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见到陛下还不下跪。”凰战舞身边一个玄衣侍女对着冷峻和冷然冷声喝到。
真不知道陛下为何要见他们,一个男子,就该好好待在家里,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浪费时间。
也就是陛下心善。
冷峻反应过来,双膝跪地,两手抵在额前,对着凰战舞行以最尊敬,最虔诚的礼仪。
“草民宗政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冷然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辞和冷峻这两个名字,不能用。毕竟一个已经被别人用了,一个是魔教教主的名字。
所以,就只能用这个据他父亲说是他出生时母亲为他取的名字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谁?
而且,宗政好像是宗政帝国的皇姓。
“平身。”清冷的声音,清新冷冽的像秋天北方的风,冷漠而疏离。
冷峻:“谢陛下。”
冷然:“谢陛下。”
二人起身时,凰战天已经坐在首位上了。
她并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抿着端在手里的茶水。
门话的是她旁边的侍女——羽汩。
羽汩:“刚刚就是你们在外面说有治灾的办法?”
宗政恣:“是。”
羽汩:“你可知欺君是死罪,还会连累到你们的家人?”
宗政恣:“草民所言,句句属实。万不敢欺瞒陛下。”
羽汩:“那你说说,是何办法?又如何实施?”
宗政恣:“是。据草民所知——汐林县旁,有一座汐云山,山上有一天池,只要炸了那天池,水从山上流下,自然就会有水……”
羽汩:“你以为这些,陛下没有想到过吗?要是出了意外,伤到山下百姓,是你能担待的起的?”
她还以为是什么办法呢?这个主意谁没想到过?
要是真炸了,天池里的水,能按照她们所想的方向流吗?
而且,那天池里也没有多少水,终是治标不治本啊!
自作聪明。
宗政恣:“可以挖一条让水下山的路,如此,便不会伤到山下百姓。”
羽汩还未说话,首座上的凰战舞就先开口了。
凰战舞:“若水用光了呢?”
宗政恣听到这清冷的声音,顿时受宠若惊。
他还以为,自己就算是把治灾的方法说完了,凰战舞都不会说话呢!
宗政恣:“可取澜江江水。”
凰战舞:“何取?”相当的简言意骇。
宗政恣:“挖水道。”
得,凰战舞又不说话了,旁边站立的羽汩自觉的接下了话题。
羽汩:“等水道挖完,百姓早就饿死了,你这方法,根本没用。”
没用?宗政恣内心暗暗冷笑,这可是前世你们陛下用的方法,她现在只是还没有想到省钱省力省时的路线而已。
前世的时候,五天后她就想到路线了,一月后旱灾就治好了。
便是现在,她想的估计也是这个办法,所以,这个办法,又怎么会没用呢?
但该说的还是得说。谁让现在凰战舞还没想到呢?
宗政恣:“所以需要先炸了天池,以解燃眉之急。
而后,草民这儿有一路线,只要多派点儿人,半月后,水道必然挖好。
此间,百姓的衣食住行,都可用天池里的水。”
羽汩:“当真?”
她常年跟在陛下身边,自然知道陛下早就想到这个办法了,只是一直在愁挖水道的路线。
难道这个人,真的有路线?
听到宗政恣如此说,凰战舞终于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看,只觉得这人很可爱,很单纯,也很嫩,而且有点眼熟。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挖水道的路线。
凰战舞:“羽汩,把地图拿来。”
羽汩:“是,陛下。”
羽汩出了大堂,不一会儿,就拿着地图回来了。
等把地图悬挂于正堂之下,就听到凰战舞说:“画。”
这话虽未指名道姓,但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宗政恣:“是。”
拿起羽汩准备的狼毫笔,沾了磨好的墨水,就在地图上画了起来。
笔锋流转,行云如流水。
一会儿,地图之上,未干的笔墨相连之处,一条路线现了出来。
宗政恣放下狼毫,说:“陛下,草民已画好,请陛下观看。”
凰战舞起身,从首座而下,立于图前。
细细观看,不由点头,原来如此,她怎么就没想好还可以这样走呢?
凰战舞:“你是如何想到的?”
宗政恣:“草民乃江湖之人,熟悉地形,自然而然就想到了。”
凰战舞:“嗯。羽汩,先让人炸天池,再派人按着这地图去挖。”
羽汨:“是,属下告退。”
说完,就拿起挂着的地图,走了出去。
凰战舞:“你们可有住处?”
宗政恣:“草民刚到汐林县,还未寻找客栈。”
再说了,就算找也没有啊,人都搬走了。
这个道理,凰战舞自然也懂。
于是吩咐:“来人,准备客房。”
“是。”
凰战舞:“坐。”
宗政恣:“谢陛下。”
说完就坐于下首,十分乖巧。
凰战舞:“这办法可是你一人所想?”
宗政恣被问到这儿,不由有些心虚,毕竟他盗的就是眼前之人前世所想的办法。
可是,他是重生的他怕谁,反正又没人知道。
所以,宗政恣十分坚定的说道:“回陛下,是草民一人所想。”
凰战舞:“不错,可要赏赐?”
当然要了,不要赏赐我来干嘛?
宗政恣:“草民要什么,陛下都能答应吗?”
这样的要求本是十分无理的,只是不知为何,凰战天看着面前男子在听到赏赐,脸上所扬起的笑容时。
突然觉得无论他要什么,自己都会答应。
这样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让凰战舞微微皱了皱眉。
宗政恣看到凰战舞皱眉,以为是她不想答应。
这可不行,自己千里迢迢的赶来,就是为了实行接近她的计划。
要是她不答应,这个计划还怎么继续实施?
当及说道:“是陛下问我要不要赏赐的,不能骗人。”
凰战舞有些微愣,还从来没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就连小时候的辞儿,知道自己是女帝后,都不敢像小时候那样与她毫无顾忌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