来啦!你是谁?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救我?”林舒睁着朦胧的眼镜直勾勾地看向正在前排开车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声不吭还是在安静地开车。林舒有些生气,心里想着自己这次为了引你出来下了这么大本,现在还不到二十岁,长得这么漂亮,今天又穿得这么迷人,怎么就迷不倒眼前的这个救命恩人呢。她挠了挠头,爬到了副驾驶,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黑色墨镜的木头,一口咬在其胳膊上,黑衣人也是没想到,痛的龇牙咧嘴,猛甩胳膊,却还是在胳膊上留下了一口血印。
到了林府门口,立马有人过来准备接走林舒,就在黑衣人驾车准备离开时,林舒对其笑言“我记住你了,你身上有我的牙印,我一定会找到你。”
黑衣人只是微微一笑,随后驾车离开,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少女青春期的叛逆而已。
晚上,看着已经在打盹的小香包,世善关上了电视,把已经踢到西伯利亚的夏被重新给其盖好。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混乱地刨了两口,洗漱半刻后躺在床上看着自己超爱的大额头给了一个晚安吻,“老公,我要吃鸭脖”。这丫头,不仅抱着自己说起了梦话,居然还吧唧吧唧了嘴巴。
第二天世善刚睁开眼,便发现谭香骑在身上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说,你身上的牙印是哪个小浪蹄子咬的?不说我扳断你的腿。”
“什么?噢,那还不是你啊!你你昨晚不是做梦说要吃鸭脖吗?谁知道你这疯丫头一口直接咬在胳膊上,又是口水还满嘴叫香的,我跟你在一起真是上辈子造了天大的孽呀!上天这么惩罚我。”世善“怒”骂到。
“真的?”谭香还是有些不信。
“我还煮的呢,你个害人的妖精”世善用手点了点她的大脑袋。
“胖小善,今天我要去安宁大学玩,你要是休息就好啦!”谭香看着准备去洗漱的世善。
“没法子,哥哥我还得养猪,太瘦了没法卖钱,就不能陪你了啊!”世善调侃。
“你说谁是猪,你才是个胖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