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第一批下乡大学生,姥爷有很多那个年代臭老九的毛病,比如对他们而已,当官的,警察还有土匪都是一样的。
姥爷有个酒友,官不小,也是姥爷的同学,没事就来姥爷这里“找骂”。
因为那个朋友身边全是拍他马屁的人,每次搞得他浑身不自在,实在烦的不行的时候,就会来找姥爷。
姥爷就开始边喝酒边数落他,什么拿着国家的钱不干正事了,酒囊饭袋了,和其它当官的沆瀣一气了。
妈妈回忆每次一数落就是一下午,然后那个盆友就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他跟姥爷除了喝酒,还有一个共同爱好,就是养花,求他办事的人也都知道这个爱好,投其所好送了不少花,再爱养花,花太多了也是个麻烦事儿,于是实在自己家放不下的花酒往姥爷家送。
姥爷家现在还养着的,斑叶竹芋,臭绣球,元宝树,三角梅,文竹,虎刺,铁树什么的都是他当年送的。
说到花,就想起来家里有一盆直径一米的看起来像银边铁,但叶子很厚的花,像疯了一样炸开着长,那个花,可是比其它任何花都有存在感。
刚开始姥爷把他放过道边,然后扫地的时候一屁股撅到了它像针一般的叶子上,姥爷被扎得跳了起来,就挪到角落,但这么大盆花,还是扎过姥姥,妈妈,还有当时妈妈养得猫,而且都扎的是屁股。
后来妈妈成家有了自己的房子,那盆花被姥爷搬到了妈妈家,依然戳过在扫地的妈妈老公,当时我养得小狗眼睛看着我后退,也被那花戳了屁屁,当然我也被扎过,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