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是一种枯燥乏味,但又不得不乐在其中的工作。这一点,经历过残酷高中的孩子们都有所体会。
贝果果坐在前排男生的座位上和滕诤讨论问题。
“我说,我都出去十几分钟了你们还没问完?”
贝果果抬头向旁边明显不满的男生看去,笑得没心没肺:
“那个,二舅你这么快就回来啦!快坐快坐,我马上就走。”
说完,贝果果和滕诤商量好放学后再说,就“哒哒哒”跑回座位。
坐在贝果果前面的男生叫邢应龙,他刚转来的时候特别沉默,高高壮壮的身躯经常让贝果果看不到黑板上的板书。认真的样子让贝果果一度以为他是个大师级的角色。
不过,这种认知在高二的第一次月考后被否定了。看到考场外大大的黄榜上写着的内容:邢应龙等人,语文考试作弊,该科成绩取消并给予通告批评处分。
自那以后,邢应龙就开始放飞自我:上课睡觉,不交作业,开小差。不过他却不是不无是处。贝果果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会悄悄从身后反手递过一张特别少女心的便利贴,上面写着一些励志的句子。
贝果果曾经写纸条问他,为什么好几个男生都叫他“二舅”。邢应龙下课后告诉他,在原来那个班,有个男生是他亲外甥。那男生每天叫他“二舅”,渐渐班里的人就都开始跟着叫了。
贝果果并不经常找滕诤问题。一些看起来简单的题目就写在小纸条上,由二舅充当媒介,再传给滕诤。
“哎,数学作业借我抄抄。”
贝果果正拿着李煜杰的笔记本的笔记本抄着上节课的笔记,听到二舅这话后头也不抬道:
“就在桌子上,自己拿。”
贝果果发现,二舅特别喜欢在数学课上睡觉。由于增加了晚自习,每天晚上写完作业,收拾完睡觉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早自习上的早,五点半就要起。对于还在长身体的孩子,上课嗜睡非常正常。
就连滕诤,都要在笔袋里放一小瓶清凉油。听说在控制不住睡意时,拿出清凉油太阳穴处抹一点能瞬间清醒。贝果果准备的是风油精,夏能防虫除燥,冬能解困治感冒,非常好用。
“就是那个女生,啧啧啧真不敢相信。”
“看那长相就是勾人的样子,得赶紧告诉我男朋友,让他小心点。”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贝果果刚走进学校大门,就听到周围议论的声音。她环视四周,大都隐晦地看向她这个方向。贝果果有些窘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陷入绯闻漩涡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看看看她来了!”
“做出这种事还敢来,要是我直接在家里吊死了,真不嫌丢人。”
“噗,你说她爸妈怎么会有这种女儿?”
贝果果静静地走进教室,听着刻意放大的谈话声,无动于衷。她兢兢业业,每天不是上课就是回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