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陰司,自女儿昨日去了县城,今儿个还未回家。有点着急,便打女儿电话,依萍告诉父亲,她已经回来多時。因有点小事,去了乡政府,要晚些才能回来。叫父亲别要担心。这下,陰司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便将门用力一
锁,上村委会打牌萧洒去了。
进得门来,一眼望见烂崽王四、胡村长与几个青年小伙,正在玩着扑克抓金花。大家正紧跟不舍,干得热火朝天!辛支书吸着烟,在傍边看着。陰司同样立于一边望着,因此,不知谁赢谁输,陰司一下也看不出来。随即,便自觉地从烂崽的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着,回头又看了看四周。便问王四:“烂崽!你亲家母呢”?烂崽也不答话,继续玩着扑克。因此,便再问支书。“辛书记!今晚为何不见秋主任”?支书告诉陰司:”秋主任有点私事!今晚回家去了”。
“你找她有事”?没事!”既然没事,就一起玩呗”!“玩就玩!难道我怕……怕你不成?不过,辛书记,我今晚不……不是来打牌的”。
正在这時,乌鸦也来到了村委会。在一边捡了个位置坐了,也不出声,低头照着灯光,掰扯着手指,像是在活动筋骨,没事找事干。突一抬头,望见桌上有许多钞票,一下两只眼晴鼓得如同两只灯笼一般,真是见钱眼开,无利不起早。陰司同样继续看着,这一牌,很明显小青年赢了,促有二百元之多。
须臾,哪小青年的手机铃声一声响起,`说是家中有事,忙收好了钱便要回家。结果没空多久,大家都一起散了。乌鸦同样坐在一边,这时,辛支书递给他一支香烟,随即再问陰司:“今晚为何有空来此坐坐”?陰司示意乌鸦,乌鸦也心领神会,忙从衣袋内塞出香烟,一人一包递着,而后又从另一口袋掏出一包
,递与陰司。陰司看着乌鸦,心想:“这下长聪明了!还知道给自已也递上一包”?
所以,也不拒绝。赶忙将烟盒打开,一人一支递着,然后,边吸边聊……一会儿,陰司便对支书说:“辛书记!趁=位都在,只差秋主任。不瞒=位,今晚乌鸦有求二位,帮……帮个忙,送个顺水人情!按理说,得意思一下,不过,这乌鸦的情况,你们是知……知道的!关于救助房……房的事,是……是否可以再考虑一下?照顾……照顾!不看僧面、看……看佛面吧”!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辛支书、一听乌鸦是来当说客的。有点急了,更恼坏了胡来村长。“我说陰司,你刚才没看见吗?王四来此打牌是假,要房才是真呢!”这时,村长望着支书,支书望着村长。谁也没有再吱声。也不知这房子,到底分给哪个最好!
胡村长心里琢磨着,我这村长之位,说真的!从前要不是烂崽帮忙,兴许也轮不着我?眼下人家有求于我,总得知恩图报吧!所以,只好继读保持沉默,也不再吭声。因此乌鸦能否得到房子,就全仰丈支书了。乌鸦见大家都未吱声,赶忙陪上笑脸,从衣袋内掏出三个红包,一人一个使着,不料却被辛支书当场拒绝。陰司也就不好意思,乌鸦也+分无奈!只好把红包暂且放于桌上。而后,陰司拉着乌鸦便说:“既然二位为难,那就算了”!因此,催他便回。于是,二人便离开了村委会。
却说哪秋静主任,早几年就在县城买了房子。一般都住在城里,平時没什么要紧之事,是不会来村里上班的。再则,村里的一般事物有胡村长在,也无须她劳神费力,倒是”轻松”了许多。但到了秋前秋后,便是她最忙的季节,全村近2000号人物,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时,却有她忙不完的功课,走不完的路程。全村的医保、养老保险收缴、低保救助发放等等,全落在她一人头上。有时,村民们还未到收获季节,她便要开始催收各种保险,难免经常与村民们碰在一起,因此,村里几乎没人不认识她的。
一但她上门催收保险,家里略富裕一点的人家,倒还好说,也不在乎这些费用小钱。因此,便主动交了。再给她陪上笑脸,或是给她倒杯热茶,再留她坐坐,哪是自然的事。若是遇上家庭夲来就不宽松且又有小孩读书用大钱的人家,一時没有了钱,只好说个期限,等下次有了补上,她也只好暂且离开。如若是碰上那种本来就很贫困,又无经济来源的少数村民,同时去收取他的双向保险,更何况每年的医保基数年年替增,不骂她,吼她!才怪呢?更别指望给自已倒茶赐坐了?因此,秋主任干这项工作,在村里也没少受气!但她并不计较,总以笑脸相迎,反复向村民们解释,做他们工作,把理由说透!直至感动主人,结果还是想方设法把钱交了。
