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宋子琦却是严肃道:“不行,你这腿已经烫成这样子了,怎么可以不好好处理呢?听我的,这件事没得商量。”
宋子琦霸道又温柔的模样,看着文娟心里砰砰直跳。
大概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吧,文娟暗道。
可是她没有忘记,她答应了景云雯,一定会把伯父找回来的,而帝源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用心去找,如果把伯父的安危寄托在他的身上的话,那她就配不上当景云雯的闺密!
于是,文娟甜甜的笑了一声,忙按住了宋子琦的手:“子琦,我真的没事,我没有那么娇气,你放心好了。”
宋子琦皱着眉头看她,直到看的文娟满脸通红,他才故作不解的问道:“你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情比你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文娟愣了愣,想着要不要把找伯父的事情,告诉他?
“娟儿,从我第一次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打从心底里确认,你将会是我未来的妻子。知道我这样说会很冒昧,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接受我。哪怕你现在对我没什么好感,也不必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来对待,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开口。”
宋子琦说的黯然神伤,仿佛文娟一旦说了一句拒绝的话,他便会玻璃心一样的难受。
文娟顿时心有不忍了。
而且,他还说……已经认定,她就是他心仪的对象。再也没有什么,比得过两情相悦了。
文娟心里一横,一股脑儿的把这事儿告诉了宋子琦。
“子琦,你能帮我找人嘛?”文娟说罢,期盼的看向宋子琦。
宋子琦却是温柔看着她,撩起了她耳边的碎发:“当然,你可以放心的交给我,我一定帮你找到人。”
文娟心里一动,宋子琦满脸的诚恳,让她心里格外的感动。
“谢谢。”她娇羞的冲他笑了笑。
宋子琦也回以一笑。
找人不是一夕一朝的事情,景成国的失踪,让景云雯心里越发认定,这里面的事情,很不简单。
但是,她又只能无力的坐在病床旁边,陪着帝萧秦,什么也做不了。
深夜,景云雯还没睡下,特护病房里闻着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有些反胃。
她忙起身漱了漱口,又坐回到了帝萧秦的身边。
帝萧秦睡得安详,景云雯盯着他的脸,不知不觉的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
夜凉如水,深更半夜,医院里已经是静悄悄的了。只是,景云雯心里,却并不平静。越是安静下来,她越会考量,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还记得,最初那时候,她还是个长着阴齿的姑娘,被人带了绿帽子,还要被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做检查。
后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和帝萧秦结了婚,又是怎么和帝萧秦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彼此折 磨,以至于弄到如今,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似乎,只有安静下来,才能够想起一点美好的回忆。
现在帝母还不知道阿姨的事情,等她知道了,会容许自己的存在吗?
景云雯想的脑子有些乱。
她忍不住自说自话起来。
“帝萧秦,其实,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呢?你喜欢我吗?虽然你又赖皮,又霸道,还自私。但是,你对我真的很好,我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你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你为我真的牺牲了很多。你对我的容忍度,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可是,你有时候又很坏,你不信任我,因为别人的一张图片,你就将我所有的自尊击碎。你只看到了我在山村里做支教的时候,那种快乐。却不知道,一开始我受了多少的质疑和嘲讽,还有你字字句句如同刀割一样的话,占据了我的心房。”
“所以,我很纠结……帝萧秦。你醒来好不好?现在,我很需要你。我想听你说说话,让我知道,我不是孤单一个人,面对这些所有的问题。”
说到最后,景云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是突然玻璃心了似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说着说着,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凌晨三 点,帝萧秦等着景云雯彻底熟睡以后,动作轻柔的从床上爬坐起来,小心翼翼的给景云雯抱了起来,抱在了一旁的床榻上。
“对不起,雯雯。我现在,还不能现身。委屈你了。”
黑夜里,帝萧秦的眸子,亮的惊人。
他轻轻的在景云雯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只是,很快,病房门啪嗒一声,打开了。
帝萧秦忙戒备的看了过去,便看见帝原站在门口,笑意清浅的看着他。
帝萧秦挑了挑眉,给景云雯掖好了被角,起身向他走去。
兄弟俩走到了走廊一侧的窗口,这里说话,没人听得见。
“你早就知道,我没事?”
帝萧秦皱眉问道。
帝原双手环抱于胸,轻笑一声:“那倒没有,只不过我是学医的,你生命体征都稳定,片子也没见什么异常,镇定剂的量,根本就不足以让你昏迷这么久。所以,我想,你应该有自己的计划。”
帝萧秦被人看穿,却也没有在意:“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查到了宋子琦之前的身份,他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振兴黄家。可是他的手段,却是令人不齿。为了保护我老婆孩子,我只能让他也尝尝我的厉害。”
帝原哈哈的笑了起来。
明明就是看不惯被人当成猴子一样戏耍,所以才会布局对付宋子琦。怎么听他这口气,像是迫不得已呢?
“不过你得小心了,宋子琦不是省油的灯,他知道给你打的剂量有多少,所以你再装,恐怕会露馅儿了。”帝原拍着帝萧秦的肩膀道。
帝萧秦却是掀了掀唇角,有些不屑:“我当然知道,他自信我会沉睡一阵子,不过他更期盼的是,帝氏集团就此乱起来。哥,我想你需要和我演一场戏。”
帝原勾了勾唇,一副我懂的意思。