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怎么总是走神?”
滕诤把笔丢在桌子上,正襟危坐。
当初说是给彼此补习功课,其实就是换个地方坐在一起讨论问题。初冬之时,公园的石凳已经有些冷意。
贝果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陷入沉思。
自从seven走后,贝果果总是这样,写着写着就走神了,之前的两次月考成绩也越来越差,甚至有一次滑出了五百名。就连陶老师都给她下了最后通碟;
“期末考不进前100名就不用参加高考了!”
滕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突然,滕诤想到了什么。他抢过贝果果的手机,打开短信页面,找到seven发的那一条开始念起来:
“果果,高三这年我可能不能和你在一起了,请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别念了”
贝果果低低地哀求,但滕诤不为所动。
“……不过,以你的成绩,再努努力就可以去首都最厉害的大学了……”
“我说了,求你不要念了!”
贝果果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可滕诤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因为女孩子的泪水就心疼呢?他继续说:
“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别人会同情你吗?因为好朋友出国了,你就开始一蹶不振?她是去学习,去接受更好的教育。可是你呢?你说这最近两次的月考,你哪一次不是越考越差?当初那些流言蜚语都挺过来了,怎么现在就被打倒了?你变了,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坚强乐观的贝果果了。”
贝果果从没听过滕诤说这么多话,呆呆地望着他,惊讶得连嘴都忘记了合上。
“所以,振作起来。”
滕诤一手揽过贝果果,将她抱在怀里,耳根红红的。
贝果果被滕诤这一举动弄得乱了分寸,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别动,等你想好了告诉我答案。”
贝果果果然不动了,她回忆着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仿佛是在做梦。她一昧地沉浸在好友离开的悲伤中,忘记了父母,忘记了高考。要不是滕诤,她可能现在还萎靡不振呢。
“滕诤,谢谢你。那个坚强的贝果果又回来了!”
贝果果用手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她总算是迷途知返,没有在迷失自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二十多天,滕诤着重给她讲了一下考试重点,剩下的全靠她自己去领悟。
老师们发现,贝果果又开始去问题了;她的语文作文写得更加有感情了;她的物理题思路清晰了。
果然身边坐了物理成绩好的孩子就是不一样!陶老师心里想。
当初分配座位的时候,好多家长都希望贝果果坐在自己孩子身边,但陶老师都拒绝了。他是有私心的,与其帮助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不如救治一个马上就能出院的病人。看来,他成功了,今晚回去就喝瓶小酒庆祝一下!
贝果果每天都在和时间赛跑,终于在期末考试前几天,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