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豆子笨笨的,不爱说话,总是脏兮兮可怜巴巴的挂着鼻涕望着我,而且他老被别人欺负,只有我在他身边,他才不会被人欺负。”
“这么善良?我儿子有这么善良吗?”
“恩,我很善良的。”
“子夜呀,如果你不想跟娘掏心掏肺一番,那娘就真给你订个娃娃亲好了。”
“娘!”南子夜大惊,怎么又说到这话题上了。
“李婶子也说要给小豆子寻问娃娃亲呢。”
“不要!”南子夜惊叫。
“为什么不要。”南又寒奸计得逞的,笑看南子夜。
南子夜撅着嘴,半天才回答:“因为我喜欢他,我喜欢小豆子,要订娃娃亲,也是我跟小豆子订。”
“你不是说女人最麻烦了么。”
“小豆子是女孩子,不是女人。”南子夜终于缴械投降,说了实话,每次小豆子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他都没辙的答应她所有的要求,就算她把自己做好的任何玩具弄坏,他都没法生气。
看着她挂着鼻涕也不会觉得脏,只觉得要是没有他,她肯定连鼻涕都不会擤,真是笨的让人心疼。
其实,小豆子一直都是女孩子,但是当初李婶子生她的时候,男人没在家,又因为生出个女儿害怕男人回家打她,所以才把小豆子说成男孩子一直养着。
“小家伙,你这情窦初开的早恋也太早了,等有空,娘跟李婶子说把你家的小豆子给你留住,怎么样?”
“可以吗?娘,李婶子肯么?”南子夜在给自己定小媳妇儿这件事上显得有些局促,抓着南又寒的手不安的问。
“在金钱的攻势下,李婶子会欣然同意的。”南又寒拍胸脯保证,说来说去她也很喜欢小豆子,笨笨的模样,让她看了每次都想上去亲两口。
她知道子夜聪明,开窍开的早,但没想到连感情都开的这么早。
南子夜抓着脑袋傻笑:“娘,你真庸俗,怎么能用钱衡量我和小豆子的感情了。”
“娶媳妇要那么高尚干什么?你情我愿就行。不过在长大前,不准占小豆子的便宜,当然娘给钱是娘的事,你要有本事空手套白狼,娘也认同。”
“什么叫占人便宜?”南子夜不懂,对自己娘的直话直说早就习惯,也就没什么顾忌。
“亲亲摸摸抱抱,最后滚床单。”南又寒完全不忌讳自己儿子的幼齿,口无遮拦的解释。
“滚滚床单就把孩子生出来了?”
南又寒对南子夜不懂就问的性子很是欣慰,停下脚步,拍拍他的头:“儿子呀,你到后山抓麻雀怎么抓的呀?”
南子夜莫名其妙的看着南又寒:“娘,滚床单和抓麻雀有联系吗?”
“没有联系,但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来乖乖的回答娘,你怎么抓麻雀。”
“带着玉米簸箕,先簸箕下撒上玉米粒,然后用绳子绑好树枝,再用绑着绳子的树枝把簸箕支起来,牵着线的另外一头埋伏在草丛中等待,当有麻雀来吃玉米的时候,拉绳子,簸箕掉下来就把麻雀压住了。”
南又寒微笑点头,又拍了拍南子夜的头:“很好,明白了吗?”
“不明白,娘,儿子看出来了,你根本是在拿乔,就因为你懂,我不懂,所以你现在正在享受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南又寒差点为自己儿子鼓掌,看她生出来一个多么聪慧的家伙:“儿子,明白了就好,万物都有过程,滚床单只是一个统称,如果你真有兴趣的话,等你长大成人过了成人礼以后,娘带你去妓院参观学习,我们共同探讨怎么把小豆子这个生米捯饬成你的熟饭。”
八卦的娘,居然想偷看他的小豆子。
“不要,我去问其他说。”
“好说,等老娘一声令下,谁敢向你传授,就按教唆皇子看禁书的罪名处死。”想当年她爹南丰德就这用这龌龊的一招把她丢进宫当皇后的。
败类的娘,他一定要在娘的饭里下黄连,让她明白什么叫苦不堪言。
娘俩如此说说闹闹在闲暇间没人冷宫边站立着斗嘴,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
“蜀桐木性实,楚丝音韵清。调慢弹且缓,夜深十数声。入耳澹无味,惬心潜有情。自弄还自罢,亦不要人听。”
南又寒看看南子夜,南子夜摇头晃脑的说:“娘,学习学习别人,不要动不动就对我老娘老娘的粗鲁。”
南又寒一拳轻敲在南子夜头上:“我不是你老娘,你还想谁当你老娘,小样,小心我把小豆子弄宫里来,给你爹当填房,以后你就得管小豆子叫小娘了。”
南子夜一头的汗,他娘真是……
禽兽的娘。
狗血的娘。
嘟囔着翘起了嘴:“就会威胁我。”
“谁呀,谁在外面说话了?”刚才那道念诗的温柔既然如故,并没有因为有外来者的入侵而紧张丝毫。
南又寒不由在心底就对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茗娘娘有了好感,拉着南子夜从树丛后面现身。
“如此美妙的琴声,不让人听见,那多可惜了。”
正在抚琴的茗儿,没有料到来自己这地方的居然是一个漂亮的出尘的女人和一个看上去眼神滴溜溜转着精灵古怪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