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贤大陆的一个偏远乡镇外,被旁晚大雨洗礼之后,杂草丛生的地上又露出了一些棺木,有些棺木都早已腐烂,陪葬衣服,撒得到处都是。
焦黑树干上扭曲的树枝,无一例外地指着沧茫的天空。
偶尔伴着几只乌鸦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而此时,远远走来两个家丁模样的男子,把一具死尸随意的扔在地上。
如此恐怖之地,深夜两人尽然还敢来此,想必之前经常干这种事情。
“这小厮也是倒霉,好死不死偏要去后院找刘夫人,撞见咱家老爷与刘夫人幽会,不被乱棍打死那才怪呢。”
一个身着灰色长袍,袖口绣着一个陈字,眉眼下垂,鼻梁起节的家丁,略显嘲弄的对着身旁同样服饰的家丁说道。
“陈土朋,人都被打死了,少说点风凉话吧,他也是个苦命人,到死都不会留个墓碑,哎,我们照命挖坑把他给埋了吧。”
身旁家丁回了陈土朋一句,拿起铁铲就准备挖坑埋人。
“陈土飞,你丫是不是闲着有力没地方使,有这挖坑埋人的力气,不如咱哥俩一起去红澄曲,找两个小娘们使使力,我可听小凤说了,你丫上次完事,非拉着小翠聊天,聊了二十多分钟,结果出来还跟我得瑟,说把小翠伺候的服服帖帖,骗老子给你结了帐。”
陈土朋一脸讥笑的道。
“谁说我聊了二十多分钟,我那是完事之后丢了一只靴子,找了半天才找到。”
陈土飞拿着铁铲一边刨坑,一边道。
只是这刨坑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得了您內,不管你是聊天也好,找靴子也罢,敢不敢再去比比,还是谁快谁买单,这次就在一个房间,靴子丢了我帮你找”
陈土朋嘿嘿一笑,拍着陈土飞的肩旁道。
“比就比,我还怕你这个陈府出了名的陈三秒”
陈土飞铁铲一扔,拽着陈土朋就准备走。
“回头杨管家问起我们咋说”
陈土飞顿了一下道。
“这乱坟岗上无坟之尸还少嘛,不出一日这厮就被野兽吞了,杨管家问起就说人已被埋,过了今日,谁还记得这厮。”
陈土朋一边说一边拽着陈土飞就往回走。
“说的也是,对了,这次去红澄曲我们要不要换一个,听说新来的小婠样貌之美,床上功夫也很是了得,就是这价格嘛”
陈土飞脸带潮红的对陈土朋说道。
“这次老爷,赏了你我各十两银子,要不是还要回去禀告杨管家,我非包那小娘们一夜,让她好好伺候伺候”
陈土飞跟陈土朋,一边淫笑一边聊着粗俗不堪的话语远远的离去。
“咳咳咳”
也不知过了几许,寂静的乱坟岗上,响起了几声虚弱的咳嗽声。
“这是哪?我是谁?”
“啊”
随着脑海里一个画面接一个画面的浮现,男子的脑海也传来阵阵的刺痛。
刘昊,一九九零年出生,八岁那年因一九九八年的洪水导致父母双亡。
靠吃百家饭长大的刘昊,从小就是村里的孩子王。
一直觉得天老大,地老二,而他刘日天(昊),天都敢日所以应该跟老天并排老大。
孤身一人的刘昊,打小为了生存,练就了一身油腔滑调的本领,初中没毕业孤身一人去了大上海打拼。
电子厂、搬运工、餐厅服务员、快递员、酒店前台、黄牛、群演都做过,在上海不务正业的混了很多年,后来发现做夜场挺赚钱,就一直在夜场做K少。
一米八一的身高,菱角分明的脸庞,长眉若柳,鼻梁高挺,眼睛深邃有神,扎着一头马尾,再配上小麦色的皮肤,显的整个人阳光中又不乏一丝不羁。
刘昊本就油腔滑调,又在上海混迹过多年,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接触,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口才,加上俊朗的外表,使得刘昊很招女人喜欢。
许多年轻白领,富豪小姐都会点刘昊的包,小费、酒水提成,更不会少。
但刘昊做K少这些年,从不成答应外出。
因为很小时候刘昊就懂得一个至理:
“得不到的永远会骚动”
村里旧宅拆迁拿赔偿款,刘昊去了趟西藏,就回赶回老家了。
心血来潮想回旧宅看一眼,谁成想这一眼成了最后一眼。
脑海里的画面定格在,中枪倒地额头不停往外冒血的画面。
“我是刘昊”
接着脑海里又涌入了一段不属于刘昊的记忆。
刘昊,琦堡乡刘海旺养子,现年十二岁,八岁那年被一个蒙面黑衣人,送到琦堡乡光棍刘海旺家中,留给刘海旺一百两黄金。
临走时告知男孩叫刘昊,让其养父好生对待,日后会来接刘昊的。
刘昊自小记忆超绝,八岁开始读书认字,仅用两年时间,把琦堡乡学问最深的李老,生平所学尽数习得。
可刘昊性格极其木讷,怕与人相处,且说话口吃,常有同乡小孩欺负刘昊,十岁之前,养父还会帮其威慑欺凌刘昊之人。
待到刘昊年满十岁,其养父慢慢染上赌瘾,认为不再有人会来接刘昊,渐渐每次输钱回家之后,常打骂刘昊。
也就在上个月,其养父,把黑衣人赠与的一百两黄金尽数输完,为还赌债,以一百两白银把刘昊卖入刘府永做家奴。
本就是刘府最下等的家奴,加之木讷口吃,刘昊在刘府备受欺凌,常有家丁对其打骂。
其他家奴,也会把该是自己的活,交与刘昊来做,每日深夜回房,家奴不让刘昊上床睡觉。
刘昊在其刘府,睡了整整一个月的地上,每日受气挨打食不果腹,所以身子骨瘦如柴。
今日刘府三夫人去拜访其表亲陈家家主。
在未嫁入刘府之前,三夫人就与陈家家主偶有一腿,为掩人耳目,特带木讷口吃的刘昊前往陈家。
在陈府后院两人相谈甚欢,谈起过往往事,两人都未能把持住,正要行那苟且之事,被木讷的刘昊刚好撞见。
怕是刘夫人与陈家家主怕刘昊多嘴,便命人将刘昊乱棍打死。
好一会,待梳理完这些记忆,脑子也不在阵痛,刘昊叹息一声:
“哎,真是个苦命之人啊,如若让刘夫人与陈家家主知晓,你本是木讷之人,不懂其苟且之事,不知你是否还会不会被乱棍打死。”
刘昊若是知道,自己前世也是被一个搞破鞋的人,一枪爆头,又该作何感想。
“被送到老光棍家之前的记忆怎会没有呢?”
“想那么多干嘛”
刘昊暗道一声,正欲起身,发现身体多处骨折,全身疼痛无比,这才想起这身体的主人刚被乱棍打死。
就在此时,刘昊远远听到阵阵狼吼,吓的刘昊全身不由哆嗦起来。
“我操,好不容易重生,难不成,就要成为狼崽子的果腹之物,我TM是有多背啊,我日你个贼老天不带这样玩我的”
刘昊心里大骂一声,忍着剧痛试着爬起来,可奈何全身多处骨折,实在无法爬起,也就在此时,刘昊才注意到右手手腕多了一物。
“我操,这不是喇嘛给我的手链嘛,这手链也跟我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