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两人很惊讶,无论是悬浮的巨大石碑,还是停放在湖中心的白玉棺椁,无一不是极具视觉冲击力,让人目怔口呆。
片刻之后,两人缓缓平复内心的惊讶,柳静用右手的长剑指向,浮在水面上的石阶小路,道:“也许这里才是真正的主墓,我们要踩着这石阶去那座平台上看看吗。”
郑言没有回答,眼睛环顾地下湖的周围,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外,一个人也没有,也不像是有人生活过的地方。
“先不急,这里有点诡异,还是先在湖边转转。”郑言谨慎地说道。
“也好,你看这石壁上好像刻有东西,我们去看看吧。”
“好。”
两人走到湖边,借助湖水散发的光亮,勉强看的清巨大石碑上刻画的图案,而且石碑上还有不少的裂痕。
郑言往后退了几米,看到其他七块石碑上也布满了伤痕,有的像是利刃斩击造成,有的像是被火烧过,有的像是被重拳轰击。总而言之,这八块石碑像是打了一场残酷大战后,遍体鳞伤的伤兵。
“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在这样巨大的石碑上留下痕迹。”柳静感慨道。
“无论是什么样的力量也好,都不关我们的事,还是关心下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然后再考虑在这里留下到此一游的文字吧。”郑言撇撇嘴说道。
内心吐槽:“刚刚都快死了,突然就变得精力在这里瞎感慨,大户人家的小姐心真大。”
柳静不屑地望了郑言一眼,道:“能不能有点艺术细胞,一点欣赏美的感觉都没有。”
“没力气和你吵,还是看下这个石碑刻画了什么先,也许上面有离开这里的方法。”
两人都互相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嫌弃对方的意思,但又无法摆脱现状。
郑言将目光投向面前的巨大石碑,上面刻画着一群人被一群奇形怪状、怪模怪样的巨兽追杀。
有的巨兽嘴里咬着人类的半截身体,而被咬断身躯的人,正双手奋力地抓向前方,表情痛苦狰狞,嘴巴大张,好像是在哀嚎,又像是在对这群吃人的猛兽怒吼。
有的巨兽把死不瞑目的头颅抓在手里,高高抛起,眼神兴奋,像是在玩什么有趣的玩具。有的巨兽爪子抓了一大把人类,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往里面塞。被抓起的一堆人里,有的人两眼无声,犹如空洞一般,充满着绝望。有的大哭大喊,奋力地捶打着爪子。有的人双手合十,望着天空,似乎是期望有神能来拯救他,但是他的肠子已经露了出来……等等。
各种各样的死亡,惨酷、血腥、暴虐、残忍是这块石碑壁画的手法,绝望,悲惨、不幸、灾难、痛苦是它的主题。
这块石碑上刻画的内容,让郑言两人汗毛竖起,冷汗淋漓,鸡皮疙瘩从脖颈蔓延到全身。
“呕……”
柳静直接在旁干呕了起来,连胃酸都快呕出来了,喉咙火辣辣的。
旁边传来的干呕声,引起了郑言的恶心感,胃部开始了痉挛。强自咽了几下口水,压住了内心的恶心感,头一偏,不再把目光看向眼前的石碑。
这石碑上的画,乍一看就是简简单单的用了几根粗线条,随手勾勒了几笔,感觉随意的要死。
但是就是这些随意的粗细条,却使得郑言两人的目光和心神慢慢沉沦下去,与此同时,两人眼前的画慢慢变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在两人的脑海里。
原本潦草的涂鸦画就变成大型现场观摩,血腥、暴力、重口味大片,突破认知,刷新三观。一时间接受不了,犯恶心也很正常。
“这些石碑有问题,会越看越入魔,所以不要一直盯着看,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郑言警惕地说道。
“嗯,究竟什么样的人才会刻画这种东西,地狱吗?”柳静捂着嘴巴,喃喃自语道。
“这不是地狱,是屠宰场。地狱是有秩序的,而这只是单方面屠杀。”郑言纠正道。
“我们还要看下去吗?”柳静问道。
郑言犹豫了一下,再一次打量下四周,道:“看!不过这次就大致地看下,不要过多的投入心神。”
两人便以顺时针方向,一个个的看过去。
不一会,就来到第二块巨大石碑湖边前,上面刻画着一群人把一个人围在中间,中间那人对着天高举着一个婴儿。
第三块巨大石碑上,描述了一名少年拖着一头小山般的野兽尸体回村,村里的人欢欣鼓舞、兴高采烈,纷纷围上前与少年交谈。
第四块巨大石碑是讲一名青年人率领着一群人与几十只巨大野兽展开了厮杀。
第五块刻画了一场战争,人类是战争的一方,人数众多,盔甲鲜明,刀枪锃亮,阵容严整。另一边队伍却是乱糟糟的,而且是由不同发色、不同个头、不同年龄、不同种族组合而成,看起来就像是乌合之众。
第六块是一个人站在一座山的顶峰,山脚下站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在欢呼呐喊。
第七块就是人类过上了安居乐业,和谐幸福的美满生活。
第八块石碑上刻画着一座御驾,在星空里遨游,与普通的御驾不同,赶车的是体型庞大身强力壮的力士,拉车的是九条龙,凤凰在旁环绕,金刚甲士护卫。不过这还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在石碑的右下角有一竖曈男子手持红色长剑,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御驾。
绕了一圈后,两人额头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有点小喘气。
柳静疲惫地抱怨道:“我说,逛了这么大一圈回到原地,你从中发现出去的办法了吗。”
郑言抹了抹额头的汗,道:“你还没看出来吗,那八块石碑上刻画的就是个故事,而且我总觉得哪里听过这故事。”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熟悉,好像我也从哪里听到过。”
“想想吧,也许出去的关键就在这个故事里。”
“我信了你的邪。”
……
两人就在原地苦思冥想起来,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却总是感觉差了点。就像身上有一处地方特别痒,你去挠它,但是挠遍了全身,也还是挠不到那块痒处,真的会把人急死的。
“喂,你们两个小娃娃在那里杵半天,杵够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