所以,秋静干这项工作,每年都被评为先进工作者,优秀村干部,获得过不少荣誉、奖状。记得有一年,他同样去乌鸦家收取保险,正遇乌鸦老婆溺水身亡。结果连提都未提此事,便赶忙和着众人七手八脚帮忙,先处理乌鸦老婆的后事为重。可事隔不久,乌鸦在山上放羊,又摔断了手腕。真是倒霉之极,祸不单行。一时根本交不起医保,却是秋静主任,拿自已的钱替乌鸦白交了一年。为这事,乌鸦伤好以后。还专门抱着一只母鸡去面谢秋主任,可最终还是将母鸡又抱了回来。所以,乌鸦对秋主任的好常记挂于心。
因此,就在去年,乌鸦他再花200块钱,买回这头小山羊,准备重谋旧业。因为家贫,正所谓“马瘦毛长,人穷志也短”!所以,村里人,都把他当做说话的笑柄,开心的工具。但凡是谁!只要一遇见他,免不了都要开他几句玩笑,似乎好像是开心了许多,像是拾到了许多宝贝似的。
但不管别人如何饥笑或取逗自己。他总
是不屑一顾,也从未生他人之气。
乌鸦在家中排行老四,上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姐姐早年英年去逝,大哥几年前随儿子去了外地定居,二哥从前是村信用社会计,家庭条件还算不错。九十年代未,因抢生二胎,违反计划生育,被村里开除。因一时想不明白,喝多了酒,以至脑益血迸发,虽保得一命,也耗尽了家中积蓄,成了一活死人。所以,平時的吃、喝、拉、撒。全靠他老婆赐候!简值生不如死。为这事,乌鸦他年迈的母亲,也就一命乌呼,归西而去。因此,乌鸦兄弟从此便成了村里的低保家族,无限期享受。可到了去年,不知为什么?乌鸦救助房没捞着不说,低保也被取消掉了!这事连他自已也不清楚,也许是得绝了胡村长!但这只是他个人的猜测而己。究其原因,还有待考证。
从此以后,兄弟们各奔东西。各过各的日子,谁也没挨着谁?谁也别指望谁!各不相关。因此,到了后来,村里人又重新改变了对他的称呼!都呼他为四爷爷!事实上爷爷是他父亲的辈份,这与他本人的身份根本不符,这样呼他,似乎已经明显升级。但他却毫不在乎别人对他怎样地称呼!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正在这时,却又有人正在呼他,“四爷爷!四爷爷!你上次的狗儿卖了么,又卖得多少钱?”
一听这话,乌鸦开始并未吱声,也不去理他。忽又好像是勾起了他灵魂的回忆,触动了他神经的心弦。所以,才第二次又听他骂出娘来。“你娘的!吃饱了是么?我卖狗儿关你屁事?又挨着你哪根筋了”!这人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将破嘴闭上,也就没有多说。
再说喜鹊陰司公公,为何与乌鸦相处甚好,又处处相帮呢?这里,也是有原因的。记得陰司十岁哪年,那时,他父母还很年轻。小時候嘛,孩子们一到夏天,大都背着父母的面,去塘中偷偷洗澡。有一次,陰司,乌鸦还有几个小朋友,同去游泳,陰司夲不会游泳,刚一下水,没多久就沉没了。乌鸦大他几岁,早已游至塘的中央,同泳的小伙伴,见陰司被淹没水中,一直未露出水面,吓得赶忙上岸呼喊救命,乌鸦见状,便立马游了过来,并对着陰司沉没的位置,一猛子栽进水里,好不容易才连托带夹,把陰司从水里拖上岸来。又将其放置岸边倒着吸出腹水,才活了过来。因此,也算是乌鸦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自那以后,陰司十分地感激乌鸦对自已的救命之恩。所以,事后对他十分的敬重!与他也非常地要好。直至现在,尽管乌鸦如此的贫穷,却从不嫌弃,一如既往待之。尽管平時乌鸦因为一些小事,也找过他不少麻顽,可他却从未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自己有了女儿依萍,又把自已从前的破事,抖了出来。并告诉女儿,无论什么時候?做人都要懂得感恩!换而言之,如果没有当初乌鸦的救命之恩,就没有自己的今天,更没有自已的一切!听父亲这么一说,依萍-也很乖巧!但凡是家里有好吃的,总要先送给乌鸦一些,同样,乌鸦也很喜欢依萍这丫头。平时,一見依萍读书回家,也不管自已手头是否宽松,总要给她塞上几块,供她吃买零食…………
