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吧!只是这拍卖会怕是需要银两,我们......”赤阳子思虑之事还未明言,却被慕容哲打断道:“钱财之事道长不用多心,家主早已知晓,所以备下了十万两黄金存在阙宝阁,这是凭证,道长自行前去即可,我门三人还有要事,就不陪伴了。”
慕容哲说话间,将一块印有阙宝楼的令牌塞到自己手中,随后三人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回过神的赤阳子顿感无奈。
“这......哎!”赤阳子轻叹一口,心中多有不愿,如今承了慕容家这般多的恩情,自己何时才能还清。
说不得似乎察觉了赤阳子的想法,随即拉着玉菩提往阙宝楼的方向走去,口中同时吟诵道:“人情,人情,最难说清,说清是情,随他是亲。”
说不得禅语提神,赤阳子细细评味,或许因为悟性的关系,顷刻间明白其中禅意。
赤阳子嘴角微微上扬,心中豁然开朗,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背影,自是夺步追去。
阙宝楼。
宣国府第二大生意场所,也是唯一一家由官家打理,势力也是难撼分毫,门头也是独占鳌头,虽是主营拍卖,但也有少量兵器购置。
原本热闹的场面,随着三人的介入,顿时鸦雀无声。
赤阳子顿时感觉数道威势压身,手中藏奇随即一甩,轻松将危机解除,说不得双眼冒光,已然对藏奇更加有了兴趣。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说不得话中透着羡慕,而赤阳子与玉菩提则是一脸无奈,一名禅师,佛门尊者,这表现与身份自是格格不入。
“禅师,你这样会不会有失身份!”玉菩提从旁提醒,而说不得还是我行我素,对玉菩提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整理了一下装束,便开始环顾周遭的兵器。
人群再次恢复嘈杂,三人好像融入到了其中,并未再次引起众人的怀疑,各自预览着即将要拍卖的宝物。
什么字画,珠宝,玉器等等,但其中一项让赤阳子来了兴趣。
“这把剑没有名号,介绍也没有,这是什么套路,不是说拍卖的都是真品吗?”赤阳子的话无意中被一名书生听闻,对方一观赤阳子的相貌与身姿,顿时知晓此人有些来历,随即借此话语与赤阳子攀谈起来。
“道长说笑了,在下李木安,江湖人称百晓生,敢问道长道号,在下预与结交一番,日后江湖行走也可多位朋友。”书生说道。
赤阳子听闻有人主动打招呼,随即收了心思道:“贫道长风寻道·赤阳子,今日初入江湖,日后还需多多照顾。”
相互介绍了名号,算作简单结交,李木安尽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坦诚,心中甚是欣慰,江湖之事自古纷争不断,对方坦言相告已然说明了心意。
“哪里话,自是相互照顾,刚才听赤阳兄说起这铁剑,或许赤阳兄真的不知道这铁剑在此已经三十多年了。”李木安言道。
“三十年了,三十年都没卖出去,恐怕价位应该很高了。”赤阳子话中透着惊讶。
似乎察觉到赤阳子的误解,李木安笑了笑,急忙解释道:“赤阳兄莫要猜想,虽然木安无法得知其他宝物价值,但此物的价格我还是知晓的。”
“多少!”赤阳子紧张的问道。
“十万两黄金,绝无二价。”李木安出口之言,尽让赤阳子为之一振,他对钱的感念虽然不是特别在意,但也知道十万两黄金的分量有多重。
“十万两黄金,你怎么这么肯定?”赤阳子咽了一口口水,烦躁的心稍有平静。
李木荣望着眼前的道者,唯有苦笑,随即道明前因:“此物从第一次拍卖开始,前几次都会有人拍的,但入手之后却是一件废铁,随即又被阙宝楼回购。为了声誉,阙宝楼每拍卖都将此物放在最后,起拍价由先前的一万两黄金涨到了十万两黄金,一则是不愿再有人购买此物,二则也是为了顾全颜面。”
“声誉!难道就是门口的那副对联?”赤阳子回神一语,竟是点题之言。
“赤阳兄果然一点就通,楹联之祸便是如此。拍卖会马上开始,是否一同入内。”李木安邀请道。
“好友先行,吾还有两位道友为伴,稍后内院一会。”赤阳子说话间拂尘一挑,见礼致歉。
赤阳子拒绝李木安之后,随手指了指身后还在挑选兵器的说不得和玉菩提两人,李木安自然心领神会。
“那在下先入内了,稍后见,请!”李木安道。
“请!”赤阳子回礼道。
不多时,熙熙攘攘的外院已是人去楼空,竞拍众宝的人物早已去了内院,欲要与群雄争夺一二。
内院之中,竞拍宝物的众人三三两两分席而坐,不知何故,唯有一席显得格外孤僻,便是赤阳子三人所坐的位置,或许是气场的原因,尽无一人敢与之匹敌。
“赤阳,你不觉得怪怪的,他们怎么这样看着咋。”说不得突然而来的方言,让玉菩提一个没忍住,破涕而笑。
“哈!哈!大师可是又在修禅。”玉菩提说话间自是强忍笑容,赤阳子则是无奈的摇摇头。
就在三人说笑之际,刚刚结交的李木安率性而来。
“叨扰了,赤阳兄,刚刚离别,此刻再见,不会说我李木安烦人吧!”
“赤阳兄,李木安,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玉菩提话中透着费解。
好在李木安是个话痨,以自我宣传的形式,将两人相识的经过诉说与说不得与玉菩提细听。
“原来如此,好个赤、阳、兄。”玉菩提结尾三字,尾音中略带一丝取笑。
但伴随着玉菩提的口气,此番换做说不得难掩笑声。
“哈!哈!不错,我们佛修不用如此拘束,那像他们道修,整日绷着个脸,就连玄霄道君也不例外,好像个个感念苍生一般。”说不得突来一语,让众人为之一振,到嘴的茶杯也是一滞,似乎察觉自己刚才失言之处,欲要补救之际,看台之上顿起欢呼。
珠帘轻启,一少女婀娜行步,羽纱遮面,一声莺莺细语传出,虽是朦胧,却也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