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摇了摇头。
曾司元苦笑道:“日前你说,跟在吕娘子身侧的人是靖王府的人,可你却不知,此人并非靖王府的人,而是……十皇叔的人。”
季同如遭雷击,脸色铁青着半天没有反应。
曾司元很满意他的这个反应,也没再继续揪着刚才的话不放,只继续说道:“先下去吧,这件事切记不可和任何人提起,就算是庄里、我爹那边,也要守口如瓶,不然……”
目光陡然变得锋利,“你、我,甚至我们这个暗元庄,恐怕都得在一息之间荡然无存。”
季同心领神会,忙点头道:“属下明白,属下绝不向外胡说半句。”
这时曾司元才送真的放松下来,他目光焕然的盯着桌上的果盘,若有所思了起来。
季同依旧站在原地不敢动,直到片刻之后,曾司元才重新看向他,皱眉说道:“你现在就去府衙一趟,问问赵大人那边,有关于吕娘子那养殖场合作一事……”
正说到此处,曾司元忽然住嘴,朝门口看过去。
房门虽然紧闭,但门外的正沿着长廊走过来的人影,却是依旧清晰。
曾司元给季同使了个眼色,季同这才将脸色恢复如初,先一步走到门口,将房门拉开了。
门外的是郑掌柜,他刚刚才走到房门口,季同猛然打开门,他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而后他才朝房间里看过去,恭敬的说道:“爷,外面来了几个人,打头的人自称是源昌郡赵家的管家,他求爷,今日务必要见见他,说是有紧要的事情,要和您说。”
曾司元皱起了眉,脸色上也已经有了几分不悦,但随后还是吩咐道:“那就将人带进来吧。”
郑管家这才下去带人,季同就趁着这个时候,回头对曾司元说道:“源昌郡距离此地尚有几百里地,这赵家的管家此刻若不是奔着买布料来的,想必就是跟着公子你的行踪,一路追踪过来的。”
曾司元哪里没想到这层,不然他刚才也不会冷下脸,不过既然赵家不怕死的跟着过来,他倒是有几分好奇,这赵家到底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同他说。
抬头看向季同,曾司元刚想说些什么,门外的长廊上就传来了脚步声,以及碎碎打听着什么的声音。
好在门外的郑掌柜一句话未说,而此时,敞开的门外就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自然是郑掌柜,而另外一个,居然就是赵家的那个曹管家。
昨日曹管家接了赵家东家的吩咐,连夜就朝长乐村赶,夜路不好走,他也就是清晨才到的古溪镇。
因为当时时辰还早,曹管家就先去了一趟客栈,换了身衣服,吃了早饭,这才赶往云纺布庄,却不想这个时辰,恰好是王乾到云纺布庄请曾司元去杜家的时辰。
曹管家见不到人,也不敢自己就回客栈,只就在对面茶楼包了一间雅间。
临窗喝茶的功夫,曹管家就刚好能看到云纺布庄门口,曾司元被王乾送回来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