且说这丫头依萍,昨日去了县城,寻找惜日同学柳淑,柳淑父亲是乡政府的干部。专门负责乡村扶贫建设,手中也有些权力。依萍自从知道乌鸦之事,乌鸦虽年纪不大,却是一残疾之人,家里也十分困难,因此,想通过自已与柳淑的同学关系,求柳淑父亲帮忙,在村里帮乌鸦得到救助房子,可事不凑巧,柳淑已随父亲去了乡下,只好立马塔车返回乡政府里。才找着柳淑,柳淑再三恳求父亲,亲自出马,送同学一顺水人情,以至二人聊了许久,才没及时回家。
一日,柳父去了村委会。找辛书记问及乌鸦救助房之事,支书告诉柳父,这事已尘埃落定,已成板上钉钉!按理说乌鸦的确符合条件。无奈本村烂崽王四,家中同样没有住房,且家里又有三个小孩,正在上学。再则,胡村长又极力偏向于他,所以推来推去。因此,乌鸦能否真的得到房子?这下就要看胡村长了。
这烂崽王四,夲是一聪明之人,又讨得一好老婆,按理说,不会过得如此这般!只因几年前染上毒瘾,不能克制。已将家中建房资金尽挥霍一空,后又债台高筑。正因如此,妻子只好很心舍下
三个孩儿,与其离了婚,仍到外地打工去了。王四因触犯刑律,被政府收押,送往戒毒所强制服刑戒毒。前年他父亲去逝,家中已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最终还是他老婆出的钱安葬了父亲。出殡那天,王四被执法人员押回家中,替父亲送的行。所以归根结底,三个孩儿一直还是由他妻子养着。为这事我们也没少操心!简值伤透了脑筋。
柳父听罢此言,便说:“真是家家有夲难念的经,人人有部难唱的曲”。实在是没办法!
一年后,王四从戒毒所放了出来,与妻子又复了婚,可一直呆在家里,带着三个孩子,因为平时丈义,社会关系还算不错,因此,便得了个安置对像!
再说乌鸦,自那晚去村委会送了礼,就一直在家坐等消息,希望这次能真的得到救助房子。便出门去问陰司公公,不巧,陰司没在家中。也就与依萍打了声招呼,自行走了。
原来,再空两天,就要春节。陰司虽然已购回许多年货,但还想去集市上买条鲜鱼,回家过年,以图吉利,年年有余。可刚出槽门,便听人说起,下水井村中正在放塘捉鱼。“还不快点去捞点小鱼小虾”!陰司买鱼心切。一听这话,也
没来得及细细考虑,便赶忙打转,回家中取了鱼具,一路上,吆三喝四,结果,把些村民惊得忙开门去看,因此,
便有几人同去看他捕鱼。可到得哪里,却是满水一塘,连个人影都未见着。一時,大家傻了眼,纷纷都抱怨陰司,并取笑于他。“陰司公公!从来都是你骗别人,人家没少吃亏?今儿个却被人家给骗了。依我们看来,这也是一种报应!陰司无话可说。于是,只好打道回府,一路上,大伙儿边走边聊,说着、说着!陰司只顾说话,却不抬头看路。只
一脚便踏了个空,跌了个狗吃屎。结果,把只右腿给扭了。因此,大家更是好笑!鱼没捞着,倒把自已给捞上了。陰司跌倒在地,一下哭笑不得!左右不是,过了好久,才忍着疼痛和着众人,一瘸一拐地回到家中。
幸亏依萍懂事,也没怪罪于他。乌鸦听说陰司前去捕鱼,鱼没捞得,倒把脚给扭了,便去看望陰司腿伤得怎样?
陰司躺在病床上,見乌鸦前来看望自已,尽管动弹不得,却还是撑起身体。坐在床上,并言劝乌鸦:“凡事得从长计议,不急在一時。就算分不到救……救助房子,现在不照样住着”!
乌鸦本很听陰司的活,着得陰司说得也有道理。“是啊!没有这房子,自己不照样也过了大半辈子?不急!不急!性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就对了!凡事得有耐性,静观其变”。因此,乌鸦也就没有多说,自行回家去了。
陰司自从捕鱼摔伤了脚,病情未得好转。所以,这年的春节过得不是十分的愉快!
不知不觉!春节己过。转眼到了市里新一度招考之時,依萍在家中待了一年之多,好不容易才盼上这招聘考试。考试过后,依萍因基础扎实,过五关,斩六将!最终脱颖而出,榜上有名。被录取为乡镇公务员。之后,分配到乡政府从自民政工作,并成为驻村代表。
.眼看新一届村支委换届选举,就要开始。辛支书、胡村长、秋主任同样也忙了起来,每天都要去各个组上”体贴”民情,问寒问暖。同群众联系,巩固和保持这种联系,下决心倾听群众的呼声。以至再接再励,也自然”很忙”!
