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散去的几位长老,靠在一起的三个人齐齐叹了口气。
“你们谁还能飞?”沈风问道。
另外两个同时摇了摇头,恐怕他们三个在这一段时间里都只能走路了。
他们很幸运,天道只是给他们发了一个警告信,并没有“真正地”让他们受伤。
他们更像是被天道套了一个debuff,也就是加了一个负面状态。
种种表现和真的伤势一样,但既不会恶化,也不能恢复,什么时候惩罚过去了,“伤势”自然就好了。
现在,他们能动用的真元所剩无几,元神上的“伤”,更是让他们必须通过睡眠来恢复心神。
魏钰贞、小黑、大白、肥鼠他们是因为被天雷给震的血气激荡然后昏过去了,并无大碍。
“咴儿~吐噜噜~”
小黑是第一个醒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四周,突然发现张谦他们七窍流血、面色憔悴地瘫坐在地上,而且气息严重不稳。
情急之下,一个大跳来到了张谦面前,用大长脸拱了拱他的胳膊说道:
“主人,你怎么样?”
“没事,出了点小意外,受了点小伤,过段时间就好了,你去看看针针她们。”
“咴儿~”
小黑点点头,把魏钰贞她们挨个闻了闻。
“主人,气息稳定,看来都没事儿,只是昏过去了。”
“呼~那就好。”
“咴!!!”
小黑惊叫一声,一下蹦地多高。
“踩我脚还踩上瘾了是吧?”魏钰贞也醒了,用尖刺扎了小黑一下,呵斥道。
“针针。”
魏钰贞闻声望去,发现张谦凄惨的样子,直接蹿到了他面前,化出本相,用鼻子左闻右闻:
“小谦,你没事吧?”
“无事,只是暂时被某种不可抗力给限制了。”
魏钰贞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而且说的是限制,不是打伤,那就是真的没事了。
魏钰贞从本相化成了人形,一身水红色的仙裙霞光熠熠。
蹲下来,掏出手帕帮张谦清理脸上的血迹,问道:
“你还需要在这巡视?”
“不用,待会儿另有人过来接手,等他们来了我们就走。”
那边的大白也醒了,站起来甩了甩头,把身上的草叶子啥的都甩掉,探着鼻子在地上闻了几下,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张谦。
“大王,公子!”
一道轻风飘到了张谦面前,化成人形,身穿黄衫,外披轻纱,看着他脸上还没被擦完的血迹问道:
“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这是意外情况。”
这边悉心照顾,那边有人心理可就不平衡了。
“喂喂喂,谁来管管我们两个?”沈风在一旁嚷嚷。
他们三个是坐在一起的,现在张谦那边一个接一个的有人过来问候,他们俩这边冷清清地。
而且看样子,小刺猬和小狐狸的眼里只有张师弟,把他和水仙当作透明人一样。
“啊!沈师兄,仙子,你们也受伤了?”魏钰贞惊呼一声。
“合着我们俩在这坐半天了你都没看到啊。”沈风情不自禁地就吐槽了。
魏钰贞和大白这才动起来,替沈风和水仙整理。
...
魏钰贞聪百宝囊里取出矮桌茶具,恢复些力气的张谦三人围在桌子旁喝茶,不为别的,最起码能提提神。
那边的沈风攥着肥鼠骂道:
“我说你怎么一直不醒呢,原来是在睡觉!你说说你,干啥啥不行,就会吃喝睡,要你还有什么用?”
肥鼠一脸委屈,无力地蹬蹬爪子:
“喂儿~喂儿~”
(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豚鼠的叫声,比较像尖锐又清脆的杀猪叫。)
“什么?怎么叫不怪你?你要是修行勤快一点,不早就化形了吗?找借口?”
张谦一边儿坐一个美女,一个煮茶一个倒茶,乐呵呵地看着沈风训肥鼠。
旁边的水仙接过魏钰贞递过去的茶,呡了一口,说道:
“等有机会我也得养个妖灵,没事儿聊天解闷,有事儿多个帮手。”
“这些都是看缘分,你看张师弟,再看看我,没法比。”沈风把肥鼠放开,肥鼠窜到了他的肩膀上。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师兄,我和针针她们几个相遇是因为缘分到了,刻意去找谁能找得到?”
“当时他在一个城隍庙里,我是因为心有所感,所以就想着过来看看,然后一直跟他到现在。”魏钰贞插了句话。
“我也是心有所感才去路口等着的,一连三天,居然没一个人从这路过,直到遇到了公子。”大白..呃...黎雪绒也说道。
“咴儿~我是送的。”
张谦摊手,意思是,你看,这都是缘分吧?
沈风感觉自己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动。
首先一个上古异种——蛮牛,现在叫小蛮,是自己在它行凶未果后抓到的,最后还是叫张师弟帮忙才将它收服;
然后这个肥鼠,也是张师弟先出手,自己在一旁威逼利诱才同意跟着自己的。
虽说这是一只寻宝鼠,对矿藏、宝屋的嗅觉,极其敏锐,但毕竟修为...
唉?对了,没还去肥鼠得老窝看看,那里应该有好东西,反正连它都是我的了,它的藏品,我就代为保管了。
哎呀,出来一趟还赚了不少嘛。
“嘿嘿。”
“嗯?”×5
“师兄?突发癔笑,是何缘由啊?”张谦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师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每次和你见面,都给我带来许多好处!”
张谦:(⊙_⊙)
什么?怎么突然就变福星了?
不过看沈师兄一脸高兴的样子,看来是又有所悟
怪不得是个人都称赞沈师兄的悟性,和别人说个一两句话就开始有感悟,谁能办得到?
“师弟,茶收起来吧,接替的人到了。”沈风看向远处,一朵白云正慢悠悠地往这里飘。
魏钰贞和黎雪绒收拾了桌子,变回本相,化作两道青烟附上了张谦的身。
刺猬、狐狸,两只白色的雾影围着张谦肩膀转了一圈又隐退下去。
来的是一个神情颇为倨傲的青年,先是用鼻孔打量了三人一眼,又看着被张谦牵在手里的小黑,嗤笑一声:
“在最外围巡视都能受伤?真不知道你们这么多年是怎么修炼的。”
『看腰牌是烈风宗的人。』水仙传声道。
『这样的性格是如何修到圣胎境的?连我们的真实修为都看不出,这里能放心交给他?』沈风向二人传声问道。
『不管他,他爱怎么搞怎么搞,我已经到处贴了雷符,分身纸人我也藏了一个在树上,若是真有情况,那我就直接引爆这些雷符。』
『如此甚好。』
“你就别管这么多了,是来接替的对吧?赶紧的,我们还得赶回去疗伤。”张谦催促道。
“走吧走吧,都赶紧回去加紧修炼,免的哪一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人的嘴太刻薄了,饶是以在场这几人的心性修为,也被这两句话搞的心火升腾。
身为一个修士,品德如此恶劣,出口字字伤人。
这个人凭空而来的倨傲是什么情况?他们有谁得罪过他?一个圣胎境修士哪来的自信?
把这块地交给他,看来一定会出问题。
『不用和他争,是我们故意漏个破绽给的那些没被抓到的生物的,给他个下马威也就是了。』这是贾长老给张谦三人的传音。
哦~明白了,钓鱼执法,与其自己去找,还不如主动出击。
『师弟,你来,你演戏演得最像!』
『......』
来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