正好遇着陰司在家养伤,俗话说:”伤筋断骨一百天,好养急不得”。所以陰司仍在床上躺着,突见支书、主任、村长同時来到,忙从床上撑起,谈话间:问及乌鸦那晚的事。胡村长见陰司提及此事,不提则罢,这一提,便只好实话实说。“陰司公公:那晚乌鸦为房子之事而
来,且留下三个红包,尽被我们收了。不过,很抱歉!哪根夲不是什么红包,而是三个空壳。说出来,只怕打死你,你也不会相信,但的确如此”!
陰司一听这话,自觉得好笑。便问是真是假?辛支书亦笑“是真的!胡村长他没骗你”!胡村长忙解释说:“别人我可以骗他,难道我敢骗你陰司公公!不过此事,既然已经过去,最好话到即止,点到便是”!一会儿,辛支书接着说:”关
于乌鸦的事,我们尽可能给你一个答咐”。说完,三人便一起离开。“陰司:你好好养伤吧,祝你早日康复”!
胡村长走后,乌鸦又正好来探虚实,陰司忙从床上爬起。便问乌鸦:“此事当真”?乌鸦最终承认,哪三个红包确是空壳。因为怕自己吃亏,没捞着房子,却赔了本钱,只好中途换上费纸,将钱取出。一听这话,陰司更觉好笑,“好……
好你个乌鸦!竟敢戏弄别人?实在缺……缺德”!真是好利之徒!乌鸦低头照着灯光,紧锁双眉,弯腰掰扯着手指,像犯了欺君大罪一样!默不吭声!听凭陰司骂他许多不是。“真是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实在可恨之极”!
又过了些时日,村里召开村民选举会议,陰司是个组长,又是党员,必须参加投票选举。不多時,与会代表,尽已到齐。支书、村长、主任的票箱,都被放在了选举台上。大伙儿正坐在下面,议论着今天即将产生的结果,众猜不一。说这个也行!哪个也可以!但不管谁选上,结果都一样,娘来娘好,爹来爹亲!有奶便是娘,谁当支书不都一样?
他们才不管这些呢?
依萍做为一名公职人员,又是驻村代表。这选举之事,当然马唬不得。况且,自已才新官上任,更需要拿出点觉悟,姿态来。常言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才是第一把火呢!所以,不管怎样,必须烧好!认认真真地把选举搞好,真正做到民主集中,在民主基础上集中,在集中基础上发扬民主,真正选出广大村民心目中的好村官。这样,会议才显得更有意义。
依萍讲话结来,然后由全村党员,各组组长进行无计名投票,进行选举。选举过后,秋萍将票箱打开,逐一进行公佈,得票最多者却是秋静,王四票居第二,辛支书排列第三,胡村长票数最少,自然落选。因此,秋静顺理成章,也名正言顺,被当选为村支书,辛支书降为主任,王四被选为新任村长。胡村长落选,卸去原职,以观后效。这里且先不说胡村长落选之事,单说辛书记,一下从支书变成了主任,本没多大差别,至少大家仍在一村为官,同样为民服务。理应感到高兴才是,胡来落选,那是他自己的事,也是因果报应,咎由自取,不关大家的事!
辛支书心想:我做了近二十年支书,这
回从支书又做回了主任,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口是不说,可心里憋得谎!认为是依萍父子在合伙搞鬼,故意给他难看,使自已下不得台来。
一日,依萍去了乡政府,正好没在家里。辛主任便来到陰司家中。陰司见支书来到,像平常一样待之。并有意留他午餐。不说則罢,一说午餐,辛主任简值火冒三丈,直说陰司忘恩负义,不近人情。“当初你陰司困难之时,我可从来没少帮你?而且前年还帮你争得安置房。现在你女儿出息了,你父子合着踩我,有意给我难看,你也太不地道了!
陰司见辛主任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怪罪自己,简值蛮不讲理,不可理愈。但尽管辛主任如此发怒!可还是笑脸陪着,便说:“辛书记!你……你这就冤枉我了?我陰司做人从来光明磊落!即使再不地……地道,也不至于父子二人合伙整……整你,吭你!对吗?你说这话就真有点不近人……人情?不讲道理了”!
辛支书见陰司据理力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便'对陰司说:“若你不帮我挽回这面子,我就把你从前那些破事都抖出来,大不了,我不做这主任”!
“看来,辛书记是有备而来?牛冲气斗真个儿来势不小?要……要威协我是吗?辛……辛书记!我陰司能有什……什么破事?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占。行得稳!走得正…………”话音刚落,陰司突然想起这一正字。好像说过了头”!究竟陰司从前做了些什么?却不敢承认这一”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